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是弄來了!但光弄來又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無奈的望著這滿屋的竹簡,凌冽有心想看,卻又無從下手。
蘇沐晴見狀,索性從地上撿起一卷竹簡衝他笑道:“好啦,我陪你一起看,咱倆運氣好,一周便能看完!”
“唉,看吧看吧。”
點點頭,凌冽也很是絕望。
隻得跟蘇沐晴一起整理屋子中的竹簡。
足足弄了兩日時光。
他才總算是將情況摸了個大概出來。
只是在摸清楚了之後,凌冽卻更想罵人了!
為什麽這麽說?
原因很簡單。
就是他打下來的這幾塊地盤,都是群燙手的山芋!
南陽郡就不必多說了。
與荊州不過幾十裡的路程。
現如今桃源村對外的貿易中心。
所有的商販、交易未來都有可能會從南陽郡流通。
但除開南陽,其它的幾個縣城情況就沒有那麽好了!
郟郡、廬氏縣。
這兩座縣城本就不算是富庶之地。
甚至在梁州、司隸州的名義下都屬於偏遠縣城。
常言道山高皇帝遠。
也正因此郟郡、廬氏縣才會滋生出張沈這兩大當地的土皇帝。
再加上這兩家本就不擅管理縣城,這兩年又為了對抗桃源村窮兵黷武。
因此郟郡和廬氏縣可謂是千瘡百孔,民怨四起啊。
除此之外,相比於縣城的慘烈,更要命的,還是糧食問題。
南陽郡可以自給自足,經濟把控在幾個世家的手中,當地的百姓倒是活的有滋有味。
但拋開南陽,其他幾城的情況就沒有那麽樂觀了。
郟郡的糧食是年年虧空,年年饑荒。
廬氏縣也沒有多好。
去年大旱,城中的百姓早已淪落到啃樹皮,吃野草的地步了。
如果凌冽沒有佔領廬氏,恐怕再過幾天,城中的百姓都能被活活餓死!
“這幫禍害,守著那麽好的縣城卻不會用,到頭來弄得民不聊生,城破人亡,真是讓人惱火啊!”
將竹簡扔在地上,凌冽氣憤道。
站在他身邊的徐庶則關心的詢問:“將軍,那現在咱們怎麽辦?”
“嗯,能怎麽辦?一個一個的縣城去跑唄,不管怎麽說,沒看到情況,我也不好定奪。”
無奈的搖搖頭,凌冽說道。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
一大早,凌冽便帶著徐庶離開桃源村。
先奔赴在環抱峰以西的郟郡。
只是不料到了地方後凌冽卻發現,這裡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
“這真的是郟郡?我沒走錯地方?”
沿著破舊的城門走入縣城之中,凌冽望著周圍的環境震驚道。
在此鎮守的廖化聽聞,連忙回復說:“是的子風,你沒看錯,我等攻下郟郡之後,進城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百姓們露宿街頭,酒館、飯館更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倒閉了,整個城內是狼狽不堪,混亂無比啊。”
“我記得原先在此地的不是張家嗎?他家出手挺闊綽的,為何郟郡會變成這樣?”
將自己心中的疑問道出,凌冽是真的不明白。
那幾個糟老頭子有錢跟自己開戰,怎麽家裡一個個的都窮成這個樣子?
這可真是活見鬼了啊!
“額……子風你還不知道呢吧。”
忽然,就在凌冽罵街之余。
廖化連衝他解釋說:“其實之前與我等交戰的那幾個世家,他們的產業大多數都在南陽一帶,其本地的家產幾乎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換句話說,郟郡、廬氏縣不過是他們屯兵積糧的據點罷了,其縣城之內百姓的死活,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只有到了招募兵勇的時候,這些家主才想起來他們的縣城之內,還有些許百姓可用。”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之前那幾個世家強,是他們自己家族強,而不是他們的縣城強是吧?或者說,這些世家只顧著自己的家族發展壯大,但對於城中百姓的死活,他們卻連看都不看一眼?靠!這幫牲口!”
弄明白了郟郡的真實情況,凌冽破口大罵。
當即帶著廖化跟徐庶又來到廬氏縣。
而到了廬氏之後,凌冽發現這裡的情況跟郟郡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同樣是百姓風餐露宿,民不聊生。
如此情景,凌冽心痛之余,卻衝徐庶追問:“對了!我等攻下南陽之後,除了葉家,其他幾家的資產均不翼而飛,這是怎麽回事?”
“稟將軍,說起這事,還是南陽郡的那幾個財閥搞得鬼!”
拱手抱拳,徐庶答覆說:“當初,在幾大世家被我桃源村正面擊潰之時,南陽的眾多財閥們便提前動手,將幾家在南陽的產業全部吞並,只有葉家坐鎮南陽,得益於主場便利,才沒有被幾個財閥屯兵,最終成功落入了我們的手中!”
“這幫該死的財閥,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把錢全都吐出來!”
暗罵一聲,凌冽狠狠的用拳頭砸了下旁邊的牆壁。
徐庶則衝他詢問:“將軍,如今咱們怎麽辦?”
“去找糧食!”
咬牙切齒的說道,凌冽生氣的喊道:“不管先前廬氏縣跟郟郡的勢力如何對待當地的老百姓,如今既然我桃源村入主郟郡、廬氏、就決不允許再有一個百姓餓死在我的城池裡!”
“可是將軍,這兩座縣城的百姓足有上萬多人,一時之間,咱們如何能籌集到那麽多的糧食去救濟百姓呢?”
提出自己的擔憂,徐庶話音剛落。
凌冽忽然正色道:“這不用擔心,我剛好知道有一個地方,現在應該已經有了許多的糧草。
“一個地方?”
徐庶疑惑,凌冽卻點點頭。
次日,清晨。
“呦將軍,你可是稀客呀,怎麽今天有時間來我這邊逛逛?”
舉著鋤頭,於禁滿臉黝黑的來到凌冽面前。
凌冽無奈的搖搖頭。
說實話,他如果真的不是沒有辦法是不太想來到這裡的。
原因很簡單。
水塘的糧食是凌冽最後的底牌。
它關系著整個桃源村的命脈。
但由於兩座縣城的百姓實在是不能在等了。
所以凌冽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
當即拍了拍於禁的肩膀,連忙追問:“怎麽樣?今年秋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