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昨天夜裡,兩軍打得實在混亂。趁著夜色,楚軍也是分成了好幾個部分,向不同方向突圍。
就是秦軍現在,還剩下多少人,戰死多少將領,還是個未知數。更不要說,蕭煌奇逃離的方向。
正如東方羽所想的那般,蕭煌奇乃是江東柱石,文韜武略無幾人可及。此次若是讓蕭煌奇給逃走了,無異於放虎歸山。
蕭煌奇不死!楚國難滅。
“來人,去把玄子淵,給孤找來。”東方羽喝聲命令道。
沒辦法!昨夜混亂一戰,馬超、裴元慶、玄子淵,都是各自追擊去了。說得難聽一些,這些個將軍,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
“諾!”
一瞬間,身邊十幾名傳令兵,便是四散而出。
半個時辰之後!
向懷川江去的傳令兵,是最早回來的。
“報!啟稟大王,玄子淵統領、李靖將軍、李孝直將軍、王武將軍,都在向懷川水域集結!”
“聽追擊士兵說,楚國大都督蕭煌奇,以及兩萬楚軍,逃往了懷川江岸。”士兵報道。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後,東方羽內心大駭,“懷川江……”
“如果蕭煌奇逃到懷川江,那麽!楚軍很可能,通過水師,將他們突圍出去。”
別忘了,在熙川,還有隋佃龍的十萬楚軍。不過,在戚藍尹離開的時候,隋佃龍肯定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派遣大軍,估計也朝這邊趕來了。
如此的話,也未必是壞事。楚國的主力,就那麽點了,若是能再將隋佃龍的十萬大軍,一舉殲滅,那麽!楚國可盡數拿下。
“命令戚藍尹、宋義,率領麾下大軍,向最前線推進,以防隋佃龍突然闖入。”東方羽說道。
“諾!”
士兵立刻去傳達命令。
“宇文護,你去把柳文欽找回來,這一次能勝,這家夥也是有不少功勞。”一語驚醒夢中人,東方羽的話,讓宇文護的心裡,生起一股莫名其妙。
“大……大王,你說什麽?”
“柳文欽……他不是叛變了嘛?”宇文護不解的問。
呵呵!
徐猛與東方羽,相互一笑,笑意中,無比透露著深意與狡詐。
宇文護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呵呵!你個憨貨,上一次,你可差點一戟,要了孤大將的性命。”東方羽無奈的笑了笑。
誰能知道,發瘋起來的宇文護,簡直就不是人。
啊!
宇文護驚呼了一聲,“原來,這是大王與文欽兄弟的苦肉計啊!嘿嘿,我就說嘛,文欽兄弟,對大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怎麽可能就叛變大王呢!”
“嘿嘿!臣是憨貨,臣就是憨貨!要是大王早告訴臣,臣就不會向柳文欽下死手了。”
這說過來,倒還是他和徐猛的錯了?
不過!要不是宇文護那日,拚命一戰,也不會讓柳文欽,被楚軍其他大將,如此信任。
“快去吧!將柳文欽找回來,你就請人家一頓酒,好好賠償。”東方羽沒好氣的說道。
“諾!”
隨後!宇文護便是領了一百騎,去尋找柳文欽去了。
待宇文護走後,東方羽才勒了勒韁繩,將馬頭調轉,“玄甲軍聽令,所有人,向懷川江趕去。”
而此時的懷川江岸。
蕭煌奇再度將身邊兩萬余兵力,組織列陣了起來。
與李靖、李孝直,共十二萬余兵馬,在懷川岸邊對陣。
望著岸邊拉來陣勢的楚軍,李靖獨騎上前,用犀利的眼光,看著後者。
“蕭煌奇,看看你身後吧……懷川大江,你已經無路可退了,趕緊繳械投降吧!”李靖高喊道。
然而!以蕭煌奇的倔強與高傲,自然不會聽李靖之言。
他還在相信,楚國的水師,一定會到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楚國的水師,已經讓俞灝明,揍的乾乾淨淨。就是東方羽,也還不知道,此時俞灝明的大軍,已經打到了金陵。
之前!東方羽下達的命令,只是讓俞灝明,率領水師,駐守荊州,以防楚軍,暗中投降荊州。可不曾想,蕭煌奇的一則調令,反而讓俞灝明,有了可乘之機。
“哼!”
蕭煌奇不禁冷哼了一聲,看李靖的時候,一臉的不爽。
本來就是血海深仇,現在!還讓李靖得志,他心裡自然不服。
“自古英雄自有風骨!李靖,你不是挺能耐嗎?有種來殺了本都督。”蕭煌奇冷道。
看得這家夥,一臉欠打的模樣,李孝直心裡就是不爽。
砰砰!
“什麽狗屁都督,可識得秦國名將,李孝直否?”李孝直兩錘之間,使勁的碰撞,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遂然響起。
“不過一個空有蠻力的傻子罷了!何敢與本都督相提並論啊!”
讓蕭煌奇如此嘲笑一番,饒是誰,也難以忍受。
“李靖將軍,與這樣的人,只能刀兵相接,無需多廢口舌。”李孝直已經躍躍欲試,要將蕭煌奇的腦袋,砸成肉餅。
“蕭煌奇,本將再問你一遍,降還是不降?”李靖眉頭一鄒,再次說道。
“少廢話,本都督寧死不降!”
看來,想招降蕭煌奇,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
“將士們,斬了蕭煌奇!”
“殺!”
一聲令下,十二萬大軍,鋪天蓋地般,便是奔殺了去。
氣勢如虹!
頃刻間!便是與楚軍碰撞到了一起,一陣短兵相接。
十二萬秦軍,快速對楚軍,形成碾壓之勢。
李孝直,雙錘在手,一砸一個死。
鮮血,無比粘稠的,攪和在臉上。
“啊!”
“蕭煌奇,給本將在哪等著,看本將,不拿雙錘,將你砸成肉泥!”李孝直喝聲如雷。
“狗賊,何敢如此侮辱我家大都督?”
周兆儉氣不過,提斧就上,鋒利的斧刃,旋即!將幾人的腦袋,迅猛削去。
呀?
李孝直虎目直瞪,硬是在人群之中,殺開了一條血路。
眼見周兆儉就在眼前,李孝直瞬間,就是砸出迅猛一錘。
沉重而霸道的力量,仿佛要將空間都要砸碎了一般。
周兆儉亦是不虛,也是迎了上去。
然!周兆儉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面前,終究是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