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所有人都不笨,能夠經歷幾次盜墓都不喪命的,都是可以算的上一些頭腦聰明、行動快捷的人,可人難免有失誤的時候,我是見過瘦猴身上的長戟,也了解這東西不比屍蹩差,但個子最高的黑人遭了難,已經開始拚命地抖動著,想要把這些蟲子從他的身上抖下去。
但顯然一點用也沒有,長戟那兩個大鼇已經死命地夾住了他的衣服,有些已經很快地咬住了他的皮膚,而且長戟越來越多,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不斷地從我們的腳下爬上來。
陳胖子衣服上的帽子太小,根本就扣不上頭上,不過這家夥到底還是老手,已經把背包的口子拉開,然後整個腦袋都鑽了進去,將拉鏈從脖子處死死地拉住,而當我再看黑人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打滾,用手想要去抓後背,顯然是那些東西鑽了進去。
幸好是這種大甲蟲沒有毒,要不然這麽大個的昆蟲,咬一口那是斃命的可能性都有,長戟我之所以認出,並不是因為我親眼見過,而是在上學時候的一些課外書看到過圖片,說這種東西在希臘神話中被稱之為大力神,能夠攜帶超過自身三百五十倍的重量,我記得書上說這種東西是夜行昆蟲,有趨光性,並沒有聽說會攻擊人啊!
可是現在已經想不到了那麽多了,便是用手中的槍托去砸,也不管黑人是不是因為被我砸的更加慘叫的厲害,這東西既然襲擊了我們,那肯定就會出事故,這麽多的大甲蟲,被它們弄倒之後,說不定會發生什麽悲慘的事情。
終於是將黑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們又開始跑了起來,但這種東西的速度超乎正常的快,緊緊地追著我們,所有人隻好邊跑邊打,可仿佛我們進入了長戟的窩裡一樣,四周哪裡都是這些東西,正想著找機會點燃一把火,這東西既然有趨光性,那就和飛蛾撲火差不多的概念,肯定會奔著火源而去。
可就在我回想背包中是否有能夠充當火把的東西,忽然啪地一聲,遠處的一個雕像被點燃了,不知道是誰乾的,我正在納悶,就在長戟果然有了反應,一起朝著那雕像爬了過去。
這時候,我聽到九姑娘說道:“大家快找東西點火,我想到了我以前見過這種昆蟲,它們喜歡堆在溫暖的地方產卵,所以點起火就把火丟在一旁,不要讓我們的身體成為最溫暖的地方。”
在黑暗中,我一陣苦笑,九姑娘終於戰勝對這種昆蟲的恐懼,能夠想到辦法來,我們找了一下,根本背包裡邊就沒有準備火源,如果打火機算的話,那還有兩個,背包中更多的是備用的乾電池和小燈泡。
刀子李和陳胖子便連忙爬上眼前又出現的雕像,起初我以為是雕像,可現在看來更像是燈奴,但隨著火光燃起,我才發現這和燈奴是同一類的東西,這叫蠟像,並不是蠟像館裡邊的那種蠟像,這種蠟像是當做冥燈的。
可是剛剛點燃了沒有三秒鍾,就看到無數的黑影向著蠟像爬去,整個蠟像上都是長戟,很快就被這些昆蟲堆積的滅了起來,即便之前幾隻被燒的啪啪作響,而後還是有著不斷地爬上去。
我們將能夠看到的蠟像全部逐一地點燃,哪裡剛剛一滅,再有人就是過去點,畢竟這是經歷了幾百年的蠟油,也叫萬年油,再加上這些長戟不斷搗亂,並不是那麽容易點燃的,但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總歸還是光亮將黑暗從我們的身邊去除。
聽著啪啪的響聲,加上那些長戟的簇擁,所以光亮也不是很亮,只能勉強地讓視線有所恢復了一些,這時我便打開手電,對著墓道的上方照去,在那頂子上的長戟都離開,才發現那些鏤雕顯得沒有之前那麽夢幻,變得有些平淡起來。
那些長戟還有些零星地在上面爬動,但目標不是我們,而是向著距離它們最近的蠟像而去,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盡量遠離那些蠟像,跑了一段就看到,大齊正蹲在地上解黑人的衣服,然後不斷地將那些長戟用匕首刺死,惡心的綠液四處飛濺。
我問他現在情況怎麽樣,大齊說道:“老黑的身上太多這種蟲子,有些已經的大鼇已經刺入了他的血管裡,直接弄死是不成的,那大鼇流在血管裡,會造成血液流通受助,最終結果會導致心肌缺血,或者大腦供血不足而死!”
我們都是一陣後怕,陳胖子忍不住摸了摸頭的血包,說道:“幸好胖爺褲管扎的緊,頭上用背包罩著,這個大包比起這個來說,真是謝天謝地!”
我沒有理會陳胖子的慶幸,擔心地問道:“怎麽樣,有什麽辦法能夠把這東西取出來嗎?”
大齊搖著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應該是在血液中吸取熱量和寄養,只能等她們吸飽了自己出來了!”
我看著剛剛還活蹦亂跳,此刻已經雙目緊閉,面色極差,顯然是昏死了過去,看樣子真的夠嗆了,心中很是擔憂,這可是我們的人,現在少了一個人,我們就少了一分勝算,雖然誰都沒有說明什麽,但最後找到東西,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獵鷹的一個人從後面趕了上來,讓我們更加詫異的是,另外一個已經完全失去了呼吸,他的渾身中都是長戟半截的屍體,顯然這樣的處理,是導致加劇了這個人的死亡。
死在這裡,或許是一個軍人最不願意死的地方,不過這裡可由不得你選擇,活生生的人有可能在一秒失去性命,在陵墓中極為常見,我們也管不了死人,黑人的個子太大,幾乎是三個人把把他推到一邊的牆上坐了起來。
此刻黑人渾身不斷地抽搐,他的整個人好像也快要不行了,就在我想到也許用火可能將這些東西吸引出來的時候,陳胖子的手無意識的一摸黑人的後腦,便快速將手握住,然後皺起了眉頭。
我用手電微微地一照,才發現原來根本就不是這種長戟造成的,在黑人的後腦有著一塊明顯被重擊過的傷口,鮮血正是順著牆流下,我的心裡怒火就是要衝天,剛想要發作的時候,陳胖子卻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不要說出去。
我看到陳胖子的這個眼神,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隻好把心中怒火暫時的壓練下去,兩個人架起黑人,向著吳繼祖那邊靠過去,這時候才有些開始明白,我們要開始找組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