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裡面怎麽可能有魚?如果有,那只能說明,這古城是在水下!
“我說這古城的光線,怎麽這麽昏暗呢,原來是在水下啊!”霧凇盯著圖片,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則是在一旁笑著補充,“對,你看這些雜草,明擺著就是水草,還有這些枯草,也都是漂浮在半空中,那現在看來,這些雜草應該就是漂浮在水裡的。”
“對對對,師弟你說的沒錯。”霧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而且這裡的光線暗,但卻不是十分的昏暗,應該還在太陽的照射范圍之內,弟妹,你來看看,這種光線應該是在水下多少深度?”
沅芷接過圖片,打量了一下,就低下頭,掰著手指開始計算,片刻後,這才開口說道。
“這個……不好說呀,目前人類利用儀器,記錄陽光穿透海水的最大深度是一千米,但事實上,八百米的范圍以外,人類肉眼在水下所能看到的,也僅僅只是一點藍綠色的光線,而且非常微弱……”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極限是多少,我隻想知道,這種昏暗的環境,大約是水下多少米范圍。”
沅芷苦笑著,“這個……真的不好說,因為目前科學界還沒有一個標準的計算公式,而且在水下,影響光線照射的條件有很多,比如,海水的渾濁度,就是最大的原因之一,其次還有太陽在地平線的高度,以及氣候條件,輻射波長等等,都會影響光線的照射,對了,每個人的眼睛,所能看到的極限也都不一樣。”
沅芷一堆專業名詞出來,我和霧凇又再次懵逼了,霧凇屬於死讀書,雖然涉獵廣泛,但讀的都是傳統書籍,說他是舊社會的書生,在合適不過了。
我和他比唯一一點的優勢就是,我雖然沒他讀的書多,但最起碼,我不拘泥於傳統文學,以及各類古籍。
不過沅芷所說的,確實是我們兩個人的知識盲點,因為我倆都不是理科生……
“唉,弟妹啊,這……你就沒點啥專業的建議嗎?比如大概的深度范圍也行。”霧凇不甘心的追問著。
沅芷卻是苦笑,“二師兄,我如果還在上學的話,今年應該剛畢業,你讓我這個剛畢業的學生,做這種專業性極強的研究,額……嘿嘿……”
沅芷尷尬一笑,言外之意已經再明白不過了,霧凇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我,“師弟,你……”
“哎,你別看我,咱倆差不多,都是讀書人,這玩意我還沒沅芷了解呢。”
得兒,我說完了,霧凇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臉的生無可戀,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攤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久,霧凇這才惆悵的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瞼,“唉,九鼎之事,太過重大了,我在這方面倒是有不少朋友,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敢輕易泄露啊!”
“那就沒辦法了。”煙柳攤了攤手,一個葛優躺,靠在了沙發上,“二師兄,玉環裡面的地圖不是標注了,大概位置就在西北方向,咱們就這麽走吧,也別考慮這麽多了,走一步算一步。”
霧凇苦澀一笑,卻也沒說什麽,話說到這裡,基本也沒什麽好在探討得了,而聊了這麽長時間,時過下午,兩個女人也不打算出去逛街了。
我們幾個人紛紛起身告辭,準備回房間了,可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光頭,忽然開口了。
“以小黃溝為中心,往西北方向,水流速正常的情況下,勻速前行,行程為二十六個小時,水下二十五米左右,水面為黑水,兩邊山脈為蛇形山脈,高低起伏不均。”
光頭話一出口,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霧凇,忽然愣住了,轉頭看了過來,就連我們這幾個人準備要走的人,也紛紛停下腳步,看向光頭。
“頭兒哥,你這……什麽意思?你說的是這個古城的位置?”
我遲疑的問道,所有人也都屏氣凝神看向光頭,光頭卻默默地點了點頭,“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裡。”
“二爺,您是怎麽知道的?”霧凇脫口追問道。
光頭點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抽了一口,“先生說的,我只是有點印象罷了,不過這不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你怎麽知道?”霧凇追問著。
“因為……唉,因為老張頭說過,你們要找的那個地方,那裡會有一扇大門,門後的東西,才是你們要找到東西,這裡……唉,這裡沒有那扇門。”
“那這尊鼎是怎麽回事?”霧凇不甘心的追問著。
光頭黯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
光頭說的堅決,語氣也讓人不容拒絕。
霧凇貌似是還不甘心,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光頭,卻發現正在那悶頭抽著煙呢,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見此,我歎了口氣,擺了擺手,“大家都散了吧,時間太過久遠了,讓頭兒哥好好回憶一下吧,大家……都回去吧。”
我都這麽說了,眾人也都紛紛起身告辭。
從光頭房間出來後,我和沅芷就徑直的回了房間,不過剛一關上房間門,沅芷就古怪的看向了我,“玉梵,我怎麽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兒呀?”
“嗯?有什麽不對勁的?”
“嗯……這個……不好說,反正我總感覺光頭叔怪怪的,好像是有什麽話,想說,但是沒說出口。”
我哈哈一笑,將沅芷輕攬入懷,“哎,你還不算太傻,頭兒哥剛才那樣子,明顯是欲言又止,只是礙於大家都在那裡,所以頭兒哥才沒說。”
沅芷橫眉,輕聲嗔怒,“你才傻呢,我和光頭叔認識的時間比你長,他那點小心思,我在了解不過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光頭和我一樣,都信不過霧凇和煙柳這兩個人。
其實也不是信不過,只是我們和他們的交情,畢竟不是很深,而且還是最近剛剛認識的,所以光頭有所戒備,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鍾表,“先休息會吧,半個小時後,咱倆在過去。”
以我對光頭的了解,這麽重要的事情,那家夥肯定不會隱瞞,而且現在應該就在房間裡面,等著我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