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我一句話氣的呼哧帶喘,一個勁的在那吹胡子瞪眼直運氣,我和秦虎也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屏氣凝神靜靜地看著老頭。
這可是大毒梟啊,據秦虎所說,人家不但養著一群黑澀會,還在政壇上有關系,院子裡面養的人,個頂個都是退役軍人!
最可怕的是,這老頭在宅子的某個地方,還藏了大量的軍械,只是他目前還沒調查清楚罷了。
如此一個狠角色,想要殺了我,應該就是彈指之間的事情了吧?
或者說,念頭一動,我就可以人頭落地了?
我戰戰兢兢,卻還要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盯著老頭。
終於,片刻後老頭牽強一笑,“呵呵,虎子,小張爺累了,你帶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睡醒了再好好考慮一下,這幾天就和你在一起了,照顧好小張爺。”
“是!旬爺!”
秦虎微微頷首,隨後就向我走了過來,微微欠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爺,請吧,您高升一步。”
我禮貌一笑,隨後這才起身,跟在秦虎身後,穿過垂花門,向後面走去,不過這一次徹底又讓我愣住了。
剛才我還以為這老頭的宅子是四進的院子,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穿過垂花門之後,出現在我面前的又是一片庭院,而穿過這片庭院之後,才是真正的後罩房等!
這老頭也太闊氣了吧?五進的宅子啊!
正經八百,朝廷一品大員才能住的,這已經不是文物不文物的問題了,而是這價值簡直無法衡量啊!
秦虎推開一間耳房的門,把我推了進去,關上門之後,秦虎一臉的壞笑,“怎樣?我說的不錯吧,旬巽這個人就這個德行,就喜歡別人和他擰著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滿足他的征服欲。”
我尷尬地看著他,心說你還能笑得出來?剛才差點沒給我嚇尿褲子了。
這老頭剛才要是真的生氣了,估計我就直接涼了。
我揉了揉頭上的磕傷,“唉,你說好的不讓我挨揍,你瞧瞧,這給我弄的。”
“嘿,我說不讓你挨揍,但也沒說不讓你受傷啊?旬巽那老狐狸多雞賊啊,你要是一點傷都沒有,他能信嗎?”
“行吧,反正沒讓我挨揍就行。”
“這你就放心吧,旬巽是不能打你的,我在了解不過了,他這個人雖然做的是傷天害理的買賣,但為人就喜歡當好人,喜歡讓別人說他禮賢下士什麽的。”
秦虎在櫃子裡面翻出一瓶管跌打損傷的藥水,一邊給我上藥,一邊笑道:“我當初就是看走了眼,還真以為這旬巽是什麽好人,要不然也不會給他賣命,你呀,就慢慢享受吧,從明天開始,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有什麽好東西了,也絕對不能忘了你。”
“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這台詞怎麽有點熟啊?嘶,《三國演義》裡面的吧?我記得曹操對關二爺就是這樣。”
“嗨,讓你說對了,還真是!這老頭喜歡看三國,一直把自己比喻成曹操,說自己是一代奸雄,哎……人呐,就是這個德行,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我也忍不住苦笑,沒想到一代大毒梟,竟然是這麽個人?
我再來之前,可是做過無數次想象的,什麽凶神惡煞啊,吃人不吐骨頭啊,能想到的反面形象我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話說到這裡,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虎爺,你幫我……”
“哎,不用這麽客氣,上次在工廠的時候,我聽你喊瘋狗頭兒哥吧?你就喊我虎哥就行,咱們都是自己人。”
“額……好,嘿嘿,虎哥好,喊著親切。”
秦虎也哈哈一笑,“就是嘛,我可不比瘋狗差不多少,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
“哈哈,虎哥說的是,對了,虎哥,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哦?什麽忙?”
“這個……我捉摸著……”我摸了摸下巴,心說我這話怎麽說出口呢?
我正尋思呢,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秦虎打開門看了一下,原來是旬巽那老頭派人來送藥和被褥等東西來了。
來人放下東西,也都被秦虎送走了,我也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壓低了聲音,“虎爺,你幫我個忙,回頭沅芷打進來的時候,你想辦法,在沅芷見到旬巽之前,你幫我他給弄死。”
“嗯?”秦虎愣了一下,“弄死他?為啥啊?這家夥可是這個毒品銷售鏈裡面最關鍵的人物,你弄死了他,回頭拿啥交給警察?”
“那我不管,反正你就幫我弄死他就行了,記住,千千萬萬不能讓沅芷見到他!”
“啥意思?”秦虎被我說蒙了,“怎不讓我家小姐見他呢?”
我嘬了嘬牙花子,“虎哥,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反正弄死他就行,有些話不方便說,但是你得相信我,我這雙眼睛和你們不一樣,我能看到許多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嘶,啥意思?你是不是想說,他們兩個人八字不合,回頭見了面了相衝?”
“對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了你家小姐好,反正你想轍,幫我把他弄死了。”
“這……嗨,行吧,我盡量,就是警察那邊有點麻煩了,回頭弄死了旬巽,這個毒品銷售鏈的許多細節就沒人知道了。”
“你就別管這麽多了,聽我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弄死丫兒的!”
秦虎哈哈一笑,滿口答應了下來,我也說起了正事,“頭兒哥的魂魄在哪放著你知道嗎?”
“這個東西應該是在那個蠱師手裡,我之前見過蠱師勾魂,他會把人的魂魄裝進一個小玻璃瓶裡面,然後外面用符紙貼上,在寫上該人的名字,這樣一來魂魄就出不來了。”
“那這東西好弄嗎?”
“問題不大,我和那個蠱師都是給旬巽辦事,算起來還有那麽一點交情,回頭我就去他房間看看,也許能找到瘋狗的魂魄。”
我想了想,“行吧,那需要我做什麽嗎?”
秦虎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不用,你就在房間裡面呆著就行了,千萬別出去,不然我就不好到處走動了。”
秦虎如此說,那我也不好再說了,現在這種處境,我不求能幫上什麽,只要別添亂就行了。
我和秦虎聊了幾句,漸漸地,困意也就上來了,在這破地方,手機沒得玩,電視沒得看,再加上我這幾天也沒休息好,還弄了一身的傷,所以沒聊幾句我就困了。
秦虎在他旁邊的小炕上,給我鋪好了被褥,身邊還放了一個火盆和小太陽,溫度上來了,我也困的受不了了,躺下就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