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計劃你們都看過了,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林衝緩緩收回目光,轉頭向楊春和時遷等人說道。
“明白了!”
時遷等人直到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一起開口大喝一聲。
“現在開始準備,此戰務必一戰功成!”
林衝的豹眼一橫,一聲高喝隨之傳出。
薛永、楊春等人立即開始準備,神色間滿是嚴肅,
但怎麽也掩飾不住嘴角的一絲興奮。
待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林衝坐在營帳裡面閉上眼睛,
腦子裡面開始盤算著武大的整個計劃,越想越是覺得牛逼。
一個時辰過後,林衝猛然間睜開眼睛,對傳令兵說道:“去把時遷給我叫進來。”
傳令兵聞言立即動身,不一會兒時遷就奔了過來,
疑惑道:“教頭,還有什麽事?”
“你準備一下去單州城,找個機會將武大哥哥的密信通知給戰統局的人,讓他們務必傳達給程武知府。”
林衝將武大的密信交給時遷,沉聲說道。
“啊?”
“直接把密信交給他,會不會太冒險了。”
時遷聞言神色一震,程武畢竟不是梁山上下來的兄弟,
心裡面還是有些忐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不是相信程武,而是相信咱們哥哥!”
林衝面容之中帶著堅毅,只要是武大的計劃,他就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是!”
時遷聽到武大的名字之後,神色也緩和下來。
上一次他按照武大的布置,就連皇宮裡面的傳國玉璽都拿出來了。
……
單州城內,張久這幾天裡瘋狂的招兵買馬,甚至就連城中一些府上的家裡馬都征用了。
如此瘋狂的戰備,讓他的兵力從八千漲到了一萬五千人,
騎兵更是多了三千!
不過縱然如此,張久仍舊是有些坐立不安,
原本計劃的應天府、廣濟軍、興仁府的軍隊在三天之前就應該到達,
然而現在都過去了六天,竟然沒有一處的軍隊抵達,甚至就連個信兒都沒有。
“韓回那個滑頭,不會又耍什麽花花腸子了吧?”
“難道是想讓老子當炮灰,他帶著人撿便宜?”
張久坐在單州府衙內,陰沉著臉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
正在此時,衙役飛速前來稟報:“稟告大人,應天府韓回大人率軍前來!”
“臥槽!”
“剛罵他兩句,這就上門了?”
張久聞言眼皮一跳,神色間出現一抹狂喜。
連忙起身奔向城樓,同時開口大喝道:“快快快,快把炮灰……韓大人請進來!”
“是!”
衙役聞言臉色怪異,也不敢多耽誤事,連忙去傳達命令。
“韓大人,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你說你有事兒耽擱了,也不傳個信過來,讓小弟擔心了好幾天!”
一見到韓回的面,張久先是大笑著上前,接著便是有些埋怨地說道。
“張老弟難道怕我跑了不成?”
韓回同樣是大笑,接著也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我三天前就讓人給你傳信了,你沒收到?”
“沒有啊!”
張久聞言一愣,有些驚詫的說道。
“多事之秋,路上不太平吧。”
韓回眯著眼睛沉吟片刻,歎了口氣。
“韓大人怎麽今天才到?”
張久此時的心定下來不少,看向韓回問道。
“害,我正要出發呢,誰知道軍營裡面的糧草官喝酒喝死了。”
“剛安排好接替的人,前鋒又掉下馬背摔死了……”
“這群酒囊飯袋,一聽說要打仗了,竟然還有嚇死的!”
韓回說著臉色一黑,他被耽擱的這幾天就是在整頓軍務,
一攤子麻煩事。
“哈哈哈,這也怪不得韓大人,小弟這邊倒是進展不錯,現在已經擴編了七千人,其中還有三千的騎兵!”
張久聞言臉上一得意,就將自己這幾天乾的事情抖了出來,
現在他手上的兵力最多,到時候肯定能掙個大軍功!
“嘶!”
“張老弟果然是朝廷棟梁!”
韓回聞言輕吸一口涼氣,看向張久的目光已然是變了。
兩人心裡面各懷鬼胎,都想爭取最多的利益,面子上卻是有說有笑的回了府衙。
“小弟敬韓大人一杯,還望往上寫折子的時候,多多美言。”
張久一臉得瑟的舉起了酒杯,沒等韓回碰上就先喝了。
心中卻是一聲冷笑,寫折子嘛,誰不會啊?
“張大人手上的兵力最多,自然是戰場主力,本官自然會據實稟告。”
韓回面色如常,言語之間就將張久的軍隊說成了主力。
衝得越猛死得越快。
“王大人還有劉大人怎麽還不來,他們可是帶著正規軍,千萬不能出亂子啊。”
張久手指敲著桌台,說的客氣,心裡面已經開始問候兩人的祖宗了。
“報!廣濟軍王定方大人、興仁府劉燁大人帶軍前來!”
衙役滿頭大汗的又跑了回來,高聲呼喊道。
“臥槽,要不要這麽準啊!”
張久頓時眼角一跳,震驚的說道。
“什麽這麽準?”
韓回聞言有些疑惑,問道。
“額,準時……”
張久連忙解釋,訕訕的笑道。
他罵了韓回,結果韓回來了。
剛才又在心裡罵了王定方還有劉燁,結果剛罵完這倆人就來了。
眼巴巴的盼著,沒人來,
一開罵結果都奮勇爭先?
“真是邪門了,老子一路上快累死了!”
剛一進府衙,廣濟軍王定方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滿頭大汗的罵道。
“你有什麽的,老子才不好過呢!”
劉燁也是黑著臉坐下,揉著腿說道。
“兩位大人這是怎麽了,難道有什麽意外?”
韓回和張久原本是要質問二人,為什麽這麽久才到。
但是一見到兩人狼狽的樣子,反倒是不好開口,隻好關切的問道。
劉燁黑著臉說道:“這一路上騎死了八匹馬,只要我一坐上馬,走不了幾步就被摔下來。”
“最後沒辦法,乾脆走著來了!”
“你還能走,我連走都走不了啊!”
“出了家門就水土不服,拉了一路的肚子,被人抬著都難受!”
王定方擦了擦頭上的虛汗,一臉的憋屈。
怪事年年有,打仗特別多。
他之前在西路沒少出去偷吃啊,也沒見有過水土不服,
怎麽一打仗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