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這支驍勇善戰的親衛軍,在敢死營的硬碰硬下,竟然根本無法衝亂其陣型。
敢死營士兵時間的配合默契,讓頡利的親衛軍大開眼界,同時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頡利的親衛軍殺死一個敢死營的士兵,需要付出十條生命的代價,或者更多。
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薛氏兄弟,簡直就是煞神降臨。
一刀一槍,每一合都能收割走至少一條東突厥士兵的性命。
頡利可汗的五千人馬,不但沒有壓製住不足兩千的敢死營,更是被敢死營給死死咬住了。
傷亡慘重,卻又無法脫身。
回紇部和薛延陀部全都震驚了。
這兩部落都領教過頡利這支親衛軍的厲害,整個草原上,沒有第二支軍隊能夠強過頡利可汗的親衛軍。
但是,這支橫掃草原無敵的精銳之師,在飛虎軍的跟前,竟然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十比一,噢,不,那是不算薛萬均和薛萬徹兩兄弟。
不然,應該是十幾比一的傷亡代價。
強悍,大唐竟然有這麽一支強悍的騎兵,草原無敵。
而且,四千多飛虎軍,真正參戰的不足一半。
夷男和菩薩簡直無法想象,如果飛虎軍一開始就盡數撲上去,恐怕頡利可汗就會被徹底壓著打,毫無反擊之力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敢死營的戰鬥力,在飛虎軍四營之中,是最弱的。
很簡單,左營、右營和陷陣營,全都是唐軍精銳,皆是百人將。
只有敢死營,一部分是昔日李建成的東宮六率精銳,還有一部分是真正的死囚犯。
敢死營的傷亡,基本上就是這些訓練時間不長的死囚犯。
他們驍勇,是因為他們真的不怕死,但實力比百人將,比昔日的東宮六率精銳,都差了遠。
不到半個時辰,頡利的五千人馬,就已經損失了近半。
而飛虎軍的敢死營,才不過只有一百多人的傷亡而已。
李楓的嘴角泛起一絲得意,嘿,這就是我的飛虎軍,一支可以無敵於天下的王牌精銳。
秦清秋問:“大帥,該是讓左右營參戰的時候了吧?”
李楓點了點頭道:“不錯,傳令程處亮和柴令武,全殲這支軍隊,但要生擒頡利。”
“是,大帥。”秦清秋立即應了一聲,分派兩人,前去左右營傳令。
程處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得令之後大笑道:“回去告訴大帥,說俺老程早就知道了。”
“阿史那婭現在跟著大帥呢,大帥自然不會殺了頡利。”
柴令武自然不會理程處亮的反應,沉聲應了令,帶領右營出擊。
左營和右營,跟名字一樣,分別從左右兩邊,對頡利的人馬發動進攻。
而且,這兩營人馬並沒有全動,都只是動了三百人,留下七百人。
六百人,能對戰局產生多大的影響?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看來,擊敗頡利可汗的關鍵,還是敢死營。
敢死營的戰鬥力,真的很強啊,肯定是飛虎軍四營之首。
什麽左營,右營,一聽名字,就是敲邊鼓,打醬油的。
但是,左營和右營衝進頡利的親衛軍之後,所有人的眼珠子幾乎全都掉在地上了。
臥槽,這兩營的戰鬥力,竟然在敢死營之上。
頡利的親衛軍本就士氣大跌,發現左右營的戰鬥力如此強悍,抵抗力更加薄弱。
程處亮聲聲大吼,大斧瘋狂劈出,每一斧下去,至少都有兩三人遭殃。
柴令武不如程處亮的力氣大,但他的槍法招式靈活,猶如盤龍出動,快若閃電,殺敵的速度絲毫不比程處亮慢。
李楓的嘴角泛起一絲淺笑:“不錯,處亮和令武的武藝大有長進,看來他們這段時間沒有偷懶。”
秦清秋笑道:“大帥,末將聽軍士們說。”
“每日除了訓練之後,他倆就一個找上薛萬徹,一個找上林自在,天天切磋武功,武藝不長進才怪呢。”
李楓大笑道;“這倆人倒也聰明。”
“飛虎軍中,論及武藝,除了本帥之後,就以林自在和薛萬徹最高。”
“而且,林自在是鴛鴦刀,又快又靈活,適合令武的路子。”
“薛萬徹呢,勢猛招沉,跟處亮正對脾氣。”
林自在聽了,笑道:“大帥說得正是。”
“剛開始的時候,柴將軍在末將手下,只能撐三十多回合。”
“兩個月的時間,沒有一百回合,末將根本無法擊敗他,進步當真是神速。”
李楓笑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就能少流血。”
“此戰之後,飛虎軍雖然會名揚天下,但是,嚴格艱苦的訓練絕不能松懈。”
“飛虎軍將會是我李楓的王牌之師,我會盡可能讓每一個人,都一直跟隨本帥,走遍全世界。”
秦清秋又驚又喜:“大帥,你的意思是,飛虎軍從此……”
“不錯。”李楓含笑點了點頭,“父皇答應過我,只要此戰飛虎軍能力挽狂瀾,從此就是我李楓的私人部曲了。”
林自在和秦五大喜之極,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大帥,末將等人可以永遠追隨大帥了。”
秦清秋也是竊喜之極,她是飛虎軍的副帥之一。
飛虎軍若是李楓的私人部曲,她也就有充足的理由,一直跟李楓在一起了。
魏明蘭也是妙目連轉,心中暗想,不知父親是否還會讓我待在飛虎軍中嗎?
松讚卓瑪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滿:“楓哥哥,我也要加入飛虎軍。”
秦五低聲對林自在說道:“將軍,其實松讚公主早就是飛虎軍的人了,她是飛虎夫人。”
飛虎夫人?
林自在聽了,饒是他不苟言笑,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想到,秦五的聲音雖小,卻被松讚卓瑪聽到了。
換做中原女子,哪怕是秦清秋,也會嬌羞不已,或者佯怒。
但松讚卓瑪卻是大喜道:“好啊,飛虎夫人,這個名字好聽,以後我就是飛虎夫人了。”
連李楓都忍俊不禁了,這丫頭,性子真是太直了。
這時,戰場上,勝負已經徹底分清了。
頡利可汗的五千兵馬,只剩下數百人,在圍在頡利可汗周圍,苦苦支撐著。
最多,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