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演上文,風擺荷葉,雨潤芭蕉……咯吱咯吱吃冰糖!
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陳初六累了。
再怎麽無限風光,也累了。
黃皓那小子不知道給盼兒灌了多大量,盼兒雖然是剛踏入這個世界,但卻一次兩次三次,憑著藥性總是索求。
最開始,陳初六還仗著年少力強,血氣方剛,戰了個險勝。可到了第四次第五次,這體力就明顯大不如之前了。
好在這幾次,陳初六都控制住了,沒有輕易留下什麽不肖子孫。不過他不太不懂這類的事情,反正盼兒要,他就給,以為這樣能解救盼兒的迷態,可到後來,發現盼兒的流血不止,陳初六也是慌了。
別一下弄壞了呀……要憐惜盼兒……
到了第六次,陳初六拒絕了。這個時候的盼兒,也已經筋疲力盡了,把盼兒勸睡了。扶著牆,抖著腿出來了,咦了一聲問道:
“怎麽天黑了?”
踉踉蹌蹌往豬圈走,只見得陳長水朝著他擠眉弄眼,露出了壞笑。陳初六知道他在笑什麽,板起臉道:“不許跟任何人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懂。”陳長水點點頭。
忽然,他想起什麽,面帶一些害怕,指了指道:“少爺,你的這個主意太好了,只不過……差點嚇死我……”
陳長水指指點點,卻說不明白:“豬,黃皓,哎呦……反正,反正那豬好慘的……”
“嗯?”陳初六嘴角出現一絲壞笑:“走,過去看看。”
主仆二人,就來到了豬圈,那一幕人間慘象啊,陳初六差點就留下了人生陰影。
他給了黃皓一個佩服的眼神:“這我倒是服你,把二百斤的豬都乾趴下了。”
“少爺,要不要把他拉出來。”
“嗯,拉出來捆上,我還要教訓他。”陳初六回到,眼睛看了看陳長水,陳長水撇撇嘴,上前把不省人事的黃皓掰扯出來,結結實實捆上。陳長水實在可憐人家的豬,又找了袋糧食,丟在了豬槽裡面。
這院子,也不知是誰家的,陳初六到處走動了一下,也沒瞧見有人。心說這應該是薛婆子事先準備好了的,暫時不會有人出現。大大方方,打了一桶冰涼的井水,把黃皓給澆醒。
此時的黃皓,全沒了之前的狂妄和精神。怯懦地看著陳初六,如同吸血鬼目視著十字架。
“黃公子,你膽子不小啊……說吧,給你兩條路。”陳初六不可反駁地道:“第一寫下事情經過,包括你在豬圈做的事情,布告天下。第二條路,廢棄你的作案工具。”
“作案工具?”黃皓往後縮了縮。
陳長水順勢就是一腳:“別亂動 ,老實點!快點選哪條路!我勸你就選第二條,你那麽個玩意兒,要了也不光彩嘛……”
“陳初六……你說,你要多少錢,還是說,你要官位?”黃皓閉上眼睛回到。
嗬,這時候提錢,不是挑釁?陳初六那個火氣,蹭蹭蹭往上冒!
“你沒有第二路可選了。”
作案工具,直接沒收!
此時陳初六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見他手起刀落,哢嚓一刀,是鳥頭落地,血濺當場!
黃皓都沒反應過來啊,眼睛瞪得老大,瞧著底下血水蔓延了出來,嗝的一聲,昏厥過去了。陳長水攤攤手:“少爺,這個怎辦?”
“犯我陳初六者,誰都日豬,額不對,是誰都要誅!”陳初六嘴巴一努:“黑子,去找點能寫的東西來,我要給他寫下一封認罪書。”
“少爺,這地方哪裡有紙?倒是我隨身帶著筆,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
“嗯,有筆就行,看我的。”陳初六拿刀割了一塊布出來,在上面寫上事情經過,但是把盼兒隱去了,改成“良家女子”。
如何用藥,如何找的薛婆子,陳初六就只能猜測了,但按照水滸傳某一回的套路,八九不離十。在豬圈裡發生的事情,寫得細致至極,絕不省略一萬個字。
最後陳初六寫道:“我黃皓做出此等非人之事,被人即使阻攔,但也羞愧至極,無地自容。特斬斷欲念,懸於信下,入莽山,不複為人!”
黃皓,被自殺。
這一次,陳初六要做絕,要斬草除根。
從趙有錢的例子看來,這種人不滅掉,遲早要暗箭傷人。
暗箭難防,不如早斷絕此事。
人命?這黃皓還是人嗎?
陳初六寫完信,又想辦法把那玩意兒,懸於信上。卻在此時,陳初六身後傳來一聲:
“初六,你原來在這裡啊,放下吧,讓我來做。”
“嗯?楊大哥,你回來了?!”
“沒錯,我回家見你們都不在,知道是出事了,便一路尋了過來。”楊大哥看著地上昏厥的黃皓道:“是這小子害了盼兒吧?”
“嗯,還差一點。”陳初六回到。
“初六,你涉世未深,手上不要染了血,這種事情,交給楊某來吧。”楊開回到:“我那個兄弟,是山大王,相信他那裡,會有人喜歡他的。”
“哦?”陳初六低頭一思考,點頭道:“不行,這小子家中勢力不小,聽說還有當官的,放過去了,不會給他們招禍吧?”
“招禍?放心吧,他活不過三天。這件事情,初六你做得很對,男人嘛,就該這樣果敢。”楊開回到,隨後又果斷吩咐道:“黑子,你先回去,把馬車駕過來,把你家少爺和盼兒帶回去。初六,你就在這裡先照顧盼兒吧。至於這小子,交給我就是了……”
“嗯,我聽楊大哥的。”
房子裡面盼兒一覺醒來了,渾身酸痛,她茫然的看著雜亂的床鋪,知道是發生了什麽,眼淚嘩嘩流啊,全身上下傳來的酸楚,讓她悔恨萬分。她之前喝了藥,可不知道是陳初六,還以為是黃皓呢。
“盼兒……對不起少爺……我……對不起夫人……盼兒不乾淨了……盼兒還活著做什麽呢?唉……巧兒啊,你以後,好好照顧少爺……”
盼兒咬著嘴唇,決然之色出現在了她的臉上,瞧見旁邊有一把剪刀,掙扎著拿過來了剪刀,就直往脖子上扎去。
“傻丫頭!”
影子一閃,剪刀在脖子面前停住了,盼兒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嘶啞著聲音道:“少爺,你來了。”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麽?”
“少爺,盼兒不乾淨了,你讓盼兒去死吧……”
“傻丫頭,我可舍不得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