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津府那邊倒是風平浪靜,城牆之上的守衛也是越來越少,想來田虎已經在籌備著撤軍的事情了。”
“我昨天還去析津府周圍轉了一圈,遠遠望去沒什麽異常的指示,也並沒有發現田虎禁軍從中撤退的跡象。”
“這群起義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撤退的時間慢了點也算正常。”
完顏宗望本來覺著也沒什麽問題,,但是聽到金太祖的問話之後,還是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
確認沒什麽問題之後才開口說道。
在他看來,如今感和金國作對的也只有梁山了,
田虎這樣的烏合之眾,就算給他一百個個膽子,也斷然是不敢自己找死,
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往其他壞的方面想,有時候甚至自己都在給田虎,沒有撤軍而創造理由,
就比如剛才回答完顏阿古打的話。
“田虎有沒有派人來說明情況?”
金太祖聽到了完顏宗望的話之後,臉上的沉重愈發多了幾分,抬起頭看向他問道。
之前他給田虎撤軍時間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群烏合之眾速度並不快,所以才給出了三天的時間。
若是換成金國軍隊,一天之內就完全可以撤出析津府。
“這個……也沒有。”
“陛下莫非是擔心田虎那邊產生什麽變故?”
“要不然末將親自帶人去看一看?”
完顏宗望看到金太祖太祖是面帶憂愁,原本輕松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變了神色,連忙開口說道。
作為金國的一方統帥很快他也就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皺起眉頭,就要轉身離開營帳,親自去析津府探明情況。
“換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你去了恐怕事情有變。”
金太祖見到完顏宗望轉身要走,聲音沉重地低,喝一聲,讓他愣在了原地。
若是田虎真的有了變故,完顏宗望這個金國的大將,一旦去了析津府,那麽必然會被當場扼殺。
反而是換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過去,,田虎殺了他,反而是敗露了自己的,行跡,太不值當,
反而是能保住金國將領的性命。
“陛下,難道您真的擔心田虎已經產生了變故?”
“三天前他可是隻帶了幾十個人就到了咱們金兵的大營,甚至還親自和您說過話。”
“如果他真的那時候就有了變故,這種心性未免是實在太可怕了。”
完顏宗望被金太祖喝住,轉身低著頭,回想著這幾天來河田虎打交道的所有瞬間,
除了到現在田虎都沒有撤兵以外,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再想想田虎甚至隻帶了幾十個人,就敢在完顏阿古打的面前說話,實在是太難想象,這樣一個混混會有如此深的城府。
“單憑著田虎那固然是沒有,一個草莽能成多大的事情?”
“但是你別忘了田虎是從什麽地方來到析津府的!”
金太祖聞言眼神之中,冷芒一閃,
不知為何,他總會把心中的不安和武大聯系起來。
“田虎是從陽谷戰場上來到析津府的,難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田虎有可能已經被武大收買了?”
“這不應該吧,他們兩方之間有血海深仇,上一次兀術回來,可是親口說過,他眼睜睜的看著天行軍殺了起義軍兩萬個人呢!”
完顏宗望聽到了金太祖的話之後,隨即也陷入了沉思,
他很快就想起了田虎是從陽谷戰場上撤退下來的,,而陽古戰場唯一能夠讓金太祖如此重視的人物,恐怕也只有是梁山魁首武大了。
不過在想起完顏兀術,上次回來所描述的陽谷之戰的慘烈,
就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血海深仇?”
“巫術那小子說梁山殺了田虎兩萬軍隊,但是他也沒有見過那兩萬人的屍體!”
“最後起義軍的屍體竟然是由梁山收的,是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有些奇怪嗎?”
“再者千萬不要用常規的目光來看待武大這個人,凡是一切有可能和他沾邊的事情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待,否則必然會吃了大虧!”
金太祖聽到完顏宗望有些不相信的話,只是搖一搖頭,緩緩起身走了幾步,
看向他眯著眼睛沉聲說道。
“稟告陛下,末將已經從析津府回來了。”
“析津府城中田虎正在和他手下的將領們喝酒吃肉,士兵也都已經集結到了南門,他說很快就會從析津府撤退,請陛下放心。”
正在此時,金國麾下的一名校官風塵仆仆的從析津府趕了回來,
進到營帳之中,見到完顏阿骨打還有完顏宗望,拜倒在地上,抱拳開口說道。
“陛下看來咱們是多慮了,田虎這群草莽只知道今天有飯今天飽,沒有什麽大的鬥志。”
“咱們就再給他一點時間,到時候他如果再不撤退,咱們再收拾他也不遲。”
完顏宗望聽到了校官的話之後,緊張的神色驟然便是舒緩了一下,
然後轉過頭來看向金太祖開口說道。
即便是剛剛金太祖已經對田虎有了如此擔憂,但是完顏宗望從心裡裡面並不相信一個從草莽出身的起義軍將領能夠有多大的城府,
而且歸根結底,他都不願意承認田虎會有比自己甚至金太祖還要優秀的表現。
“既然如此,那就告訴田虎再多給他一天時間,明天日落之前,必須全部撤出析津府。”
“你速速回去,把朕的話通報給他。”
金太祖聽到了校官還有完顏宗望的話之後,面容之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只是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任何人都難以察覺的光芒,接著便是對這個校官開口吩咐道。
“末將領命!”
校官聽到了金太祖的口諭之後,大喝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你也速速回到軍中讓各級軍官都打起精神,以防不測。”
待到校官離開之後,金太祖同樣是對著完顏宗望開口說道。
“末將領命!”
完顏宗望聽到了金太祖的話之後,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不過看到他仍舊是沒有放松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同樣是大喝一聲,轉身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