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李二暗中組建了一支飛虎軍之後,秦清秋就認為,自己的陣法所學,終於要有了用武之地。
秦瓊的病,只不過是秦清秋的一個借口。
因為秦瓊的病已經入了膏肓,連太醫署都束手無策,剩下就是熬天數了。
秦清秋不滿的是,飛虎軍的主帥,竟然是李楓。
身為女兒身,秦清秋自然不會想要成為飛虎軍的主帥,最多只是副帥。
可是,讓一個文采飛揚,只會賦詩作對的手無縛雞之力做主帥,秦清秋心中極為不滿,這才以秦瓊之病推辭。
誰想到,李二竟然派李楓上門,要給秦瓊治病。
秦清秋心中自然不屑,連太醫署都束手無策,民間的名醫也請了不少,秦瓊的病情依然是越來越重。
他李楓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夥子,能有多高的醫術,肯定是欺世盜名之輩。
所以,秦清秋就準備用陣法困住李楓,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羞愧自責。
然後,秦清秋再出面,將他引出陣法,送出翼國公府,這件事情就算化解了。
秦瓊微微一歎:“大敵當前,敬德、咬金、嗣昌他們,咳咳,全都能披甲上陣,為大唐繼續建功立業,準備迎擊東突厥。”
“可唯獨我,咳咳咳,被這病纏身,別說上陣了,連…咳咳…連下床都難。”
“清秋,你一身武藝盡得為父真傳,絲毫不在…咳咳…不在你兩個哥哥之下。”
“陣法本領,更是…咳咳…更是天下一絕,乃是…乃是飛虎軍…咳咳…最好的統帥之…之一。”
“國難當頭,大唐生死存亡之際,你…你千萬不可…咳咳…不可因為李楓殿下不…不懂陣法而任性。”
“畢竟,飛虎軍是陛下的殺手鐧,主…主帥必須由陛下心腹…咳咳…心腹之人擔任,才…才能萬無一失。”
“再說,你…你是女兒身,擔任…擔任飛虎軍主帥,必…必然會引發…咳咳…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風波,實為不妥。”
“爹爹,您身體不好,就別說這麽多話。”秦清秋微微皺眉,立即伸手在秦瓊的胸口不住地安撫。
“此事,女兒心中已有計較,定然不會為翼國公府招來是非就是。”
“那李楓若是連這兩個陣法都化解不掉,就不配做飛虎軍的主帥,女兒自然也不會屈就自己,任副帥之職。”
“就是這個院子,他李楓也沒有資格進來。”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李楓的聲音:“多蒙秦姑娘青睞,小王已經來到,不知可否有資格進來,為翼國公治病呢?”
“啊……”秦瓊和秦清秋父女皆是大吃一驚,沒想到李楓竟然這麽快就穿過這兩個桃林陣了。
“謔”一聲,秦清秋站起身來,快步來到門口,向院門口看去,果然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英俊男子,身穿皇子衣服。
“不可能……”秦清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道,“這兩個陣法,尤其是客廳到後院的陣法,絕非一般人能破解的。”
“嗯,我明白了,肯定是他從下人的嘴裡逼問出了破陣之法。”
“哼,好啊,跟本姑娘玩這一套,本姑娘就給你一個機會,等會兒看你怎麽出去。”
秦瓊擔心秦清秋鬧出什麽事情來,急忙喝道:“清秋,不…咳咳…不得對殿下無禮,快…快去將殿下迎進來。”
“爹爹放心,女兒自有分寸。”秦清秋點了點頭,邁步向院門口走去。
李楓也看到了秦清秋,暗暗點頭,沒想到,這些個國公的女兒,果然是個個都如花似玉,天姿國色。
這秦清秋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多了幾分冷豔的氣質,
但是,秦清秋的冷豔,跟李絳仙的冰冷,似乎還不太一樣,秦清秋多了幾分清雅,李絳仙則是多幾分成熟。
秦清秋來到跟前,盈盈福身:“小女子因照顧家父病情,未能出去迎接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李楓呵呵一笑:“秦姑娘至孝,此乃翼國公之福也,何罪之有。”
“秦姑娘,翼國公可在裡面?”
“謝殿下,家父就在房中,殿下請。”秦清秋點了點頭,側了身子,讓開路。
李楓也不客氣,大步走進房間。
秦瓊立即裝作要勉強下床的動作:“老臣秦瓊,叩見殿下。”
李楓立即上前兩步,將秦瓊按住,笑道:“翼國公乃是國之棟梁,又是重病在身,豈能對我行此大禮,萬萬不可啊。”
“多謝殿下體恤。”秦瓊也就是做做樣子,自然不會真的下床叩拜,順勢也就停住。
“咳咳…殿下請坐。”秦瓊指了一下床邊的凳子,自己則緩緩躺下。
李楓坐下,說道:“翼國公,父皇對翼國公的病情一直很是掛念,這才讓我前來府上,為翼國公治病。”
不等秦瓊開口,秦清秋就搶著說道:“多謝陛下掛念,前後不但讓太醫署的太醫們一一來為家父診病,更是從民間征召一些名醫。”
“只可惜,家父的病確實嚴重,很多行醫五十年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秦清秋的意思很明顯,太醫署的太醫都不行,行醫五十年的民間名醫也不行,你李楓才多大年齡,也敢冒充高手?
秦瓊聽了,臉色一變,正要呵斥秦清秋,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話說不出來。
李楓微微一笑:“父皇也是讓我來試試,若是短期內不能治愈,還請翼國公不要見怪才是。”
秦瓊好容易才止住咳嗽,說道:“殿下言重了,老臣這…咳咳…這病是年輕時候留…留下的病…咳咳…病根。”
“若非是陛下賜下…下那麽多的奇珍異草,老…老臣早就不在世上了。”
“無論治不治得好,都…都跟殿下無關,殿下…咳咳…莫要自責。”
李楓點了點頭,就開始幫秦瓊把脈。
不一會兒,李楓就對秦瓊的病情了如指掌了。
說白了,就是後世的肺結核,但這個病在古時候,就是不治之症了。
半柱香之後,李楓把脈完畢,點了點頭道:“翼國公的病情確實很嚴重了,五日前開始咳血,每天咳血三次,一次比一次血多。”
“若是不出意外,最多半個月,翼國公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