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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朝當駙馬》第三十六章 臭不要臉,裝瘋賣傻
  “我、我……唔。”

  嚴芷玉吞吞吐吐時,秦小道已然封住她水潤的唇兒。

  最難消受美人恩,其實秦小道並沒有完全昏迷,迷迷糊糊中還是聽到了嚴芷玉和嚴小白的對話。

  嚴芷玉接近秦小道,縱然懷揣著不純目的,但在這樣的世道,她一個尋常女孩子能做到現今這般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且從她的話裡,秦小道也聽出嚴芷玉對自己頗有感情,更願意用傳家仙釀救治自己。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哦,對了。

  就是贛,不要慫!
  他向來不知道“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怎麽寫,更不會循規蹈矩過活。

  在他的世界裡,只有一條定律——絕不辜負每一位真心待他的人。

  盡管自己的腦子還有些混沌,但秦小道卻是如同剝水煮蛋一般,將嚴芷玉剝了個乾淨。蛋殼剝離之後,剩下的自然是水潤白皙、Q彈嫩滑的玉肌。

  醉仙釀不僅僅治療好了秦小道的傷口,同時也讓秦小道的身體再一次進入了那種十分奇妙的境界。

  之前促使“童子鎖陽功”大成,就是秦小道和蕭月娘在自家浴室裡的煎熬。

  當時秦小道的腦海之中就有無限的綺念和渴望,只是他心疼蕭月娘,怕她無法承受自己狂風暴雨般的衝襲,因此強行忍了下來。

  而現在,醉仙釀儼然變成了一種極具威力的催化劑,使得秦小道完全放開了自己的心扉,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將嬌羞萬分的玉人壓在身下……

  閨房內,雲霧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反之變得更加濃鬱。

  迷霧是最好的遮蓋,迷霧中僅僅只能看到兩個翻騰的身影。

  盡管視線被遮蓋住的,但那聲聲嬌啼,卻是如同清晨樹林間偶爾傳出的鳥鳴,清脆而動聽。

  夜,終歸是靜謐的。

  當雲霧最終散去,驚濤拍岸般的聲響歸於輕聲呢喃,嚴芷玉宛如貓兒一般依偎在秦小道懷裡。

  盡管身子看上去有些疲憊,但眼眸之中卻是透射熠熠光彩,她的視線就沒有從秦小道的身上離開過,透著無限的柔情與甜甜膩膩的愛意。

  被子將兩人的下半身遮蓋住,隻顯露出嚴芷玉白皙嫩滑的後背,那水玉冰肌上的豆大汗珠,就如同初夏新長出來荷葉上的水珠兒,在搖曳的油燈下,泛著絲絲晶瑩。嚴芷玉不是不想去擦拭,而是實在沒有氣力,別說是身子,就連她的魂兒也癱了。

  秦小道見過的女人裡,嚴芷玉不是最美的,也你不是最媚的,但她卻是秦小道在這個世上第二個真真切切親密接觸過的女人。

  第一個自然是蕭月娘,盡管兩人沒有進展到那一步,但秦小道早已經將她視為自己的唯一,畢竟蕭月娘的心裡滿滿的只有秦小道,再容不下其他。

  聯想到蕭月娘還在家裡,秦小道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在嚴芷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小聲地跟嚴芷玉解釋。

  盡管他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有些話他必須要說,畢竟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蕭月娘再受到絲毫的傷害。

  嚴芷玉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雖然她內心無限希望秦小道能夠留下來,但她也明白,男人的心是拴不住的,只能讓自己住進他的心裡,在裡邊佔領一塊地就可以了。

  秦小道穿戴好衣服之後,又與嚴芷玉溫存了一下,這才開了窗,從窗台跳出去。

  回到家裡的時候,秦小道發現自家門口掛著一盞燈籠,他知道這是蕭月娘特意留下來為他照路用的。

  輕輕地推開自家大門,秦小道發現臥房的燈仍舊亮著。

  眼見家裡一片靜謐,秦小道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氣。

  李承乾這次刺殺,對於秦小道而言,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嚴芷玉給他喝下的醉仙釀乃是正宗的仙酒,對秦小道的身體起到了很大的增幅作用。

