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還是死無對證!”
“高濂這廝肯定是有問題,說的話驢唇不對馬嘴!”
“看來這次武大注定是一無所獲,我立功的機會錯過了!”
韓回看著眼前的情況,坐到椅子上歎息了一聲,
如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高濂有問題,但是卻沒有辦法揭穿。
不知不覺之間,韓回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他的心態已經是從敷衍武大,改變成了想要立功,
短短幾天,武大就已經將他征服!
“呵呵,不就是個屍體嘛!”
“肯定是哪個辦差的混帳偷懶了,沒有處理掉。”
“現在即便是你們找了一些破綻,又能奈我何?”
高濂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慢慢的冷靜下來,
這才緩過神來,反正殷天錫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他有什麽好怕的?
越想越是得意,嘴角已經有了掩飾不住的笑容。
“唉!”
“殷天錫雖然有了屍體,但是還是死無對證,要不然肯定能給下官一個清白!”
“遇到這樣無法自證清白的事情,下官實在是心裡憋屈啊!”
高濂看到韓回一臉憋屈的樣子,差點直接就當場笑了出來,
此時裝作愁苦的樣子,不斷的歎氣,
自己給自己加了場戲。
“還是個戲精?”
“看到高濂大人如此苦惱的樣子,本國師真是於心不忍。”
“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你的心思,讓你自證清白!”
武大看著高濂裝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兒,頓時也被逗樂了,
這人還真是覺著自己算無遺策,心裡面估計都在想著怎麽擺慶功宴了。
下一刻戲謔的笑了一聲,然後拿出驚堂木猛地一拍,
頓時就把大堂之中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國師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下官有些糊塗了。”
高濂正處在沾沾自喜,得意的心情之中,
猛然間聽到武大說了這些話,一顆心頓時又提起來了,
眼睛一眯看向武大有些驚疑的問道。
之前武大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都已經習慣了,
此時武大忽然笑了起來,反倒是讓他無所適從,
心中有一種沒底的感覺。
“國師大人,人都已經死完了,還能有辦法讓高濂自證清白?”
“除非是死人復活,不然不可能啊!”
韓回原本是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猛然間聽到武大這麽說,
頓時就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但是又一想到這種無解的局面,又歎了口氣,
無奈的坐了回去。
“是啊國師大人,除非是死人複生。”
“不然下官談何自證清白啊?”
高濂此時跪在地上,但是眼睛卻是一眼不眨的盯著武大,
想要從他的神色中解讀出一些東西。
他現在是明白了,韓回在武大面前就是個廢物,
不足為慮。
只有武大,唯有武大才是最大的變數!
“柴進兄弟,你在外面聽了這麽長時間,等不及了吧?”
“進來和高濂大人盤盤道,讓他回憶一下真相到底是什麽!”
武大這一次沒有讓高濂失望,臉上的笑容猛然間一收,
接著便是對著大堂外面輕喝一聲。
“小弟柴進,終於是能夠得見武大哥哥了!”
“多謝哥哥救命之恩,小弟終身不敢忘!”
下一刻柴進就跨著大步走進大堂,其他人一眼不看,
見到武大就先跪倒在地上,面容激動的對著武大開口說道。
“柴進,你竟然還活著?”
“不可能啊,我是親眼看著你喝下毒酒的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
高濂一見到柴進此時竟然出現在這裡,還活蹦亂跳的,
頓時眼角猛然間一縮,驚慌失措的開口問道。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也想不通柴進為什麽還能活著,
他親自確認過柴進沒有了鼻息,絕無可能啊!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沒有屍體的人有了屍體,已經死了的人沒有死!”
“說不通,實在是說不通啊!”
韓回臉上也同樣是一片震驚,看到柴進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確認沒有看錯之後,搖著頭一片疑惑。
都是在官場裡面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他很明白高濂若是下手,
斷然是不會讓柴進活著,死透的不能再透!
“狗官,你自己覺得很聰明?”
“但是在武大哥哥面前,你就是個笑話!”
“武大哥哥早就已經留下了後手,我喝的根本不是毒酒,而是假死散!”
“當時沒有了鼻息,幾個小時之後就醒過來了!”
柴進冷眼瞥了一眼高濂,對著武大恭敬地拱手,
接著便是對著高濂冷笑一聲,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高濂自以為做事情天衣無縫,但是絕沒有想到,
給他辦事的親信還有大牢裡面的管頭,早就被戰統局策反了!
他們接到指令就是保留殷天錫的屍體,然後用假死散救出柴進,
等著武大到高唐州!
梁山在武大的帶領下,出手非常闊綽,
戰統局的特務早已經滲透到了大宋的各個角落,
平時隱藏身份,關鍵時刻無孔不入!
“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國師大人果然是算無遺策,能夠遠在千裡之外做出這樣的布置,”
“下官佩服,實在是佩服!”
聽完了柴進的話,韓回面容上一片震驚,
頓時大笑出聲,看向武大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崇拜,
武大的智慧還有精細至極的安排,實在是讓人不服不行!
“可惡,實在是可惡!”
“武大,你作為大宋國師,竟然還要用這樣的伎倆蒙騙人!”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了!”
“是我想要柴皇城的府邸,殺了殷天錫嫁禍給柴進!”
“不過就算是承認了又怎麽樣?”
“你們別忘了,這裡不是梁山,也不是東京!”
“這裡是高唐州,是老子的地盤!”
高濂聽完了事情的始末,神色同樣是震驚一片,
同時想起來之前武大什麽都知道,卻把他當成了個笑話,
頓時就惱羞成怒,從地上站起來大怒出聲。
事情到了現在,他再怎麽藏著掖著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乾脆就撕下了偽裝,將惡毒的面目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