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境內,幽都之外,尚海波使者團,趕了八九天的路程,可是到了北燕的帝都城外。
幽都,便是北燕的國都。這座有著與大武洛啟城一般宏大的都城,如龍一般盤曲著。
“面前!便是幽雲城了?”尚海波兩眼,看著遠處一眼望不到邊的城池,不由松出一口氣。
跨越三州之地,總算是不辱使命,來到了北燕國都。
路途倒是不艱辛,只是途中的危險,何其的巨大,就是遼軍的小分隊,也是時常可見。
“先生!說服北燕皇帝,你可有把握!”
陪在尚海波身邊的,乃是戍邊將軍——羅宗。
此去北燕,任務巨大,而千裡迢迢,萬一出了危險,可如何是好?為此!東方羽特意命羅宗護送其右,不離其身,好生保護。
別看羅宗,被東方羽派去駐守北門關,很少參加戰鬥。可羅宗手中的長槍,卻是出神入化,可不比柳文欽的柳家槍,弱上半分。
尚海波微微笑了笑,回道:“羅將軍且看好吧!憑我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定會說服北燕皇帝,與大武,同擊匈奴。”
唇亡齒寒!這等道理,北燕新任君主公孫權,或許不知!但公孫權麾下三大謀臣,可不會不懂。
“走吧!今日,你我二人,便來會會,這北燕的皇帝,到底有何能耐!”尚海波平淡的說道。
越是這種挑戰性極強的人,越是能激發,尚海波心中挑戰的欲望。
畢竟!內政有田平、王肅皆輩;出謀劃策有徐猛、楊修之流;至於外交,他算是極為在行,今日!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北燕隸屬塞北之地,在中原百姓的眼中,北燕的世界,都城會不會是由黃土建築的。顯然,北燕的都城,並非是黃土建築。
這座能與洛啟齊名的都城,其城牆厚度,防禦程度,絲毫不亞於洛啟。
並且!北燕城內的百姓,在經過北燕前兩代皇帝,勵精圖治,繁華程度,已經不弱於大武。
隻擁有六百萬百姓之多的北燕,其國中士兵,皆堪稱精銳。說實話!只要北燕不做作,如此發展下去,就是大武,也會開始忌憚。
北燕一直增強,而武國,越來越弱。曾經有佔師言,能一統天下者,並非吳越彈丸小地,而是大武,與遼東北燕。
北燕雖處遼東,這塊小地方,但是佔據三韓之地的北燕,地盤也是非常大的。
幽雲郡,朝廷,奮武殿!
恰看,奮武殿的修建,其豪華壯闊,絲毫不亞於武國極武殿。
“秦王使者到!”
……
“陛下有旨!”
“宣!”
“秦王使者,尚海波入朝覲見!”
……
殿外太監,張開喉嚨,拚命的傳話。
尚海波兩手護於腹上,站的筆直,沉靜平穩無比!羅宗就這樣跟隨在其後。
因覲見面對北燕皇帝,隨身佩戴的武器,自然是要解下的。沒辦法!羅宗只能依照北燕的規矩來,解下長槍、腰劍,以及一切具有危險性的武器。誠意來面見別人家的皇帝,自然是得有誠心的。
兩人整了整儀容,便是跟隨指路太監,緩緩步入北燕奮武殿。
剛入奮武殿,兩人便感受,一百來雙眼睛,正盯著兩人看。
尚海波依舊平靜,毫不動容!羅宗自小殺伐,此等局面,也算小場景了吧!
當然!比起大武的朝會,眾大臣隨時都可能談崩,而大打出手!北燕的大臣,更顯得文藝一些。
倒是兩人從容不迫的淡定,被公孫權看在眼裡,眸子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正上方坐著得那個人,身穿龍袍,頭戴冠翎,就是北燕的新任國君,公孫權。
公孫權,年二十五!登基三年,年輕的很。當然!可勿要看公孫權年輕,其心智老辣、智慧過人,尤其是驅人、禦人手段,極其高強。上位短短三年,便是做出了非常不錯的政績。
也贏得了滿朝文武的支持。
而在左邊與右邊,尚海波的目光,則是放在了兩個身穿文袍人的身上。
若猜的不錯,此兩人,便是北燕的核心人物之二吧!左右丞相,苟仲、苟文。
而在上方,其中一人,身穿鎧甲,背掛披風,也不似將軍,倒顯得有些文儒之氣。
北燕軍師,公孫衍,這家夥,可是不得了!視天下文儒,皆平庸,比徐猛還要輕狂。恐怕!其厲害程度,可是能與徐猛,一較高下吧!
在上一人,其身的背闊碩大,肌肉壯實,且殺伐之氣,果斷外露,面中無絲毫表情,卻只是看上一眼,都不覺令人暗自發寒。
北燕大將軍公孫淼,名滿天下之人,可不輸與武國柳文龍。只是!柳文龍的平生戰績,可是要比公孫淼輝煌得多,其名氣!自然要排在公孫淼之上。
其下,便是護國將軍公孫止、車騎將軍杜縡。二人名諱,也是不敢恭維。
……
未想到!北燕為了會見,他這個大秦來的使臣,把朝廷,最有名氣的文臣武將,都搬出來了。
這莫非,是要炫耀其本國國威麽!還是在炫耀本國人才濟濟麽?
自然!以尚海波的高傲程度,也未將苟仲、苟文放在心裡。
畢竟!大家都是為主出謀劃策的,我的才華,可不輸於二位。
尚海波振了振心神,不僅沒有小步小步的走,反而將胸脯揚起,昂首闊步。
眾大臣見了,頭都快炸了,這便是秦王的使臣嗎?竟如此不知禮數。
倒是公孫權,莫名產生了興趣!
見了公孫權,尚海波大袍猛的向後甩開,卷了起來,朝公孫權執手施禮道:“外臣秦王使者,尚海波,拜見大燕皇帝。”
公孫權愣了會,沒有知會。
片刻後!
淡然道:“免禮平身!”
“謝大燕皇帝!”尚海波謝過,便是抬起身體,他的目光,正視著公孫權,絲毫不懼公孫權。
雖在別國,但光是此氣度,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
呵呵!
公孫權淡淡的笑了笑,也沒有在意,繼而問道:“尚先生是秦王的使者,為秦王出使,但朕心中,有一疑慮,不知尚先生,可否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