  而秦小道也是一個奇葩,他竟然通過對“童子鎖陽功”的摸索,將其用在了截然相反的方面上,結果“童子功”變成了“雙修法”。

  盡管雙修法是第一次使用,但秦小道和嚴芷玉兩人都因此獲益。嚴芷玉作為承受方,而且也不懂法門運用,只是肌膚變得更加水潤、白裡透紅,身體狀態也較以前好了很多。

  秦小道自己則是跟吃了大補丸一樣,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輕輕地推開大門,踮著腳尖,悄悄地走進去。

  剛進門走了大概三四米左右,他右手邊突然站起了一個人,並且開口叫他:“主人。”

  秦小道嚇得朝著邊上跳了一小段距離,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黑不溜秋的人。

  “昆塔,你可嚇死我了。”他看了一眼左右,小聲問,“晚上有沒有人上門找咱們麻煩?”

  “沒有。”

  “哦,那就好。”秦小道點點頭,隨後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吧。”

  “是。”

  昆塔剛走,秦小道又躡手躡腳地朝著自己臥房走去。

  臥房的燈是黑的,但偏房、也就是蘭雅住的房間亮著燈,通過燈光的照襯,能在窗戶上看到兩個身影。

  剛剛走近,秦小道正要推門進入,就聽裡頭傳來蘭雅的聲音:“夫人,主人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你還是早些睡吧。”

  接著,就聽蕭月娘幽幽一歎:“蘭雅,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瘦呀?”

  “夫人,說實話,是有些瘦,你都跟奴差不多了。”

  接觸了一段時間,蘭雅對秦小道和蕭月娘夫婦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兩人都平易近人,極少亂發脾氣,因此她說話也比較大膽。

  “那、那你說該怎麽辦呀?”

  隨著秦小道接觸的人越來越多,地位越來越高,蕭月娘的內心也就愈發地感到恐懼,這一點從她的話裡不難聽出一絲。

  盡管,秦小道對她仍舊十分疼愛,但蕭月娘也擔心自己芳華終會衰老,而到時候如果沒有一兒半女,她的下半生將會十分淒慘。

  “奴覺得吧,夫人除了平日裡多吃些肉食,再就是主動一些。男人都是好色的呢,主人身體那麽壯,夫人如果主動,主人肯定吃不消的。”

  沒想到蘭雅會說這樣的話,倒是讓秦小道有些意外。不過,如果讓向來嬌柔羞澀的蕭月娘主動,那滋味,嘿嘿嘿,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這時候,蘭雅又說:“夫人,你說主人這麽晚還不回來,是不是在外邊有了偏房啊?”

  蘭雅的話,倒是說中了秦小道的心思。

  秦小道可是真真切切地將蕭月娘看待成了自己的妻子,因此他也是十分在乎蕭月娘的內心感受。

  可以說,今天晚上秦小道做了一件很多男人想做,卻也不敢做的事情。

  與蕭月娘比起來,嚴芷玉在他心裡的地位自然是要低了一些,畢竟蕭月娘與他可是真正的共甘苦、共患難。

  因此,秦小道很在意蕭月娘對於“外邊有女人”,或者“納妾”這件事的看法。

  本來按照秦小道的想法,他是想先將這件事瞞一段時間,等過一段時間再跟蕭月娘好好說,畢竟秦小道也害怕傷蕭月娘的心。

  秦小道豎起耳朵,貼在窗戶邊,深怕自己會錯漏過一個字。

  只聽蕭月娘說:“夫君若是外邊有人偏房,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夫君,若是真有的話,主人應該不說話的吧?”

