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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大官人》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處暑宴
  每逢節氣、節日,天子和太后的生辰,都要在宮裡舉辦宴會。便是平日裡天子開經筵聽講,也要賜講臣廊下食。

  這宴會有大有小,廊下食吃白水煮肉,吃完之後,銀盤銀杯可以帶走,這種乃是小宴。像這一次處暑節氣,在宮裡賜“水面”和“銀苗菜”,這算是中宴。三節兩壽舉辦的,那才叫大宴。

  宮門口有爆竹燃放,還有民間看不到的煙花。這煙花對陳初六而言,只能算簡陋,可在大宋這裡,卻只有皇宮中能看到。煙花之下,百官緩緩走過,時不時抬頭觀瞧,看那一朵朵絢爛的花,在空中綻放和凋落。

  宋朝君臣關系還算和睦,赴宴的官員,臉上的神色都十分放松。走在路上,不時交談幾句,見了熟人,更是停下來打招呼。

  許世安與賀枝吟駐足在白玉柱前,抬頭看著煙花。許世安便是當年得罪陳初六,卻被馮拯、王曾求情保下來的人,此人才華高於常人,也是年少得意。

  陳初六被貶出京這些年,許世安攀上了呂夷簡的高枝,加上他自己也爭氣,故而在官場上平步青雲。

  許世安的平步青雲,或許比陳初六這個還更為踏實,他走的路是朝廷百官默認的一條循例。而陳初六的平步青雲,則是另辟蹊徑,開掛人生。

  賀枝吟則是另一種人,本事不如許世安,卻十分圓滑,詩情才氣不錯,官場上到處都是朋友。

  這次他能與富弼、范仲淹這些人一同調入京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是前度支司使賀飛馳的族親,賀飛馳就是當年被稱作賀半瞎的那一位。致仕回鄉是,還送了陳初六一本書,乃是他在度支司多年的一點心得。

  憑本事也好,憑關系也罷,這兩個人都能算官場上認可的年輕有為,與陳初六那種可恥的掛壁是不一樣的。故而這兩人惺惺相惜,十分相投。

  而這倆人都是呂夷簡的得意門生,朝廷之上,自然有許多人真想巴結。看了幾眼煙花,這倆人自是走入了宴席中,周圍人都來了,只剩下他們兩個,從這裡也可看得出其地位了。

  雖是如此,賀枝吟與許世安也同樣拱手道:“在下來晚了,讓諸位久等,待會兒定要自罰一杯,向諸位賠禮道歉。”

  席間張存、周昌站了起來,遠遠拱手道:“少宗伯,賀部郎請入座,你們來得不算晚,還有一人來得晚,待會兒他才要自罰一杯。”

  許世安現在官階為禮部侍郎,稱少宗伯,賀枝吟則為刑部郎中。張存、周昌這群禦史,也掛郎中、員外郎的銜,故而這些人坐在一起,算是同一個區域。當然許世安坐在最前面、其余人則是按官階落座,大家心裡都有數。

  可眾人卻看到,在這些位子的前端,卻還是空了兩個,中間位置還空了一個,算了許世安的之外,中間那個是賀枝吟的,那麽最前面還有一人。

  許世安不敢去坐,便問道:“二位都官,不知還有哪位大人沒來呢?”

  張存、周昌搖頭說不知,但席中卻有人知道,開口道:“還有一位,聽說是兵部侍郎,駙馬都尉,太原府知府陳大人。”

  這下眾人皆是恍然,看了看周圍安排的這些人,心中明白這是特意安排的。許世安笑道:“原來是天下第一知府陳大人,本官與陳大人也有些交情的。陳知府從太原府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自然當坐在最前面。”

  張存在一旁搖頭道:“少宗伯有所不知,這位陳大人一個月前便到了汴京,當時聖旨一到,他便立馬棄百姓於不顧,趕來了京城。還將太原府錢糧席卷一空,貪墨之銀兩,足有數百萬巨。”

  席間有人問道:“聽說這次太原府汛期,沒有遭受半點損害,都是陳大人修堤之功。倘若陳大人貪墨如此多的銀兩,又哪裡來錢給百姓修這麽好的河堤呢?”

  張存並不說話,周昌在一旁冷笑起來:“這位大人好像親眼見到了太原府的河堤一般,若是沒有見到,還是不要亂說的好。這次太原府沒有洪澇,全憑天子睿明,與他陳初六有何乾系?”

  那質疑的人不敢再說話,要是再說,下一個被彈劾的,說不定就是他了。這是許世安卻作起了好人:“盛名之下無虛士,陳知府乃是欽此天下第一知府,可能這些事情,都另有隱情吧?”

  張存笑了一聲道:“這就不知道了,但陳初六一向能言善辯、大偽似忠,什麽河堤,說不定都是他誇大的政績。太原府的河堤,興許修得是好一點,可別的地方也修的不差,這一年來,黃河上下遊都無水災。”

  “各地水情都報上來了,天子早已明知一切,不然這位陳知府到了京城這麽多天,為何還未授官?”周昌說了一句,環顧一周,無人敢站起來反駁,頓時有種滿足感充斥他的胸腔。

  “周都官言之有理……”賀枝吟聽了這話,心中大快,可他也不想公然與陳初六為敵,這群禦史什麽德行,他是知道的,打了個圓場道:“但陳知府之事,朝廷自有公斷,我等還是不要妄加議論。”

  眾人剛要坐下,許世安忽然又站了起來,笑道:“知應!你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你來得真巧啊。”

  陳初六走了過來,左右看看,問道:“哦,不知諸位大人,在說本官什麽呢?”

  許世安忙道:“知應乃是欽此天下第一知府,如此名動天下,便是為官治學做人做事,都值得說一說。”

  陳初六擺擺手笑道:“陳某何德何能,皆是承蒙陛下之盛德,方能有一二作為。諸位大人是陳某的前輩,陳某還該向你們討教才是。”

  張存、周昌暗地裡罵了一句虛偽,不敢大聲說話。雖是小聲,可也落入到了陳初六的耳邊,連賀枝吟也是聽見了的。

  這時賀枝吟心裡在想,這個座次安排得有意思,張存、周昌那兩條瘋狗在這裡,何不使一個驅狼吞虎之計,讓他們和陳初六對起來?最好一死一傷的局面,再用擾亂宴會,有違禮法的借口,將兩邊都除掉。

  賀枝吟與許世安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是看到了這一計策。於是,賀枝吟站了起來道:“像陳大人這種為官清廉,又政績卓越的人,真是世間少有,下官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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