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公孫橋正在齊王李佑的書房坐著,向他匯報長安酒樓跟董素貞會晤之事。
聽完公孫橋的匯報,齊王李佑微微皺了皺眉頭,問:“你來這裡的時候,可否有人跟蹤?”
公孫橋一臉得意:“王爺放心,在下出長安酒樓的時候,特意四下看看,並無任何可疑之人。”
“而且,在下也並非是從長安酒樓直接來王爺的府上,而是先去了一個茶館,然後才來到王爺的府上。”
齊王李佑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道:“公孫先生辦事,孤自然是放心得很。”
“此次,公孫先生約見董素貞,事情辦得很圓滿。”
“那董素貞親眼看到,那個下人喝下藥粉之後,並沒有咽氣,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自然就會略有相信。”
“而且,以孤的猜測,董素貞並沒有完全相信。”
“待其回到董府之後,必然還會再找一個下人試驗。”
“最多三天,若這個下人依然只是昏迷,並無性命之憂,董素貞才會徹底相信。”
“嘿嘿,一旦董素貞給李楓下了藥,昏迷十天之後,李楓就會殞命地府。”
“沒腦子的女人,就是沒腦子,她也不想想,一個人昏迷不醒,無法吃喝,最多十天就會喪命。”
“哈哈哈,等她反應過來此事,卻是已經晚了,李楓必死無疑。”
公孫橋笑著說道:“王爺此計,絕對是妙計。”
“那董素貞腦子不行,卻又因為其母和其弟在咱們手中,而不敢跟任何人商量。”
“王爺對於人心的把握,簡直是出神入化,在下佩服之極。”
齊王李佑也是頗為得意,笑著說道:“一個市井小女人而已,豈能是孤的對手。”
公孫橋笑著說道:“王爺,難怪李楓對董素貞癡情一片,這董素貞的姿色確實不俗。”
“待日後王爺身登大寶,這董素貞自然是會跪拜在王爺的腳下,王爺不但江山能得,美人亦能得也。”
“哈哈哈……”齊王李佑大笑道,“這董素貞算什麽,只是略有姿色而已,孤豈能看得上?”“
“孤所看上的,是那李楓的后宮,佳麗如雲。”
“大唐絕色幾乎全都被他聚齊了,還有各國的第一美女,著實讓人羨慕不已。”
“嘿嘿,等殺死李楓之後,這些美女全都是孤的,孤要江山,更要美人。”
“公孫先生放心,待此事成功之後,孤自然不會虧待先生的。”
“李楓后宮的絕色,孤自然會分出一二人來,賞賜給公孫先生。”
公孫橋聽得怦然心動,立即說道:“多謝王爺厚愛,在下感激不盡。”
“在下並非貪婪之人,不敢對李楓的后宮有所想,到時候若是王爺能將董素貞賜給在下,在下就已經足矣。”
“哈哈哈,好。”齊王李佑大笑道,“既然先生看上了董素貞,孤自然會成先生之美,就將她賞賜給先生。”
“另外,聽說董素貞身邊有四個丫鬟,皆是高麗美女,孤也一並賞賜給先生了。”
“只不過,先生一定要格外注意,絕對不能讓董素貞將此事亂說。”
公孫橋急忙保證道:“放心吧,王爺,有胡氏和董素貞在手,董素貞豈敢亂說,定然會守口如瓶。”
“嗯,如此就好。”齊王李佑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殺機,心中冷笑不止。
公孫橋,枉你還有智者之稱,世家門閥之中,機謀僅在長孫無忌之下,竟然因為一個美色而失去頭腦。
如此機密之事,又見不得光彩,孤豈能容你留在世上?
還有那董家一門,不管是董素貞,還是胡氏,還是董素成,以及滿門的下人,孤一個都不會放過。
嘿嘿,還有你們公孫一門的人,統統都得死。
只有這樣,這個秘密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孤在青史的名聲,才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人,基本上都有缺點。
可是,人有缺點並不可怕,因為這是避免不了的,是人的本性。
但人的缺點若是暴露出來,更是被別人拿捏在手中,就會成為致命的毒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接下來的計劃,公孫橋就告辭離開。
待公孫橋離開之後,越王李貞和蔣王李惲從側室中走出來。
越王李貞笑著說道:“恭喜五哥,計劃基本上已經成功,皇位就在眼前。”
齊王李佑哈哈大笑道:“兩位賢弟放心,一旦孤登基稱帝,你們兩個就是鐵帽子王爺,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到時候,待孤將整個世界一統,這世界各國的美女、土地,以及金銀財寶,你們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
嘿,齊王李佑心中冷笑,蠢貨,兩個蠢貨,你以為孤真的會讓你們享受那無盡的榮華富貴和美人嗎?
哼,孤的秘密,只能是死人知道,孤絕對不會容許有任何活著的人知道孤的秘密。
你們雖然是孤的親弟弟,但孤也不會容你們活在世上。
你們放心吧,等你們死了之後,你們的家人,孤會好生相待的。
但是,你們府中的男人,全都要死。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孤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越王李貞眼中精光連閃,冷笑不止,李佑,你以為你就是最大的贏家了嗎?
嘿,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給本王做鋪墊而已。
一旦李楓中招之後,孤就會馬上出手,將你的罪行公布於天下。
到那時,孤只要再向天下發出承諾,沿襲李楓的治國之策,以吏治反腐為手段,則整個大唐的民心都在孤這裡,孤要滅你,簡直是輕而易舉。
齊王李佑和越王李貞各有打算,而蔣王李惲則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蔣王李惲覺得他應該有所行動了。
不然,以他對齊王李佑和越王李貞的了解,不管哪一個贏了,身登大寶,絕對都不可能容下他的。
這個時候,蔣王李惲突然發現,還是李楓好啊。
至少,李楓能夠容下他們這些兄弟。
蔣王李惲微微一歎,或許,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是正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