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看著和尚一指將倭寇頭領的喉嚨洞穿了,這時就像是風中的殘葉一樣搖擺,簡直目瞪口呆。
這逼格是十足,但特麽你腦袋上還懸著一把刀啊!
到離你光禿禿的腦袋瓜,只有一指的距離,要是倭寇頭領拚死最後一擊,你恐怕來不及施展金鍾罩鐵布衫,就被人開瓢了。
“看清楚你妹啊!”
梁休回過神來,有些暴跳如雷:“快點解決掉他,現在不是裝逼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決戰打響了。
整個戰局,還需要他坐鎮指揮。
現在,可不是學武示范的時候。
和尚點點頭,沒有再廢話,掌心一震,直接將倭寇頭領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十幾米外,死得不能再死了。剩下的倭寇忍者,也被和尚和水纖月前後夾擊,幾個呼吸不到,就滅得乾乾淨淨。
見到倭寇全被滅了,整個戰場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梁休忽然才想起了什麽,一拍額頭頓時無語了。
丫的,忘記讓和尚留活口了啊!
留一個活口,好歹問一下昌王和佐藤二十三,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計劃。
畢竟連孫越都只是馬前卒,要說佐藤二十三和昌王沒有後續的計劃,打死他都不信。
不過,很快梁休就釋然了。因為以佐藤二十三和昌王縝密的心思,就算有後續計劃,這些倭寇也不可能知道。
當然,倭寇的尿性,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
“讓你們做的事情,做得怎麽樣了?”
梁休看向羽卿華,在閉關之前,他已經讓羽卿華和上官海棠,與南楚大皇子宇文郜和三皇子宇文玥保持密切聯系,同時,秘密地完成他和李鳳生之前的計劃。
這一戰,他不僅要收拾宇文雄和昌王,要連宇文郜和宇文玥一並收拾了,讓南楚割地賠款。南楚那幾個適合建海港的城市,梁休已經眼紅很久了。
羽卿華白了梁休一眼,道:“早就準備好了,這不就等你出關麽。”
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是上官海棠,她是南楚密諜,對南楚很熟悉。她看向梁休,道:“還有一點……宇文玥許我江山如畫,要我在起事的時候,殺了你。”
梁休怔了一下,嘴角就笑了起來:“他也就這點小手段了,就算殺了我又如何?他和孫越都以為殺了我,大炎就能重回原來的軌道,可惜他們都錯了。”
“如今武研院、南山學院已經興起,就算沒有我,只要老炎還在,那誰都無法阻擋大炎的崛起。”
“發信號吧……”
梁休抬頭看向南邊,雙眼微眯道:“這個時候,徐懷安應該已經退守雲蕩山了。前有雲蕩山後有野戰旅將士親手修建的防禦陣地,我要把宇文雄這三十萬大軍,全部捂死在這個不足四十裡的山窩窩裡。”
上官海棠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半截竹節,輕輕拉弦,一簇耀眼的煙火就躥上半空,在空中綻放成一朵耀眼的煙花。
羽卿華抬頭看著煙花,道:“蒙烈的五萬大軍,真的已經入了邊境線?為什麽我沒有半點情報?我還是不是情報二處的處長?你什麽意思?是不是不信任我?你要不信任我你就早說,免得我在你的面前像個傻子一樣……”
“停!”
面對羽卿華的一連串質問,梁休舉手投降:“我的姑奶奶,我錯了行麽?我信任你並不代表老炎也信任你啊?你覺得他會將數十萬將士的性命,全部交給你嗎?
“信任,是需要時間的。所以現在蒙烈那邊的情報,還是密諜司在和我聯絡。”
聽到這話,羽卿華這才放過梁休。
她是投降過來的,以炎帝的謹慎,要是就這樣相信了她,那才是有問題。
“蒙烈的五萬大軍,不是用來對付宇文雄的吧?”
上官海棠回頭看了梁休一眼,聲音淡漠道。
梁休聳聳肩,道:“那是自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嘛!要連宇文郜和宇文玥一起搞死,蒙烈就得最後出場,當然,那肯定是宇文雄和他的兩個兒子,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
上官海棠聞言,雖然臉上已經冰冷,但看向梁休的目光,明顯多了幾絲的欽佩。
雖然梁休說他只是個棋子,但南境這張網,已經被他編制得密不透風了。
宇文雄和昌王想要打贏這一戰,幾乎沒有太大的機會了。
“羽卿華,把你手上的暗諜全部撒出去,從現在開始,必須不間斷地向我稟報宇文雄和孫越的動向。”
梁休看向羽卿華,羽卿華鄭重道:“是,我立即安排。”
梁休扭頭看向臉色蒼白的赤練,道:“赤練,把軍營中的偵察兵也全派出去,雖然這一戰幾乎勝券在握了,但倭寇出現了,證明我之前的計劃還有漏洞。”
“還有……不要帶情緒。有些犧牲是必須的。”
赤練知道梁休說的是拖延孫越這件事,她的確心頭很不舒服,但聽了梁休的話,還是點點頭道:“是,我立即執行。”
梁休繼續道:“你之前讓貪狼的打法很不錯,值得推廣。讓通訊兵將這種打法,傳給各級指揮官。既然輜重已經在後面了,那爭取用最小的代價,打出最大的戰果。”
羽卿華糾正道:“輜重不是還沒到嗎?”
梁休嘴角微挑,道:“你別忘了,去接輜重的是我姐。這個時候,輜重恐怕已經運抵雲蕩山了。”
這時,軍營傳來忽然傳來喧囂聲,梁休扭頭向外看去,才見到羽卿華拍了拍額頭,道:“還有一件事,難民營發生暴亂了!但有些奇怪,這次暴亂的大多是老弱病殘。怎麽處置?全殺了嗎?”
“別那麽暴力,咱們要尊老愛幼。”
梁休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貪狼道:“去,讓他們安靜一點。告訴他們,打完這一戰,我會給他們機會聽他們的冤屈,但如果他們再不識好歹,那就不要和他們客氣了。”
見到梁休篤定的樣子,羽卿華俏臉由此而錯愕,道:“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什麽暴亂了?”
梁休仰頭看了一下天際,苦笑道:“都是一群苦命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