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國公秦瓊之女，秦清秋。”

  “翼國公之女？”李楓一愣，怎麽回事，這長安城的男人呢，死哪裡去了？
  怎麽一個個有特長的，都是女人啊。

  長孫婷的文采、程明玉的書法、李絳仙的武藝、李麗質的茶藝、尉遲寶囡的醫術、柴妙盈的琴藝，現在又多出來一個秦清秋的陣法。

  李楓不知道，還有幾個女子，他暫時不了解情況，像魏明蘭的機關啊、殷嬌嬌的棋藝啊、侯海棠的風水相術啊，等等。

  李二點了點頭，笑道：“楓兒，你可不要小瞧叔寶的這個女兒。”

  “此女，不但武藝高強，只在衛國公之女李絳仙之下，更是在陣法上的研究，就連衛國公都甘拜下風。”

  “飛虎軍是清一色騎兵，陣法之運用，極為關鍵。”

  “所以，若是清秋能擔任副將，結合陣法訓練飛虎軍，飛虎軍的戰鬥力必然倍增。”

  “……”李楓登時一陣無語，陣法在騎兵上的運用，他早就想到了，而且已經在做了。

  只不過，具體的訓練之法，李二沒問，李楓也沒有主動匯報過。

  李楓能怎麽說呢？

  難道說，父皇，用不著，兒臣在陣法方面的研究，已經是八十分了。

  再說，秦清秋在陣法方面的造詣，到底有多高，李楓一無所知啊。

  萬一，秦清秋的陣法造詣，超過了八十分呢。

  就好比武藝吧，李楓見識過李絳仙的武藝，只能算得上是四十多分。

  李麗質的茶道呢，也是四十多分。

  程明玉的書法呢，分數還行，絕對有五十五分左右。

  尉遲寶囡的醫術，也勉強夠五十分。

  李楓立即應道：“兒臣領命，今日便去翼國公府，為翼國公診病。”

  “好。”李二點了點頭，“朕的聖旨就在翼國公府上，楓兒治好叔寶的陳疾，清秋就會領旨，出任飛虎軍副帥一職。”

  自己是飛虎軍主帥，副帥卻是個女人，李楓簡直是哭笑不得。

  李二又說道：“還有蔡國公杜如晦，也是朝之重臣，朕的左膀右臂，萬不能失啊。”

  這個李楓是知道的，蔡國公杜如晦，身染重疾，就是在貞觀四年，也就是明年去世的。

  “兒臣奉命。”李楓領了旨，心中暗想，有我的醫術，杜如晦啊、秦瓊啊等等人，全都死不了了，這個變數可就大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楓就告退了。

  李二本來說要留李楓在宮裡吃飯，但李楓實話實說，蔣王李惲邀請他赴宴，李二就沒有堅持，放李楓離開了。

  李楓離開之後，李二就把馬宣良喊了進來：“宣良，你覺得，楓兒的武藝如何？”

  馬宣良明白李二的意思，後者還在為哥倫打擂的事情擔心，想了想道：“回陛下，以微臣看來，吳越王殿下的武藝，應該跟微臣不相上下。”

  “噢……”李二頗為失望，微微歎了口氣道，“看來，要想擊敗哥倫，挫敗東突厥的陰謀，只能靠敬德了。”

  “只是，敬德畢竟是四十有五，大了哥倫足足一旬，隻恐……”

  馬宣良說道：“陛下，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讓吳國公的勝算大大增加。”

  李二眼睛一亮，立即說道：“宣良既有妙計，可速速講來。”

  馬宣良撓了撓頭：“其實，微臣這法不是什麽妙法，說起來就是車輪戰而已。”

  “到時候，微臣先跟哥倫打一架，若是微臣不敵，吳國公再上，勝算就會大很多。”

  “車輪戰？”李二眼睛一亮，暗想，此法雖然上不了台面，但卻不失為一個辦法。

  只要能擊敗哥倫，避免東突厥聯合西域諸國馬上南下，就算是下乘之法，又能如何？

  歷史，永遠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只要大唐擊敗了東突厥，還有誰敢說，今次的打擂，大唐有車輪戰的嫌疑？
  “好，朕知道了。”李二點了點頭，叮囑馬宣良，“此事，萬萬不可對任何人說起，朕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是，陛下。”馬宣良躬身退下，門口遇到了百騎司統領趙無印。

  馬宣良和趙無印是老相識了，最早的時候都在左驍衛軍效力。

  二人打了一聲招呼，趙無印進太極殿覲見李二。

  “微臣趙無印叩見陛下。”趙無印來到堂中，向李二見禮，準備跪下去。

  “免禮。”李二眼睛一亮，立即一揮手，問，“無印，可否查清楚這李楓的身世？”

  “回陛下，微臣經過幾天的查訪，終於查清了吳越王殿下的身世。”

  趙無印雖然一直在外面忙碌，剛剛忙完，回宮向李二複命，卻是已經知道李楓被李二欽封為吳越王的事情了。

  李二大喜，立即問：“無印，快說說，楓兒的父母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生出如此天縱之才。”

  “他們若是在世，朕一定好好封賞他們，若不在人世，朕要追封他們，感謝他們為大唐生了一個天縱之才。”

  “這……”趙無印苦笑一聲，左右看看，太極殿中只有他們兩人，便將實情道出，“回陛下，吳越王的父親，其實就…就是陛下您。”

  “什麽？”李二大吃一驚，手中的禦筆“啪”一聲掉在了龍案上李二準備批示的一個奏折上，弄了一團墨。

  “撲通”一聲，趙無印跪在地上，腦袋貼著地面：“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李二的腦海中，立即就顯現出來一個漂亮至極的女子，清純、美麗、善良、聰慧……

  似乎，所有女子的優點，全都在她的身上都能找到。

  只是，這個女子出身貧窮家庭，父母親人盡皆死於戰亂，她也被隋軍士兵抓住，恰好李二領軍路過，將她救下。

  隻一眼，李二就毫無遲疑地愛上了她，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是戰利品，李二私藏她，就是違背軍紀，這也是李二唯一一次違背軍紀。

  李二不敢將她帶入秦王府，而是安置在長安城的一個宅院裡，無法給她一個名分。

  李楓十二歲那年，她抑鬱而終。

  當時，李二正值跟李建成爭奪太子之位激烈，無暇顧及此事。

  更因為擔心此事被李建成抓住把柄，李二也沒有認李楓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