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崇禮對著那顆萬年靈珠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神色,被武靈光看在了眼裡。
而這時候,龐友德也把心一橫,從手上取下了那枚墨綠色的扳指,道:“此物乃是我祖傳的微型儲物戒,價值起碼兩萬兩金票,木胖子,我也拿它賭你手上的金票。”
看著上頭的糜航和龐友德,鐮笙在武靈光身邊輕聲道:“少爺,此人恐怕別有所圖。”
武靈光冷哼一聲,在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得那麽多,而且自己這邊有三個人,若是贏了木崇禮手中的金票,分一點湯水也是一筆巨大財富,到手的鴨子他不可能任其飛走。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將懷裡的浣花鎮房契、地契拿了出來,道:“木兄,這是我身上的地契和房契,價值也極高,不如我也加入這最後一搏。”
終於,這個畫面還是來了,武靈光拿出地契房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些東西即將失去。
木崇禮有些不以為意地道:“既然你們三個想要送錢,那就來吧,說說你們想怎麽賭?”
糜航和龐友德對視一眼,道:“那就在牌堆裡摸牌,只有誰的牌最大,那就為贏,如何?”
這個比法顯然是對木崇禮不公平的,因為他們三個人只要有任何一個人摸的牌大過他,他就會輸掉所有錢。
但是木崇禮絲毫不懼,於是,這場賭局的最後一把就這麽開始了。
武靈光三人顯然是寄期望於他們的人數優勢,木崇禮是最後一個把牌摸到手上的。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急著看牌,因為這一把就直接決定了最終勝負。
誰都不看,自然需要有人做第一個,糜航直接在桌上翻起了自己的底牌,這副底牌不大不小,剛好是一個順子,已經相當不錯了,
“哈哈,木胖子,趕緊翻吧。”
糜航信心十足,這一次木崇禮的牌面不可能還那麽好。
不過,第二個翻牌的是龐友德,他直接翻出了一個同花順,這個牌面是除了豹子的最大牌,看到這個結果,龐友德放聲大笑,紅著臉喊道:“木胖子,這下我看你死不死。”
然而,第三個武靈光將牌面翻出來時,赫然是一個三條8的豹子,他們愣住了,轉而又是大笑起來。
“木胖子,看來你今天是在劫難逃,趕緊把金票交出來吧。”
很顯然,武靈光抽的這三張牌是經過鐮笙指點的,因為一個宗師高手也能做到將整副牌記下來,只不過不如木崇禮那麽簡單粗暴。
木崇禮冷冷一笑,道:“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底氣。”
說完,三張牌全部翻過來拍在桌面,竟然是三隻飛鳥形狀的圖案,這在吊牌裡是屬於最大的豹子,根本就是穩贏的牌。
三個人的面色變得鐵青,如果這樣都輸了,他們自然明白,今晚的事情似乎是有一點不尋常。
“木胖子,你算計我們?”
木崇禮哈哈一笑道:“放你m的屁,哪家孩子天天哭,哪有賭狗天天輸?老子之前輸給你們那麽多錢,現在只不過連本帶利贏回來,你們就受不了了?”
武靈光此時心跳的很快,他輕撫胸口,道:“木兄這倒是有些不地道了,為何要出千了呢?”
木崇禮冷哼道:“你是什麽東西?你說我出千我就出千了?誰能證明?”
鐮笙這時候往前走了一步,宗師境的氣勢瞬間籠罩住了木崇禮三人,冷冷道:“我能證明,你自然是出千了。”
“看來是輸不起了,竟然想用宗師境高手來壓我們,我們可真是好怕呢。”
梁一舟這時候全身的氣勢陡然暴漲,一股完全不亞於鐮笙的氣勢與之相迎,讓武靈光三人感到倍受壓迫,冷汗從他們的額頭涔涔下落。
鐮笙驚駭至極,他後退一步,看著梁一舟,眼神滿是警惕的意味。
他自然知道木崇禮和常平不過是六七品的修為,但梁一舟的修為他根本沒看出來,還一直以為是個普通人,但此刻梁一舟猶如一柄鋒利的長刀,連他都有些為之心悸,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恐怕不亞於自己。
長安城之內,什麽時候有如此陌生的年輕宗師高手?在入城之前,他已經記下了長安城的所有年輕宗師高手的模樣,就是為了不讓武靈光惹上麻煩,但其中並沒有眼前的梁一舟。
但此時最驚駭的莫過於糜航和龐友德,梁一舟是什麽斤兩他們自然清楚的很,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他們額頭上的汗不光是被這股氣勢所迫,也是驚訝於梁一舟的恐怖修為。
“這位大叔,不要輕舉妄動,我手上的雁翎刀出鞘可是要見血的。”
單手握著兩柄雁翎刀,梁一舟的臉上滿是調侃的神情。
鐮笙感受著梁一舟身上的氣勢,以及他手中兩柄刀的肅殺之氣,身子完全沒有動。
梁一舟的氣勢絲毫不弱於他,他也不確定梁一舟到底是不是宗師境的武者,但至少若他修習的是什麽特殊功法,即便是九品修為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輕松取勝,而且還加上木崇禮和常平,他的任務只是確保武靈光的安全,眼前的形勢他沒有必要硬拚。
“少爺,走吧。”
鐮笙不得不拉著武靈光離去,而糜航和龐友德此時雙腿都已經軟了,但臨走之前,他們還是顫抖地從嘴裡憋出一句話“木胖子給老子等著”。
直到他們離去,木崇禮對著無線電道:“任務完成,蒼狼一號請求收隊。”
“收到。”
“老板指示,可以收隊。”
於是,雲川和眾人設計的一出大戲就這麽圓滿落幕了。
江心的花船之上,雲川擦了擦手,道:“用時五十五分鍾,時間把握的不錯。”
“我們也收隊吧,正所謂痛打落水狗,接下來,我們就去浣花鎮。”
雲川的想法自然更加粗暴,武靈光剛剛輸了整個鎮子,這個時候他自然會去找能給他撐腰的人,所以,現在去浣花鎮將人趕走,連夜施工的話,時間肯定是非常充足的。
於是,雲川帶著凌雲山莊的人直接奔赴了浣花鎮。
半小時後,靖王寢殿。
當內侍來稟告靖王武靈光求見的時候,他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讓他走,這麽晚了,來找本王做什麽。”
內侍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道:“武公子說是天大的事情,請王爺救命。”
靖王披上了外衣,冷冷道:“叫他進來吧。”
五分鍾之後,當武靈光心急火燎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完後,靖王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
“你是說,你把浣花鎮的房契地契全部給輸了?”
靖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武靈光有些卑微地道:“是……”
靖王一個箭步上前,一腳將武靈光踹翻在地,道:“廢物。”
武靈光慌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道:“表哥,到底怎麽辦?如果讓姑媽知道了,她會打死我的。”
靖王冷冷道:“早就讓你別弄什麽房契地契這種東西,現在果真是作繭自縛。”
武靈光這一刻也無比後悔,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恐怕連嫻妃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私自將皇家園林據為己有,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靖王道:“把剛才的事情詳細的再說一遍,任何一個細節也不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