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這邊組織了六七個人,簡單的交代了之後,大家就各自行動了起來,采用包抄戰術,從四面合圍。
至於光頭則是帶著我,直接繞到敵人後方,從後面切斷他們的退路,隻留下一個突破口,也就是營地方向。
當然,只要這些人進了營地,那就是進了我們的包圍圈,到時候一梭子子彈下去,哪怕是大羅金仙,都得交代在這。
光頭給我拿了一把小手槍,簡單的教了我一下使用的方法,然後就帶著我繞路,從後麵包圍合絞。
不多時,我倆就繞到了那夥人後面,不過此時的山霧還沒散去,遠遠地也看不到人,只是勉強能感覺到那個方向有人罷了。
我把手槍舉了起來,隨後就給了光頭一個眼神,問他要不要動手,然而,光頭卻看了看手表,示意我在等一會。
之前出來的時候,光頭就怕大家趕到地點的時間不一樣,所以就和大家約定好了動手的時間,然後一同包圍合絞。
見此,我也隻好再次蹲回了草叢裡面。
說實話,我還是挺緊張的,因為在這山裡,除了貫胸族人以外,估計也就是當年在山裡的遇難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我老媽,畢竟我爸媽都老死在了山裡。
現在我爸已經死了,那也只剩下我老媽了。
細細想來這件事,我的情緒就不由有些複雜了,想見到,卻又怕見到。
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在追尋的事情,就是我的父母,做夢都想和他們再見一面,可如今真的見到面了,卻是以這種方式重逢,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我低頭想著事情,光頭卻拍了拍我,我微微一怔,光頭就隨之站了起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時間到了!如此,我也連忙緊隨其後。
跟著光頭,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向前方走去,而與此同時,前面也漸漸傳來腳步聲,估計也是對方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開始撤退了。
不過光頭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立刻加快了速度。
不多時,濃霧之中黑影一閃,就只見一個人影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我們這邊疾馳而來。
光頭反應最快,抬起衝鋒槍就是一陣掃射,不過那個人卻是詭異的很,速度快也就罷了,子彈打在他身上,也愣是感覺不到疼,就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跑。
等到這人出現在我們視野當中是,我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貫胸族人!又是貫胸族人!
“別打了!這些人不怕子彈,叔兒之前做過實驗,他們的弱點是胸前那個洞,得給他們來個大開膛!”
我這邊大聲地喊著,然而,我聲音都還沒落下呢,那個人就已經消失在我們視野當中,緊接著,就又有一個竄了出來,而且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快,手腳並用,就跟野獸似的穿梭於山林之間!
最為詭異的是,這些人還跟電影裡面的人猿泰山差不多,在這山林裡面不但如履平地,甚至是還能在樹上來回縱越。
如此一來,光頭也很難再打到人。
放走三人之後,光頭也索性放棄了衝鋒槍,而是抽出匕首去攔這些人的路。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都他媽和野獸差不多了,光頭還能攔得住他們?
就算是在地面上能攔得住,但架不住這些人會上樹啊,幾個縱躍之後,光頭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五個人在我們面前逃脫了,見此,光頭也急了,聽著遠處還有腳步聲,光頭眯了眯眼睛,摘下脖子上的衝鋒槍就扔給了我。
“張爺,你先回去,我去探探底。”
“探底?你探啥底啊?”我著急的問著,光頭卻不耐煩的把匕首插回了後腰,“這些東西常年在這山裡,對山裡的情況肯定了解,我要是能弄著一個給咱們帶路……哎,來了!我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光頭話說一半,就只見濃霧之中黑影一閃,一個人影就從遠處衝了出來。
光頭見此,也來不及和我多說,當即就竄了出去。
我遠遠的就只見光頭和那個貫胸族,一個在樹上來回縱越,一個則是在地上窮追不舍,沒一會的功夫,就進入了濃霧,消失在我們視野當中。
“張爺,讓兄弟們帶著家夥過來,我沿途留記號!”光頭的聲音,從濃霧之中傳來,不過聲音也越來越遠,到最後我幾乎都聽不清了。
我暗暗嘖舌,光頭這速度也太快了?兔子見了他,都是他孫子啊!
得兒,人也走了,憑我這個身手,想追也追不上了,那也只能回去了,和大家商量一下,再多找些人手,從長計議。
我背上光頭的衝鋒槍往回走,不多時,其余陪著我們一起包抄貫胸族的人,也都跟了上來。
見我就一個人,一個人奇怪地問道:“先生,您這……啥情況?二爺呢,他把您甩了?”
聞言,我微微一怔,這話什麽意思?信息量有點大啊!
上來就問我,光頭是不是把我給甩了?光頭是這樣的人?
還是說,因為光頭和霧凇之間的矛盾,讓他們現在對光頭和三癩子,都有了抵觸情緒了?
所以,一看到光頭不在我身邊,就開始詆毀光頭?
我眯了眯眼睛,“二爺去追那些人了,你們這是……”
“嗨,剛才出了點意外,不知道怎麽就驚動這些人了,我們開了幾槍,本想把他們趕去營地,讓大家夥收拾他們的,可誰知道這玩意竟然不上當,反倒是往回跑,我們怕你們這邊有事,所以這不就追過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貫胸族人之所以被稱之為貫胸國,就是因為他們是人,而非是畜生,所以他們還是有些智慧的,只是這智慧有多少,就不好說了。
“先生,二爺一個人去追了,能行嗎?”那人掃了一眼我手裡的槍,“衝鋒槍都沒拿,二爺該不會是跑了吧?”
我皺了皺眉,總感覺他們現在說話有些夾槍帶棒,不過……我現在又沒辦法!誰讓光頭、三癩子這倆人,和霧凇弄得這麽水火不容?
而且我心裡也在擔心光頭,所以也懶得和他們廢話,還是得先回營地,召集一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