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受,但是理智在告訴他絕對不能再向前了!
“不能再前進了,我們先走吧。”
鄒稚雖然不知道蕭雲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對她來說,都是沒有區別的,在她的心中,蕭雲去哪裡,她便去哪裡。
蕭雲調轉了方向,繼續朝著右北平的方向前行。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離開不久後,那處荒漠之下,有紫色的光芒在閃耀。
隨著他們的離去,那紫色光芒,越來越微弱,最後消失不見,似是陷入長久的沉寂。
不久後,黑袍人帶著巨蠍也來到了這裡。
看到那處荒漠地界後,身體一愣,因為臉上有黑霧的緣故,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從肢體的反應猜測,多半也是極為震驚。
他是一路跟著蕭雲的能量波動來到這裡的,到了這裡波動卻消失了。
他不知道是蕭雲的狂煞狀態到時間了。
已經自動關閉,自然感知不到能量。
“該死!難道蕭雲跟那個祭品進入了死亡之境?”
黑袍人呆呆站在原地愣了一會,顯然是在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進入死亡之境?
開玩笑,是嫌自己的命活得不夠長嗎?
沒有辦法,只能默默歎一口氣,回去和主人匯報一下情況。
隨後黑袍人和巨蠍,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此時右北平城外,賈詡在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
既然對方出招,大軍豈能不接招!
如今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可右北平城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即將被攻陷下來的狀態。
賈詡知道不能再如此消耗下去了,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大軍聽令,立刻進攻右北平城北門!”
原本攻城只是兵分三路,特意空出一個城門來,給曹操大軍一個逃走的路線。
這樣也能夠讓自己的兵馬少一些損失。
可誰知道對面竟然如此不識趣,居然和自己拚死抵抗,這樣賈詡也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既然不識抬舉,那就打一個魚死網破!
賈詡一聲令下,指揮台立刻擊起軍鼓,巨響響徹在戰場之上。
在前方廝殺的黃忠聽到鼓聲之後,身形一滯,他當然知道這鼓聲所蘊含的含義!
這是進軍鼓!
賈詡還帶有五萬兵馬,那是坐鎮大營的,只要有大營在,將士們就有退路!
現在賈詡的舉動無異是在告訴三軍,同時也是在告訴敵人!
已經毫無退路,必須拚盡全力,不拿此城不罷休!
“你不是要打嗎,那就打個徹底,不死不休!”
賈詡自己披上鎧甲,大聲喝道,
“第四路大軍,統帥賈詡!”
“殺!”
賈詡親自帶隊,不拿下北平城不罷休!
駐守城池的夏侯淵和夏侯惇兩兄弟看到這一幕後,皆是大驚。
他們很清楚,現在抵禦敵軍的進攻已經是極限了,賈詡的五萬大軍再加入戰場,進攻無人防備的北門!
他們很清楚,城中已經沒有多余的兵力去駐守一處城門了。
如果從其他的三個城門調動將士,那三個城門也即將陷入危險。
保持了一天的平衡,即將要被打破了!
“大哥,我們怎麽辦?”
夏侯淵的身上,臉上都是鮮血,整個人都沒有人樣了,臉上除了兩隻眼睛,其他的地方都被鮮血覆蓋。
完全成了一個血人,自從開戰以來,更是滴水未進,半步都沒有離開戰場。
手指都已經頻繁的射箭開始了潰爛。
夏侯惇的情況沒見得比夏侯淵好在哪裡,他眼看著賈詡的大軍正在緩緩調動,沙塵滾滾。
一旦大軍到達北門,就會展開攻城,那便是城破之時!
夏侯惇明白這個道理,可偏偏卻沒有辦法去阻攔,十分的無力。
“現在城中還有多少能用的兵馬?”
夏侯惇出聲問道,現在他主掌守城之職,除了曹丕之外,就是他說話最管用了。
“大哥,我們親自帶出來的兄弟基本都傷亡的差不多了。”
“現在城中能用的兵力,還有曹丕公子的兩萬親兵。”
夏侯淵如實回答道。
“兩萬!”
夏侯惇大聲驚叫道,
“怎麽還有這麽多兵力,本以為城中的兵力已經枯竭了!”
“當時老子不是下令,讓大軍都前來守城嗎,怎麽還會有兩萬!”
夏侯惇憤怒的說道,他身為主將,竟然不知道還有這個情況,開戰一開始,如果就這兩萬兵馬就加入了戰場。
今日守城就沒有如此的艱難了,恐怕黃忠大軍的損失比現在要大的多!
“這些兵馬都是曹丕公子的親兵,他們說只聽從曹丕公子的命令。”
“如果有問題,去找公子談,當時敵軍已經展開了進攻,我也沒找到時間跟大哥說這件事!”
“混蛋!”
聽到夏侯淵的解釋,夏侯惇頓時怒火中燒,十分憤怒起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麽一出!
“曹丕公子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他,這兩萬去駐守北城門,或許還有辦法堅守!”
夏侯淵剛要回答,只見一個士兵偷偷摸摸的走了過來。
“兩位將軍……”
現在夏侯惇正在氣頭上,十分的憤怒,見這士兵衣著乾淨,身上沒有半點的血痕,便知道他沒有參戰。
立刻憤怒的打斷了他,厲聲道,
“現在將士們都在奮勇抵抗,對戰敵軍,堅守城池,你這裡閑逛什麽!”
夏侯惇的一聲暴喝,嚇了這士兵一跳,慌忙的看向四周,見將士們的注意力都在守城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
這才松了一口氣,萬一被發現,就完了。
“將軍,是主公讓我來找您,讓你趕緊過去,有要事要告訴您!”
“主公?哪個主公?”
夏侯惇心中不滿的說道,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主公,那便是曹操!
現在曹操還活著,很多將領就已經叫起曹丕為主公了,他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做臣子做手下的,自然要討好自己的主子。
可夏侯惇心中就是有些不舒服,甚至不能接受。
所以聽到士兵的話後,才有現在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