  窗戶紙上,蕭月娘的影子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嬌笑:“他一定會說的,因為他是我的夫君呀。”

  蕭月娘的話,讓秦小道內心感動之余,更多的是覺得能與蕭月娘相遇,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兩人一邊繡花,一邊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秦小道也聽得差不多了,當即後退,特意到門邊,然後用略微重的方式將大門關上。

  “呀,夫君回來了。”

  秦小道剛轉身,就見蕭月娘如同小麻雀一般蹦躂噠地從房內跑出來,她跑到一半又停住,糯糯地說:“夫君,你回來啦。”

  眼見嬌妻如此,秦小道不自禁地搖搖頭,快步上前,一把將蕭月娘抱入懷中,低頭在她的粉額上親了一口,笑著說:“月娘,我回來了。”

  蕭月娘的心思十分細膩,秦小道一靠近,她就從秦小道的身上嗅聞到了一陣濃鬱的香味,這種味道她從未在秦小道的身上嗅聞過。

  初聞起來像是濃鬱的花香,但仔細一聞又有些不同;花香會讓人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而這種香味則會讓蕭月娘不自覺的感到面紅耳赤,心裡癢癢的,想要得到秦小道的溫柔疼愛。

  擦覺到蕭月娘臉色的微微變化,秦小道心中不禁輕輕一歎,他徑自將蕭月娘抱了起來,正要說話,就聽蕭月娘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夫君!血!你的肩膀上有血!”

  秦小道低頭低頭朝著肩胛位置看過去,發現自己肩胛衣服上破了一打洞,上面早已被鮮血浸染,而且下方也有一大片沾上了血。

  “沒事,傷口已經好了。不過,剛才出了一身汗,現在要去洗洗,月娘乖乖,陪夫君洗澡哦。”

  秦小道賤賤一笑,徑自抱著蕭月娘前往浴室。

  蕭月娘做事很細心,她知道秦小道每次從外邊回來都有洗澡的習慣,因此水早就溫好了,蘭雅只要加一點柴火,水溫馬上就能上來。

  自從上次之後,秦小道每次要喊蕭月娘一起洗澡,她就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立馬就躥出屋外。

  而今天秦小道有事要跟她說,可就由不得她了。

  動作十分熟練地如同剝雞蛋殼一般,將蕭月娘剝個清潔溜溜,抱著她那已然微微有些長肉的嬌軀進入溫熱的水裡。

  秦小道坐在浴桶中,將蕭月娘整個人都攬在懷裡,目光直直地盯著她,開門見山地說:“月娘,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盡管同床共枕一段時間,蕭月娘還是那樣青澀嬌羞,她將身子拱在秦小道的懷裡,柔聲說:“夫君且說,奴聽著呢。”

  由於看到秦小道肩胛上並沒有傷口,蕭月娘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而當秦小道將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之後,她整顆心都緊了起來,對著秦小道說:“夫君,那、那我們要怎麽辦?要不,咱們去遠一點的地方,比如嶺南、蜀地,讓那太子找不到咱們,那樣夫君就不會危險了。”

  蕭月娘滿腦子都是秦小道,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自己,也不曾想過自己到嶺南、蜀地那麽偏遠地方,會不會水土不服,會不會在半道上就生病。

  將這惹人的嬌妻緊緊地抱入懷中,秦小道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內心深處唯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月娘再受驚,再吃苦!

  為了讓嬌妻安心,秦小道不斷地安慰她,同時他也轉移了注意力,問她要怎麽對待嚴芷玉。

  本來秦小道還以為蕭月娘會鬧點小脾氣,卻沒有想到,蕭月娘竟然欣然接受了嚴芷玉,輕聲說:“那嚴姑娘對夫君也是情深義重,夫君若是有心,就不妨將她也娶了吧?”

  秦小道蘆葦有些詫異地問蕭月娘:“月娘,你這話是真心的麽?”

  “嗯,奴總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多一個人為夫君分憂,也是好的。”

  聽到這樣的話,秦小道還能多說什麽呢?

