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歌舞表演,倒也沒多大的意思。
每一次歌舞之後,眾人都會向李二敬酒,說一些祝福的話。
幾段歌舞之後,接下來就該是皇子公主們向李二進獻禮物的時候了。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陛下,皇子公主們進獻禮物,不知是按年齡,還是按爵位?”
按爵位?
其實就是拚娘了。
誰的娘地位高,這個皇子的地位自然也就高了。
不過呢,李楓倒是一個另類。
李楓的母親地位不高,更是早就去世。
但李楓是江南王,地位就在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之上。
李二轉首望向李楓,微微一笑:“聽說,楓兒此來長安,給朕祝壽,帶了一些奇異之物,朕甚是好奇。”
“這進獻壽禮之事,不如就從楓兒開始吧。”
長孫無忌轉首望向李楓,笑著問道:“不知江南王意下如何?”
這話,就有點損了。
李二多說了,從李楓開始,就相當於是聖旨。
可長孫無忌又來了一句,問問李楓意下如何。
李楓聽了,心中冷笑一聲,卻不動聲色:“怎麽,剛才父皇的口諭,長孫大人沒聽清嗎?”
“還是說,父皇下了口諭,長孫大人故意再問孤,想讓孤抗旨不遵?”
嗯?
長孫無忌一愣,他第一次見這麽出牌的人呢。
他小小陰李楓一把,準備讓李楓吃個啞巴虧。
誰想到,李楓直接懟過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長孫無忌呆了呆,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了。
尷尬一笑,長孫無忌不能不開口啊:“江南王誤會了,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江南王乃大唐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江南之王。”
“此番在長安,江南王算是客。”
“陛下雖然有旨,老臣剛才那話也是一種禮節性一問而已,並無其他意思。”
見長孫無忌略略服輸,李楓淡淡一笑,不再繼續懟他。
李楓向李二拱了拱手:“看來,兒臣帶了幾個稀罕禮物,已經傳到父皇的耳中了。”
“這長安城的傳播消息的速度,果然是奇快無比。”
“既然如此,兒臣也就不再藏拙,就將這幾件禮物獻給父皇。”
“第一件禮物,是兒臣釀的好酒,乃是目前的酒中之皇。”
酒中之皇?
這個名字很霸氣。
作為獻給李二的壽禮之一,絕對是般配。
這時,立即就有幾個太監,抬著一個大盒子走進來。
盒子裡,有幾個酒壇子,看著像是五十斤的酒壇子。
“父皇也知道,江南盛產酒,其味道比大唐以往之酒要高出許多。”
“尤其是白酒,不但在江南熱銷,江北亦是如此。”
“兒臣也曾命人給父皇送來過一些,相信父皇的評價不會太差。”
“而這個酒中之皇,乃是酒中極品,保證超過父皇之前所喝之酒多多。”
“這個酒因為數量有限,成本極高,其定價也是頗高,一斤酒大概是五百貫。”
五百貫一斤酒?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想,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你怎麽不去搶,不去偷啊?
這是九個壇子,一個壇子是五十斤酒,意味著九五之數。
加在一起,也就是四百五十斤。
一斤酒是五百貫,四百五十斤就是二十二萬五千貫。
這一份壽禮,絕對夠厚,很厚。
其余幾個皇子,皆是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準備的壽禮,也都是費盡心思,但跟李楓的酒相比,就差得太多了。
關鍵是,這只是李楓進獻的壽禮之一。
接下來,李楓還有什麽貴重的壽禮,誰能知道。
李楓淡淡說道:“打開一壇子,給父皇舀上一杯。”
“慢著……”李泰立即喝止,轉首向李二拱手道,“父皇,為防止有人下毒,還是先讓下人試一下吧。”
李楓知道李泰是故意的,裝作聽不到,也不吭氣。
李二則是臉色一沉,喝道:“泰兒,楓兒也是孤之子,豈能對朕下毒?”
李泰又說道:“父皇,兒臣之意,並非是指李楓,或許是別人。”
“今日是父皇壽辰,小心無礙,還請父皇明鑒。”
“嗯……”李二沉吟一下,點了點頭,“好吧。”
接下來,那個太監將酒壇子打開,用杓子舀出來一杯,仰頭喝下。
壇子的蓋子剛剛開啟,整個太極殿都處在一股濃鬱的香味之中。
好香啊。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好酒,好酒啊。
江南的酒,不管是白酒,啤酒,還是紅酒,在江北都有銷售。
這太極殿中就座的,哪一個沒喝過?
全部都喝過,而且都是經常喝。
再喝以前的酒,一點酒味都沒有了。
可是,目前江北售賣的白酒,最貴的一款,跟這個酒中之皇相比,相差太多了。
甚至於,有人想,一斤五百貫,這個價格也算是值過了。
李二看了李楓一眼,心中微歎,酒的配方,據說是出自楓兒之手。
他在長安之時,並不造酒,卻非要南下之後,再開始大量造酒,顯然是早有野心。
當初,若是不偏袒承乾,而以功立楓兒為太子,或許局面就不是今天這樣了吧。
只可惜啊,事情已經發生。
承乾已死,而且是被楓兒所殺。
長孫一門,與楓兒是勢不兩立。
乃至整個世家門閥,與楓兒也都是水火不容。
現在,就算孤有心傳位於楓兒,已是不能。
不然,那些世家門閥恐怕會一起造反,這大唐的江山,危矣。
倒是楊貴妃開了口:“楓兒,你獻給陛下的果然是好酒。”
“想必,這已經是白酒中的最高品了吧?”
“回貴妃娘娘。”李楓微微一笑,“此酒不過是目前的最高品。”
“孤還有一種白酒,須得五年才能成酒,方可為白酒之中的最高品。”
“其滋味,比此酒高出一倍不止。”
李楓之言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比這個酒還要高出一倍,那得多好喝啊。
估計,價格也會至少高出一倍吧,一斤就是一千貫。
五年?
李泰心中冷笑連連,李楓,你沒有機會了。
別說是五年,你連五天都活不了。
等你受擒,就算父皇不忍殺你,我也不會放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