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些小畜生還真敢玩啊!竟然想利用這些怪物,來消滅咱們的人?”三癩子臉色鐵青的眯著眼睛。
我苦澀一笑,“是啊,小鬼子為了戰爭,真是不擇手段!那位前輩見到他們的研究成果後,也痛恨自己把這些東西引進基地,所以便開始籌劃炸掉整座基地的事情。”
“成果?什麽成果?”光頭連忙追問道:“你是說,小鬼子研究這些東西,研究出成果了?真的可以運用到戰戰爭當中?”
“嗯,確實是研究出來了……”
“我的天啊,小鬼子真的研究出來了?你不是說,應聲蟲這玩意,在古時候在就有人發現了麽?而且李時珍也研究過,可千百年過去了,卻一直沒人研究明白,那小鬼子他們是怎麽研究出來的?”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我看了一眼筆記,“這些實驗研究的機密程度,遠比他們037部隊的存在還要嚴重,所以研究的過程和方法,別說是這位前輩了,就連那些高層軍官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除了科研人員也就是這裡的大佐和少佐。”
“那他們研究的結果是什麽?在戰場上,這些東西怎麽運用?”
光頭繼續追問道,我則是依舊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把筆記翻開幾頁,然後給三人看,“你們看,每當說到關鍵的地方,這位前輩就用古波斯文替代,其中小鬼子的研究成果,就是用古波斯文寫的。”
“前輩是怕這本筆記落入壞人之手,或者是被小鬼子知道,所以才用古波斯文加密?”
“應該是這樣,據我師傅所說,在建國之後的很長時間裡,能認識古波斯文的人,全國上下不足百人,如此也可以想象得到,在那個動蕩的年代,能認識古波斯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光頭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不過卻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想著事情。
我端起水碗,喝了一口,三癩子則是追問道:“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麽?這位前輩又是怎麽死的?”
“這位前輩把應聲蟲、屍蟞等物帶回來,其目的就是想利用這些東西,消滅這裡的小鬼子,可沒想到卻反倒成全了他們。”
我頓了頓,翻開其中一頁。
“老前輩雖然沒直說,小鬼子的研究成果是什麽,以及運用到戰場上的效果,但他卻在這裡說過,他見過同胞被帶到這裡,接受試驗之後的樣子,其本人更是被同胞的慘狀給嚇到,也是由此時,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該把這些東西帶到這裡,”
“所以,老前輩就想引爆這裡的炸藥,和小鬼子以及他們的實驗結果同歸於盡。但火藥庫附近守備森嚴,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把守,自然,這位前輩也遲遲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那他又是怎麽死的?那些實驗結果又去了哪裡?”
“這個……”我翻開倒數第三頁,“老前輩在最後說過,因為長時間沒有找到大墓,小鬼子已經對他失去耐心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在最後幾頁,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什麽事?是不是那些實驗結果的數據?”光頭也追問道。
我苦澀一笑,翻開最後幾頁,”喏,你們自己看,最後幾頁老前輩都是用古波斯文寫的,應該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實驗結果應該也在這裡,唉,可惜了,我是真的看不懂。”
聞言,在場幾人也都面露失望之色,盯著一連三頁的古波斯文,三癩子唉聲歎氣,悶頭抽著煙,一言不發。
見眾人不說話,我把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你們看這裡。”
幾人再次看了過來,筆記最後面,是老前輩的最後一句話:“平生志氣與天高,不將經論結富豪,我本堂堂青史表,豈與犬馬共同槽?!”
“好!好啊!好一句我本堂堂青史表,豈與犬馬共同槽!咱華夏兒郎,就該有此志氣!區區一個盜墓賊都有如此志氣,那大清朝的皇帝,怎就這麽骨氣呢?!老佛爺當年若是肯硬氣起來,又豈能讓那些番邦小國,騎到我們頭上!”
聽著我把這首詩讀出來,三癩子還沒說話,一旁的老族長就敲著拐杖,咬牙切齒的喊了起來,著實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隨之看去,就只見老族長擦著眼角,老淚縱橫,“人生百年土一堆,安能做那亂世人?大清朝糊塗啊,民國的皇帝也糊塗啊!一朝天子,還不如一個盜墓賊活得明白,活得通透!”
見老族長如此憤慨,我竟覺得有些尷尬……
什麽皇帝不皇帝的,慈禧太后她倒是想硬氣,可問題是她也硬氣不起來啊?
當年的大清朝什麽樣?人家外國列強又是什麽樣?說白了,就是我們太落後了,落後就要挨打!
三癩子放下煙袋鍋,走到老族長前,“族長,您老也太別生氣了,我不是都和您說了嗎?現在的華夏已經不是曾經的華夏,咱們強大了,有武器、有科技,那些個洋鬼子、小鬼子,這輩子也別想在踏進華夏一步!要是來,也得給咱們規規矩矩的進來,敢惹事,就乾他娘的!”
“好!好啊!現在的皇帝好啊!寧做太平犬,不做離亂人!這太平盛世了,人人都吃得起白面饅頭,頓頓都有肉了,百姓身體好了,有力氣了,國家也就強大了,就不怕那小鬼子再進來了。”
“唉,族長,我都說了,現在沒有皇帝了,這天下是咱們老百姓的,領導人也是給咱們老百姓服務的。”
“哈哈哈,小叔啊,這您可就胡說了,哪有皇帝給老百姓服務的?不過我倒是被你說的動心了,有機會真想去大山外面走走,看看山外面的世界。”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六叔,在一旁笑道。
“唉,你們怎麽就不信呢,現在真的沒有皇帝……算了,不信就不信吧,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帶你們出去,帶你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三癩子也懶得在和他們費口舌,笑著應付道。
不過族長卻將目光看向了我,“這位小哥兒,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不值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