  輕輕摩挲著蕭月娘嫩滑的玉背,秦小道說著柔柔的情話,逐字逐句地滲入蕭月娘的心坎裡……

  第二天一早,秦小道仍舊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帶著昆塔前往長安。

  他沒有進皇宮找李世民,更沒有向長孫皇后哭訴昨天晚上差點被人殺死。他故意將自己肩胛用布包裹起來,又從嚴芷玉那裡取過帶血箭杆和箭頭。

  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嚴芷玉做事仔細。

  盡管她不知道這支帶血的箭還有什麽作用,但是在秦小道來之前她並沒有將其丟棄。也正因如此,秦小道徑自環著她的柳腰,又重重吻了個把分鍾。

  最後在嚴芷玉泛著媚絲的眼眸之中,穿著帶血的衣服,手持帶血的斷箭,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光德坊“刑部衙門”的大門口。

  他邊上的昆塔手持一杆很高的幌子,上面有一豎很長的文字:“我叫秦小道,陛下親封從五品、散朝大夫,昨天晚上戌時在‘永坪坊’附近被人刺殺,蒼天呐、大地啊,誰來為我做主!?”

  說起來,秦小道順手還將標點符號也用上了,但古人是不用標點符號的,因此四周很快就站滿了品頭論足的人。

  隔著一條街“長安縣衙”的人第一時間趕到,那不良人蔚增重見秦小道就這麽躺在大街上,不由憋著笑說:“秦公子,你如果真有事,還是去我們縣衙吧。”

  “不去,今天本公子就是在這裡躺一天!我要讓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我特麽被人刺殺了,還差點就死了!”

  秦小道先是哼哧一聲,接著聲音也是開了嗓門罵:“特娘的,老子好歹也是胡國公的子嗣,昨天晚上皇帝陛下還封了一個從五品的官職,怎麽說我老子也是公務員,是受國家司法保護的!他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能隨意掐捏不成!?”

  蔚增重對情況也不是很了解,而且秦小道既然是從五品的官員,那這件事就應經上升到很高的層次了,已然超出了他所能介入的范疇。

  但聽秦小道的口吻,似乎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當即問:“哦?這麽說,秦公子你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你一個小小不良人,能頂啥子用?”說著,秦小道還很是“傲嬌”地別過頭。

  “這……”

  蔚增重見秦小道躺在大門口,一下子有些犯難了。

  而這時候,刑部衙門裡頭則是走出一個中年人,他先是瞥了一眼昆塔手裡抱著的幌子,隨即嘴角上翹,冷冷一笑。

  而正是這個動作,讓秦小道完全確定這個男人應該是太子的黨羽。

  “何人膽敢在刑部衙門前放肆!抓起來!”

  眼見對方身後幾個人圍上來,秦小道雙手在石板上輕輕一拍,整個人飛躍而起,做了一個空翻,瀟灑落地。

  “幹嘛,幹嘛,我就在這地上躺幾分鍾,你們就來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中年人冷冷一笑:“你跟我說王法?哼,在這裡我就是王法!”

  “哎喲喂,哎喲我了個喂喂——大家夥聽聽這話說的,整得他好像就是當今聖上呢。”

  “你說什麽!?”

  秦小道嘿然一笑:“想要抓人,也得亮亮身份不是。我是從五品官,你是幾品?”

  “哼,某乃刑部員外郎。”對方冷冷一哼,只是這冷哼聲中,更多的是不屑。

  秦小道是誰?
  這貨捕風捉影的能力強得一嗶,對方沒敢說自己的品級,就說明他要麽跟秦小道的品級差不多,要麽就要低一些。

  嘿嘿,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是平級,以秦小道的尿性,壓根就不用怵他。

  秦小道把頭髮微微一撇,做了一個很風騷的動作:“我爸是李剛……呃不對,我爹是上國柱、胡國公秦瓊。他跟陛下縱馬打江山的時候,你丫還沒出生呢,滾一邊玩蛋去!”

