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泰立即就跟著配合了,哈哈大笑道:“李楓,或許你有所不知吧。”
“長安城中,除了宮廷樂師祁余傑之外,在琴藝方面的造詣,要數兩個人。”
“第一個呢,就是平陽姑姑的女兒,也就是咱們的表妹柴妙盈。”
“第二個呢,自然是素芳齋的祝妍雪姑娘。”
“第三呢,就是咱們這位未來的嫂子了。”
“風姑娘的琴藝比妙盈也差不了多少,而妙盈的琴藝是得過祁大師的讚不絕口。”
“可見風姑娘的琴藝造詣之高,非吾輩能及啊。”
“李楓,你雖然文武雙全,但那文采也不過只是作詩、對聯、書法方面,跟著琴藝沒有半點關聯啊。”
蔣王李惲看出來了,李承乾和李泰聯手對付李楓,今晚故意想讓李楓出醜。
雖然,蔣王李惲對李承乾和李泰聯手欺負李楓有些不滿,但他自知地位在諸皇子上頗低,不敢明著偏袒李楓。
不過呢,幫忙解圍一下還是有的,蔣王李惲笑著說道:“太子哥哥,肯定是李楓覺得新嫂子美豔絕倫,這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來,太子哥哥,小弟再恭祝太子哥哥一下,先乾為敬。”說著,蔣王李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但是,李承乾並沒有動,而是一臉的淡然,聲音更有幾分冰冷:“本宮的女人,豈能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看的嗎?”
“大唐雖然民風開放,但也不能沒有底線吧。”
“芊芊將會是你們的嫂子,你們對她只能有尊重,不可有任何的覬覦之心。”
“不然,本宮只要告訴父皇,父皇定然會治罪於你們。”
雖說,表面上聽,李承乾這話是對四個人一起說的,其實是暗指李楓。
李楓心中冷笑,淡淡說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風姑娘確實美貌。”
“但是,小弟府中佳麗也是不少,個個都不在風姑娘之下,脾氣更是溫順之極。”
“風姑娘雖然豔絕長安,但她既然即將入東宮,小弟豈能有任何的覬覦之心。”
“剛才三顧,實乃是有原因的。”
風芊芊微微皺眉:“妾身蒲柳之姿,難當李楓殿下誇讚。”
“不過,妾身不解,還請李楓殿下解惑,剛才為何三顧?”
李楓淡淡一笑:“我之所以三顧,是因為你的曲子有三處錯誤。”
“曲有誤,我楓郎才會顧,不然,縱然是仙女下凡,又豈能得我李楓三顧?”
李承乾怒道:“好,好一個曲有誤,楓郎顧,本宮替芊芊問一句,芊芊剛才所彈奏的曲子,有哪三處錯誤?”
“若是你真能指出錯誤,讓芊芊心服口服,就算你剛才三顧並非是為了芊芊之絕色。”
忽然,李承乾眼珠一轉,笑眯眯道:“這樣吧,李楓,咱們兄弟倆打個賭,不知你敢不敢?”
李楓不動聲色,問:“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很簡單。”李承乾嘿嘿一笑,“就這個曲子的錯誤,如果你贏了,我就把焦尾琴送給你。”
焦尾琴?
李承乾此言一出,李泰、李惲和李治皆是臉色一變,急忙向風芊芊跟前的那張古琴看去。
果然,在琴的末端,卻是有灼燒過的痕跡。
“啊……”三人一起驚歎,沒想到這張不起眼的古琴,竟然大名鼎鼎的焦尾琴。
焦尾琴是東漢傳下來的,乃是昔日琴技大師蔡邕之物,後來因為多次戰亂,不知流到到什麽地方,不想竟然在當今太子的宮中。
且不說名氣,以及琴的質地和音調之好,就說價值吧,至少要在三十萬貫以上。
立即,所有的目光再次匯聚在了李楓的臉上。
李楓面無表情,淡淡問道:“如果我輸了呢?”
“哈哈哈……”李承乾大笑道,“估計你拿不出什麽等價值的寶貝吧。”
“本宮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也不讓你拿出等價值的寶貝,若你輸了,你府中的女子,本宮隨便挑走三個,如何?”
府中的女子隨便挑走三個?
李楓心中冷笑,李承乾,果然夠狠,而且目標性極強。
確實,李承乾之所以要挑走三個,確實已經有了目標。
李二將蕭棲鳳和楊雨仙賞賜給李楓的事,李承乾當然知道。
而且,李承乾曾經有幸見過這兩個絕世美女,心中早就是垂涎三尺,覬覦之心甚強。
還有,就是李承乾知道李楓對董素貞用情很深,所以想釜底抽薪。
李楓眯著眼睛,心中第一次對李承乾生出了殺機,卻也只是一閃而逝。
李承乾是李二和長孫皇后的長子,地位非凡。
在歷史上,李承乾最後都謀反了,但李二仍是想方設法保住了他的性命,可見李承乾這個長子在李二心中的地位。
所以,李楓固然能殺死李承乾,出一口惡氣,卻也會因此被李二不滿,或者懷恨,得不償失。
好吧,李楓心中冷哼,李承乾,我不殺你,但我會讓你嘗受到那生不如死的感受。
李承乾無論如何對付他,李楓都不會生出殺機,但李承乾竟然想動董素貞,這就可就觸動了李楓的逆鱗了。
深吸一口氣,李楓淡淡說道:“好,我答應了。”
李惲臉色一變,已經來不及阻止,再說他也不敢明著跟李承乾翻臉,只能是長歎一口氣,李楓上了李承乾的激將法,這下可就慘了。
李承乾大笑道:“好,李楓果然是爽快之人,看來本宮的寶琴就要易主了,哈哈。”
狂妄的大笑,跟這句話的內容,完全匹配不上,在場所有人都明白,李承乾自認贏定了。
李楓面不改色,站起身來,微微一笑:“煩請風姑娘讓位。”
“殿下請。”風芊芊站起身來,神色複雜地忘了李楓一眼,讓開五六步的距離。
李楓也不客氣,大步來到焦尾琴跟前,盤腿而坐,彈起來剛才風芊芊彈奏的《幽煌門》。
第一個音符從李楓的指尖劃出,風芊芊就眼睛一亮,她聽得出來,李楓的琴藝要在她之上。
似乎,超越得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很多
這個男人,才華無人可及,可惜他…他看不上我這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