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兩方的炮彈,在這個狹小的戰場,瘋狂的對轟著。隆隆的炮聲不斷,火花四起,將整個黑夜,都仿佛印染的通紅了一般。
“咻!”
鋒利的秦王劍,“咻”的一聲,從腰間抽出,銳利的寒芒,從臉間劃過,無比凌厲。
“馬超、裴元慶,率左右騎兵,立刻衝陣!”東方羽赫然命令道。
領了命令的兩人,各自率領三萬騎兵,從左右兩邊,奮力奔殺而出。
嘶!
馬蹄嘶鳴,六萬騎兵,同時出陣,蹄聲隆隆,掠陣而出,這一刻!仿佛連大地都在顫抖一般。
“殺!”
殺聲震天,喝聲如雷。
“秦國的騎兵,果然名不虛傳,還在一裡之外,就能讓人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蕭煌奇臉上凝重之色起,他真害怕,自己麾下的大軍,抵擋不住秦國騎兵的進攻。
“周晰、鄧忠,前兩萬重盾兵,立牆!一萬長矛兵,護盾!一萬弓箭手,滅殺!”蕭煌奇命令道。
不得不說,楚軍在蕭煌奇的訓練下,還是非常精銳的。聞令而動,絲毫不拖泥帶水。
頃刻間!五萬士兵,便是立馬變陣。
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秦國騎兵,每個人的嗓子眼裡,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秦國鐵騎,天下無雙。
而就在馬超與裴元慶的騎兵,到來之前。在秦軍陣的大後方,其上空處,一架架孔明燈,已經騰空而起。
亮騰騰的火光,將孔明燈,照的如同繁星一般,但!如此絢爛的孔明燈,卻在牛頭馬面的圖案下,折射出來的火光,變得異常猙獰而可怕。
就像帶人入地獄的攝魂船,仿佛是要將眾人拉向地獄。而孔明燈上,頭戴面具的秦士兵,更像地獄的使者,勾人索命,讓人見了,不覺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那是什麽?”
“那是牛頭馬面,是黑白無常,這些東西,不會是來勾我們魂魄的吧!”
“秦王居然連鬼都能請來,我們還能如何戰勝!”
整個楚軍,望見孔明燈,以及孔明燈上,戴著鬼頭面具的人,以為是勾人索命的鬼。一瞬間,可是被嚇得不輕,連連想要跪拜下來。
封建古代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對鬼神不敬。尤其今晚這種情況,他們勢必已經,將東方羽發明的孔明燈,做為是地獄來的使者。
是來收他們魂魄的。
嗚嗚嗚!
驀然!
秦軍大喇叭一出,立馬發出毛骨悚然的鬼叫聲。畢竟!在這古代,會才藝的古人,可是不少。
就比如說:“口技”。
“鬼,莫非真的是鬼神?”
楚軍動蕩不安,甚至有的人,居然直接要與之拜上一拜。
而蕭煌奇的臉色,在這一刻!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望著那徐徐飛來的孔明燈,他的心裡,觸動極其之大。
“秦王之才,當真是天下,無人能及!這東西,居然能讓人飛上去……”蕭煌奇齜咬著牙。
不過!東方羽這計攻心,著實非常巧妙,如今!整個楚軍,都無比動蕩。
砰!
刹那間!
奔襲而來的馬超與裴元慶,借著這個機會,猛的衝了進去,戰馬強勢的撞擊之下,直接將擺好的盾牌陣,撞開一個大口子。
此時的秦國鐵騎,魚貫而入,在楚國戰陣中,左右突擊,瞬間!亂做了一團。
“絕不能這樣下去。”蕭煌奇目光堅定無比。
“周兆儉,你親自上陣,組織大軍反擊。”
周兆儉在軍中的威信極重,有他坐鎮前軍,定能將大軍穩定。
“呂傑,率領弓箭手,給本都督,射下這些東西。本都督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此裝神弄鬼!”蕭煌奇惡狠狠的說道。
“諾!”
得到命令的呂傑,立馬就組織弓箭手,對著孔明燈,一陣狂射。
然而!由於風的阻力與距離限制,對如今孔明燈的高度,幾乎是零傷害。
“你大爺的,還敢射老子!”
玄子淵暗罵一聲,“兄弟們,將煤油罐子,給本統領扔下去。砸死這幫狗日子的。”
“諾!”
咻!咻!
一具具壇罐子,就是從半空,砸了下去。
砰!
不管如何,下邊的人頭那麽多,隨便砸,都能砸死一個。當即!從孔明燈上,便是射下一片火箭。
嘩啦!
頃刻間,火箭瞬間點燃煤油,大火立馬劇烈的燃燒起來。
啊!
哀嚎聲不斷,在周間頓起。
“這幫王八蛋,射不下來!”周兆儉暗罵一聲,對秦國的孔明燈,是真的束手無策。
“不好,他們往後營去了。”蕭煌奇暗叫不好。
後營可是糧草堆積的地方,這要是連糧食都給燒了,那可就真的是,奪他們的命脈呀?
“來人,傳令陳興,定要保護好後營的糧草。”
然而!一切都晚了,一壇壇煤油罐子,已經全部砸下了糧倉。
頓時間!整個後營,讓大火彌漫,仿佛一隻野獸一般,張開血盆大口,席卷了整個糧倉。
亂了,一切都亂了。
整個楚軍,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縱然他蕭煌奇,名聲如何之大,可要與東方羽一比,連提鞋,都不配。
在不遠處的秦軍,弓弩車、弩兵,排齊並進,對著楚軍,瘋狂收割。
整個大地,都被鮮血,印染的極其通紅。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飄蕩著。
轟!轟!轟!
而下一秒!楚軍的神武大炮,也是遭到了襲擊。
秦軍的孔明燈,直接將炸彈、煤油,全部砸在了楚軍炮兵陣營之旁。
赫然間!
連著炮彈炸開,產生巨大的威力,將敵軍的炮群,炸翻了一半。
在熱武器的戰爭中,陣法等東西,根本就是虛物。
“兄弟們,落地了。”
玄子淵大喝一聲。
兩千架孔明燈,立馬將頭頂上的篝火,將之熄滅了不少,然後!一個個沙袋,立馬掛在了孔明燈的四邊,加大了落地的速度。
“殺!”
而這個過程,讓楚國弓箭手,硬是射下了十幾架。
砰!玄子淵的主孔明燈,剛剛落地,便是將後背上的劍拔出,朝楚軍揮砍了去。
撕拉!
剛手持長矛,向玄子淵殺來的幾人,連矛都還沒刺出去,就讓玄子淵的長劍,迅速將脖子給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