  話音放落,那刑部員外郎眼眸一瞪,怒斥道:“還愣著幹什麽,把他給我抓進去!”

  那幾個男人一窩蜂地衝過來,其中一個男人估計是想在領導面前邀功,衝得特別快,結果他剛靠近,手才放在秦小道的肩膀上,身體就突然失去重心,接著整個人都被秦小道舉了起來。

  不待旁人反應,秦小道就將男人往頭頂拋了上去,這一拋至少有二十幾米之高!

  在男人不斷哀叫中,他由上到下,在快要墜地的時候被秦小道接住,結果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再一次被拋了起來!

  連續三次,當他雙腳落地的時候,整人如同軟泥一樣躺在了地上,使得圍秦小道的人紛紛後退。

  “一邊去,今天這裡被本公子佔了。”

  秦小道一腳將其踹倒角落裡,隨後又筆挺挺地躺在地上,像個潑婦一樣嚎了起來:“蒼天呐!還沒有沒有王法了,行凶的歹徒竟然派刑部員外郎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公然要殺我!”

  中年人一聽,毛都炸了,指著秦小道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你敢汙蔑本官!?”

  “我哪裡汙蔑你了!?”秦小道吼得比他還要大聲,而且瞪大著雙眼,直勾勾地說,“如果你不是,為什麽要抓我進去!?就算我在這裡撒潑,頂多也只是有礙觀瞻,長安縣衙的不良人就在邊上,你大可讓他們帶我去長安縣衙吃兩棍子。可是你卻偏偏越俎代庖、鳩佔鵲巢!肯定是圖謀不軌、居心叵測、作奸犯科!”

  在那中年男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小道將雙手高高舉起,大喊一聲:“天呐!奸臣當道!!”

  也真是難為秦小道了,畢竟他小學都沒有畢業,這些詞匯都是以前當群演的時候,聽那些演員說的。盡管後面為了做生意,惡補了不少簡單的基礎知識,但這裡頭很多字他不一定都認識。

  “你、你……哼!本官不跟你這潑皮無賴一般計較!”

  說著,這刑部員外郎一甩手,帶著人又重新進入刑部衙門。

  就這樣,秦小道在刑部衙門口躺了一天。

  待天黑之後,昆塔扛著幌子,跟著秦小道一起回家,他開口問:“主人,我們明天還來嗎?”

  秦小道嘴角一咧:“不,明天去大理寺!(注:大理寺相當於現在的最高法院)”

  很快,這件事就開始四處宣揚,不到兩天的時間,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一個叫秦小道的“散朝大夫”被人刺殺了,而且險些喪命。

  為了得到最大的效果,讓李承乾的人投鼠忌器,同時也讓更多人的開始關注這件事。

  秦小道打算將這件事繼續發酵,他甚至用鵝毛筆,以一種很簡單的文字將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寫了十頁的短篇小說。由於是小學沒畢業的文筆,所以中間又讓蕭月娘潤筆,特意找了一些口才比較好的人,站在街邊巷口站著說書。

  這個時候長安的茶鋪、酒樓還不流行說書,而且也沒什麽文學作品給人講述。

  秦小道這一招也算是無心插柳,使得近期酒樓和茶鋪異常火爆。

  盡管與嚴芷玉的關系還沒有擺到台面上來,但私下裡也算是定下關系了。

  因此,秦小道大手一揮,將整個酒樓都盤了下來。

  為了擴大酒樓的影響力,秦小道又將說書的主場改到了自家的酒樓,使得酒樓場場爆滿,就算酒樓裡已經坐滿了人,他們仍舊樂呵呵地站著,或者蹲著。

  在酒樓大堂,秦小道特意將幾張張矮桌子疊在一起,讓嚴小白坐在矮桌上繪聲繪色地講述。

  這個故事講完了,秦小道又連夜寫了一些搞笑的段子,或者以前跑過龍套的電視劇。

  將電視劇的劇情簡單描述之後,再讓嚴小白講述出來,使得酒樓裡裡外外都擠滿了聽書的閑人。

  這幾天秦小道都在整頓酒樓,同時酒樓也暫時停止營業,儼然變成了一個給閑人聚會、聽書的地方。

  他還未打算開始售賣“七糧液”,盡管自皇宮晚宴之後,已經有不下幾十名朝中大臣派自家的家丁遞上名帖,希望秦小道能贈他們一兩壇“瓊漿玉液”;但秦小道卻是一毛不拔,誰的面子都不給,統一拿“老子受傷了,凶手都還沒有找到,沒心情釀酒”為借口搪塞過去。

