李牧被嚇了一跳,直接握住了李麗質的手:“麗質?李麗質?那不是嫡長公主的名字嗎?”
李長樂、長樂公主?我怎麽這麽蠢,早就該想到了!
那……那平西王李建業豈不就是當今天子李世民?
李麗質沒有想到在李承乾會直接來到酒樓的後院,嚇得臉色慘白。
尤其是李承乾身後那個胖小子就是她的表哥長孫衝。
李牧很快從慌亂中恢復過來,連忙松開李麗質的手,“太子殿下,我在幫公主看手相……嗯,看手相。”
李麗質臉色微紅站起來:“麗質見過太子皇兄、見過表哥。”
表哥?
李牧感覺大腦一陣嗡鳴,李麗質的表哥……豈不是長孫無忌那老銀幣的兒子長孫衝?
如果說得知李長樂就是李麗質,李牧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的話,聽到長孫衝這個名字,李牧的心徹底亂了!
歷史上,李市民可是把李麗質許配給了長孫衝。
情敵?
長孫衝根本不相信李牧和李麗質的鬼話,可還是強迫自己的相信,不然當著這麽多官宦子弟的面,自己顏面何存?
誰不知道自己喜歡李麗質?
強笑道:“沒想到麗質還喜歡這些鬼神之說。”
李牧大腦裡還在嗡鳴,往日的冷靜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李麗質也是如此,“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直接繞開李承乾和長孫衝等人離去。
長孫衝看了李牧一眼,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李牧現在絕對被碎屍萬段了。
李承乾卻聯想了很多,李牧……和麗質什麽時候認識的?
而且麗質最近一直在忙鹽場的事情,怎麽會在這裡?
難道說那製鹽之法是李牧想出來的?
看了一眼身後的長孫衝,“表哥,你還是第一次見面吧?這可是一個奇人,從開酒樓,到寫《三國演義》,就連那炒茶也是他和程伯伯弄的。”
長孫衝聽懂了李承乾的暗示,李牧和程家的利益已經捆綁在一起了,而且因為《三國演義》在民間的聲望十分高。
動不得!
長孫衝瞬間恢復了自然,“李牧,若是無事,就進來一塊喝一杯吧,我可是沒少聽太子殿下誇你。”
他知道皇室規矩森嚴,李麗質和李牧應該只是剛生情愫而已,這又如何?
只需要父親去皇宮隨便說幾句話,皇上絕對立刻賜婚,到時候我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你。
我長孫衝高高在上,你李牧算什麽東西?
李牧如今心亂如麻,哪有心情應酬:“李牧今日還有事,就不陪幾位了,今天算我請!”
“李牧!”
長孫衝的聲音突然變的凌厲,“你是不給我面子,還是不給太子殿下面子?”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讓李牧應接不暇。
李承乾哪裡不知道長孫衝是吃醋了,借機發揮,他正在衡量要不要幫李牧解圍。
李牧和長孫無忌之間……肯定是選長孫無忌。
“喲,我說誰這麽威風呢,原來是長孫衝!”
房遺愛和程處默擠到李牧和長孫衝之間,程處默冷冷道:“你算什麽東西,我們兄弟需要給你面子?”
長孫衝正要開口,房遺愛陰陽怪氣:“幹嘛?又要拿長孫伯伯的名號嚇唬人?誰爹還不是宰相?”
長孫衝的話直接被房遺愛噎了回去,憋的滿臉通紅,如今房遺愛的戰鬥力可是聞名長安,要是真動手打了他,誰爹還不是宰相?
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李承乾怒道:“房俊,也身為房相之子,整天就知道揮舞拳頭,成何體統!”
房遺愛不但被李牧把心裡的暴力基因釋放出來,還被激活了毒舌天賦。
“太子殿下,恕我直言,若不揮舞拳頭哪裡來的大唐盛世?”
李承乾被房遺愛噎的啞口無言,氣的渾身顫抖,最難受的是李泰現在太秀了,秀到李承乾危機感十分強。
他要得到朝堂重臣的支持,就不能得罪像房遺愛、程處默這些的小公爺。
長孫衝見李承乾吃癟,剛要開口,李牧淡淡道:“長孫公子,我不過是一介平民,怎麽敢看不起太子殿下和您呢?只是鹽場有急事需要我處理,就不陪二位了。”
長孫衝想要說話,李承乾卻揮手攔住,“既然如此,就不留你了。”
看著李牧的背影,長孫衝露出怨毒的眼神。
李牧拱拱手,帶著程處默和房遺愛離開了酒樓。
“你們二人早就知道李長樂其實就是李麗質對不對?為什麽要瞞著我?”
程處默楞了片刻,“公主不讓我們說,我們怎麽敢說?而且,皇上都……”
李牧陷入了沉默中,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今天若不是程處默和房遺愛硬抗在自己面前,李承乾和長孫衝絕對會狠狠的羞辱自己。
而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選擇忍受。
李牧仰頭看著天空,露出苦澀的笑容。
其實想要破局,十分簡單,只需要放棄李麗質,程咬金和房玄齡絕對能夠保下自己。
而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大概率會選擇在這件事上裝糊塗。
只是,自己會放棄嗎?
“李牧!”房遺愛鄭重道,“不管你和公主是什麽關系,我希望你冷靜一下,長孫無忌數年來一直向皇上求婚,長孫衝和李麗質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呵呵!”李牧又恢復了憊懶的表情,“想啥呢?別說她是公主,就算是郡主,我也不過是個普通平民……我們之間怎麽可能?我和長樂只是普通朋友罷了。長孫衝喜歡吃醋,我有什麽辦法。”
程處默拍了拍李牧的肩膀,“但願如此!”
房遺愛瞪大眼睛看著二人:“李牧,都是兄弟,為什麽處默能碰你,我就不能?你以為這雙大胖手摸的女人比我少嗎?”
李牧強笑道:“處默,說話歸說話,別動手。”
程處默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李牧,你不會還是一個雛吧?房俊,你不覺得我們應該給李牧找一個漂亮姑娘,幫他告別過去嗎?”
“滾!”李牧怒吼道,“我李牧豈會把和那些人盡可夫的女子親近?”
空氣突然凝固起來,程處默和房遺愛主動選擇了沉默,仰頭看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