  這也使得那些被“瓊漿玉液”勾了魂的官員們個個義憤填膺,哪怕跟治安這一塊沒有絲毫關系的高級官員,都要拐彎抹角地“敲打”大理寺的人,讓他們趁早破案。

  然而,但凡有丁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案子肯定是破不了了。

  其實大家都心裡有數,能在那樣的環境下對秦小道進行暗殺的,身份背景肯定不簡單,而敢殺秦小道,並且與他有仇的人,也只有當今太子了。

  秦小道本人也當然沒指望刑部和大理寺裡的那些軟腳蝦們敢調查太子,這麽做,無非是想讓太子李承乾投鼠忌器。就算李承乾那傻嗶被仇恨衝昏了頭,一定要弄死秦小道,但他身邊的幕僚,乃至老師魏征肯定也不會同意。

  所以,就目前來看,秦小道和自己的家人暫時是安全的。

  對付太子肯定要從長計議,需要一個契機,讓所有反對太子的勢力都站出來,群起攻之。畢竟比起秦小道,還有人更希望這個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太子犯錯,使得儲君之位被李世民給擼了。

  太子安分了,秦小道也開始先發展酒樓。

  小酒樓原先叫“隨客來”,而秦小道則是換了一個牌子,名為“醉仙樓”,同時也對酒樓進行了簡單的翻新。

  之所以這麽做,是秦小道打算“賴”掉嚴芷玉那筆彩禮。

  嚴芷玉眼下最大的困難並非來自酒樓本身,而是那個妄想將整個酒樓奪走,並讓嚴芷玉為奴為婢的男人。

  這個男人叫長孫昭,是長孫無忌胞弟長孫安業的兒子。

  也正因他是皇親國戚,在他的施壓下,原先與嚴芷玉合作的供應商們紛紛切斷供應鏈,使得整個酒樓的運轉陷入了癱瘓的狀態。

  秦小道一接手,乾脆直接停業整頓。

  他不打算跟普通酒樓一樣做小本生意,那樣根本就賺不到錢。

  想要日進鬥金,就必須出奇。

  既然是酒樓,首先要入手的肯定是裝飾。

  醉仙樓的地理位置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長安人民富庶,門閥世家公子不要太多,站在屋頂,對著街道上隨便尿一泡,就能淋濕一倆人。

  所以,醉仙樓的定位是“高端酒樓”。

  嚴小白說了五天書,之後醉仙樓直接關門,開始裝修。在裝修的過程中,自然會引來很多人的關注,但有昆塔杵在大門口,誰都進不來。

  其實裝修的話,秦小道大體並沒有多少改變,只是特意叫來幾個老木匠,將後世的大圓桌和椅子製造出來。

  老木匠聽得似懂非懂,不過這方面他們也都是行家,擺弄了小半天就領會了。

  在酒樓重新裝修的同時,秦小道也在改良食物。

  由於缺少供應商,秦小道乾脆將酒樓之前所有販賣的食物全部下架,接下來的食物都由秦小道“創造”出來。

  說是創造,不過也只是秦小道將自己前世吃過的菜肴跟嚴芷玉描述出來,然後讓嚴芷玉親自動手烹飪而已。

  嚴芷玉心靈手巧,不僅會釀酒,那廚藝跟皇家禦廚都能一較高下。

  很多菜肴秦小道僅僅只是隨口說說,她通過自己的經驗,很快就能製作出來。

  其中,最為特殊的就是豬肉了。

  秦小道以前一直不知道,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家是不吃豬肉的。

  因為豬肉騷氣很重,再加上缺少處理肉的有效方式,因此豬肉吃起來味道遠不如兔子、羊和鹿之類。

  另外,秦小道又為嚴芷玉帶來了一個全新的烹飪方式,炒菜。

  先不說尋常人家,前幾天皇宮裡舉行的晚宴上,秦小道也沒有吃到炒出來的菜肴。

  等問了嚴芷玉才知道,他們的觀念裡壓根就沒有“炒”這個詞匯。

  於是,秦小道擼起袖子就下手乾。

  由於這個年代蔬菜種類太少,秦小道炒了一碗很常見的韭菜炒雞蛋。

  然而,當秦小道端著盤子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一個面色白嫩的男人站在門口,而嚴芷玉卻不見蹤影。男人對著秦小道微笑:“秦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秦小道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不對,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引秦小道進皇宮晚宴的太監,他似乎是李世民的近侍。

  “那、那個,您怎麽稱呼?”

  秦小道還不清楚這個年代對太監的稱呼,總不能開口喊他“公公”,因為之前秦小道就喊過他“公公”,他的臉色有些奇怪,所以乾脆就不那麽叫了。

  “鄙人姓張。”

  秦小道當即說:“張兄,是不是陛下來了?”

  “是的,陛下正在雅廂,還請秦公子隨我一同前往。”

  眼下秦小道所在的位置外人是不會來的,這裡有另外一條道前往二樓,平時主要是用來上菜。

  讓秦小道略微有些奇怪的是,之前他和嚴芷玉製作的菜肴都不見了,難道都被端上去,給李世民吃了?
  秦小道端著韭菜炒雞蛋上了二樓,果然還真是李世民,不過李世民身邊除了六名侍衛之外,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英俊少年郎,他就是那天晚上跟在高陽公主身後的那位。

  “嗯,好香啊。”

  英俊少年郎朝著秦小道手中的盤子看了又看,而當秦小道將盤子放在李世民身前的圓桌上,這張圓桌是二樓最大的一張,中間的圓形大托盤製造了一個巧妙的機關,能夠跟後世一樣轉動。

  唐朝人物質生活比較豐富,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強,因此秦小道認為他們很快就能習慣圍在一起吃飯的感覺,因為一群人搶著吃東西,其實更有意思。

  李世民就坐在椅子上,顯然他對著桌椅也感到十分新鮮,不過當秦小道將菜肴放下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又被菜肴吸引。

  低頭仔細看了看,問:“這是什麽?”

  他能主動詢問,這說明是真的感興趣,而且桌面上的菜都被吃了大半。

  眼珠子微微閃爍了一下,秦小道對著李世民說:“陛下,這是微臣和賤內新研製的菜肴,味道還不錯,陛下可以嘗嘗。”

  李世民還未開口,那英俊少年郎則是笑著說:“父皇,就讓兒臣先為你試試毒吧。”

  說著,英俊少年郎拿起筷子就吃了幾口,他一邊吃,一邊點頭。

  李世民見英俊少年郎吃得連眉頭都揚起來了,特意拿起筷子,試著吃了一口。只見李世民眉頭一挑,又跟那少年郎一樣,用筷子多夾了幾口,吃得津津有味。

  接著,秦小道又為李世民倒了一小杯瓊漿玉液,使得李世民將一盤子菜盡數吃入肚子。

  吃完之後,李世民用筷子指著盤子上綠色的韭菜說:“這韭朕還是認識的,但這黃色、松軟之物又是什麽?”

  “陛下,這是雞蛋啊。”

  “雞蛋?”

  李世民訝異地看著盤子上那零星的蛋花,好一會兒才仰起頭,對著秦小道說:“小道啊小道,這才幾天不見,你又大朕打開眼界啊。”

  “嘿嘿。”

  見李世民眉開眼笑,秦小道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他有些吃不準李世民來這裡的原因,小聲地詢問:“不知道陛下來我這兒,有啥子事啊?”

  秦小道故意用比較粗俗的話來問,想看看李世民的反應。李世民眼皮微微抬起,看著秦小道說:“昨天聽歡兒說你好像受傷了,而且還挺嚴重,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恢復得很快嘛。”

  果然,秦小道的做法是對的。

  李世民是皇帝,平日裡所有人在他面前都畢恭畢敬的,深怕說錯話而觸怒龍顏,從而遭到懲罰。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渴望一種比較輕松愉快的交流方式,這一點之前秦小道就試過了。這大唐天下,畢竟也是李世民從馬背上打下來的,他屬於開國帝王,而不是守成之君,其實他的內心反而還是挺喜歡那種沒有拘束的感覺。

  “陛下有所不知,微臣,不,小侄的傷之所以恢復得這麽快,都是拙荊用了靈丹妙藥,否則李叔叔現在見到的,就是侄兒的屍體咯。”

  從“陛下”到“李叔叔”,“微臣”到“侄兒”,這兩個身份極大的轉變,秦小道就是想看看李世民的反應。

  李世民對秦小道稱呼的改變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反應,似乎這個稱呼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妥。

  他沉聲問:“你可知道是什麽人行刺?”

  秦小道聳聳肩,苦笑著搖搖頭:“如果我知道的話,恐怕現在已經帶著人往他們家大門口潑糞了。”

  李世民並沒有被秦小道的話逗笑,而是面色陰沉地說:“敢在天子腳下,皇城之中,行刺朝廷官員,這賊人的膽子實在太大了!這些究竟是什麽人?”

  那英俊少年齡則是補充了一句:“父皇,肯定是道兒哥的仇人。”

  “仇人?”李世民微微看向秦小道,又問,“你近段時間,跟誰結過怨?”

  秦小道想了想,很是直接地說:“除了叔叔家的大兒子之外,應該就是密謀搶走我父親那一百畝良田的人了吧。”

  這秦小道的膽子實在是大,竟然敢當著李世民的面說太子。

  他這話一出,邊上所有人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李世民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秦小道,說:“說到那一百畝良田,朕今日就是來還你地契的。”

  說著,那太監就從懷裡取出一份地契,恭敬地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並沒有將地契直接遞給秦小道,而是放在桌面上,對著他說:“你可知道,這份地契是誰給朕的?”

  “我不知道。”秦小道搖搖頭。

  “你真不知道?”李世民抬眼看著秦小道,那眼眸之中泛著絲絲光芒。

  這皇帝的心思就是比別人要深沉很多,秦小道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人,當即賤兮兮地笑了起來:“嘿嘿嘿……知道那麽一點點。”

  李世民伸手指了指秦小道,不由搖頭苦笑:“真不知道你的性子隨了誰,跟你爹娘可真是一丁點都不像。”

  聽李世民這麽一說,秦小道腦子裡立即想到了一個“轉移李世民注意力到李承乾身上”的辦法。

  他抓了抓頭,笑著說:“李叔叔,侄兒也想像京城那些門閥紈絝一樣,娶個三妻四妾,青樓裡再養一兩個相好,每天聲色犬馬、縱情詩酒。只可惜,老天爺不給我這機會啊。”

  秦小道可以頓了頓,改用略微低沉的聲音說:“叔叔,人是會變的。有的人會變得積極樂觀、天天向上;而有的人會從聰慧靈敏,變成陰鬱狠辣。”

  李世民的眼眸之中微微閃爍著絲絲寒芒,身上更是彌漫開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勢。

  秦小道卻仿佛沒有感應到一樣,自顧自地轉過身,走到窗戶邊,看向外邊蔚藍的天空:“叔叔啊,不是侄兒我貪戀黑暗,而是有人隻手遮住了天。”

  這話剛出,李世民眼眸猛然睜開,一拍桌面,喝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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