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奇人,應當留在身邊,大有作為。
趙勝卻搖了搖頭,雖黃石公的確是一個相當有本領之士。
只是,眼下贈書便離去,並非有追隨之意。
倘若黃石公願意投誠,趙勝自然是欣然接受。
既然眼下擋路的黃石公已經離去,趙勝朗聲道,“繼續行軍!”
“諾!”
大秦鐵騎聲勢浩大的繼續踏上歸途。
……
趙勝歸途去了近一個月。
傳達捷報的通信兵已經到達皇宮之中。
在政哥的面前,正是一名通訊兵跪倒在地。
通訊兵雙手呈上蒙恬將軍交由的信件。
政哥身旁的內侍接過通訊兵手上的信件,並雙手呈給政哥。
政哥接過,隨即打開閱之。
蒙恬將軍所寫的信件內容,正是太子趙勝領一萬鐵騎直入腹地,襲擊匈奴王庭。
政哥看到這,眉頭不由得皺起,臉上升起了擔憂之色。
僅一萬大秦鐵騎便敢闖入,這是何等凶險。
好在接下來的內容與趙勝大破匈奴,斬殺頭曼,九原鐵騎將匈奴攆走,徹底歸為秦土之事。
政哥看完後,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龍生龍,鳳生鳳!
我政哥的兒子果真不一般。
“傳令王翦!”
這等喜悅之事,政哥巴不得向整個大秦宣布。
囂張跋扈的匈奴人,被大秦徹底擊垮,並將其收為秦土,這是何等大快人心之事。
一旁的郎中令,見政哥這般喜悅,料到定是前線帶來捷報之事。
“恭喜陛下,擊敗匈奴,九原鐵騎果真驍勇!”郎中令蒙毅躬身施禮道。
只見,政哥擺了擺手,沉吟道,“何止擊敗,匈奴被徹底攆走,地界已歸為秦土!”
蒙毅有些吃驚,沒想到大兄竟這般勇猛。
只見,政哥搖了搖頭,臉色鐵青著,“你們蒙家可真是出了個人才!”
政哥的不悅展露在臉上。
蒙毅顯得惶恐極了,連忙躬身施禮道,“臣不明白。”
政哥直接將信件置於郎中令蒙毅的面前。
蒙毅在閱過後,這才明白,這一次的主要功勞,並非是三十萬九原鐵騎,而是太子殿下親自率領的一萬大秦鐵騎。
更令人憤怒的是蒙馬,在出征的途中迷路,不僅延誤軍機,還導致四千多九原鐵騎被活活餓死在戈壁。
蒙毅的拳頭握緊,身子還在顫抖,顯然一向正直的蒙毅也是怒了,誰能想到,蒙家竟出了一個這麽丟人的敗類。
這可是四千多名九原鐵騎,這般驍勇,竟然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被活活餓死。
這是對身為九原鐵騎的侮辱。
蒙毅跪倒在地,面露痛苦之色,沉吟道,“請陛下責罰!”
政哥挑了挑眉,質疑道,“郎中令,何罪之有?”
只見,蒙毅咬牙切齒道,“行軍的蒙馬乃是蒙家分支,如今自刎,責罰臣願受之!”
嘭!
政哥猛拍了一下案板,冷聲道,“朕四千多名九原鐵騎,就這樣死於非命,你可受得起!”
面對政哥的逼問,蒙毅遲疑了片刻,頓了頓道,“臣…願一死還命!”
“不用多說,蒙馬一脈,流放至九原郡,替朕看護秦土!”
這已經是政哥最為仁慈的處罰。
倘若不是看在,郎中令蒙毅,還有將軍蒙恬的情面上,不過是多大的蒙家,該受的懲罰都得有。
蒙毅知道政哥已經做出最大讓步,連連叩首,“多謝陛下。”
“即刻執行!”
“諾!”
……
王翦在接到政哥的傳召後,便來到皇宮中,並到了政哥的面前。
“臣見過陛下!”王翦躬身施禮道。
自從大秦軍校召開,王翦身上每日要事在身,今日面聖卻是極為的難得、
“坐!”
王翦見政哥的臉上有著喜悅之色,心中揣測道,是何事能讓政哥這般欣喜?
王翦隨即想到出征匈奴的趙勝,已經過去許久,莫不是前線傳回捷報了。
王翦在找到位置坐下後,試探性的詢問道,“陛下,莫不是前線傳回捷報?!”
政哥聽到後,不由得一愣,爽朗的笑了一聲,“老將軍可真是朕肚子裡的蛔蟲,這般神機妙算。”
只見政哥將先前通訊兵所呈上來的信件遞給了王翦。
王翦隨即閱之。
沒想到趙勝真的帶領一萬大秦鐵騎,大破匈奴。
“恭喜陛下,再添秦土!”
政哥眼中的喜悅之色是止不住的,匈奴一直是政哥的一塊心病,不然也不會征徭役建長城。
建長城也只是為了抵禦匈奴。
“老將軍,今日可要與朕飲個痛快!”
“這是自然!”
如今大破匈奴,這樣的好消息,自然是要好好喝上幾杯慶祝一番。
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南下的百越。
凡肉眼可見之地,都要為秦土。
……
大破匈奴的捷報在最新刊登的報紙上發布。
其中更是重點描述大秦鐵騎的驍勇,還有太子趙勝五百步追殺頭曼。
太子五百步追殺頭曼很快成為民間趣談,讓無數秦人更加欽佩,身為太子,不畏生死,上戰場殺敵。
這樣的太子,豈能不受秦人喜歡愛戴。
趙勝府中的虞姬,在獨處的幾個月,甚是想念趙勝,如今得到凱旋的消息,自然是欣喜萬分。
府中的門客陳平,出走各地,傳播趙勝神勇之名。
畢竟,陳平不想在府中光吃不乾。
趙勝給陳平的俸祿可是相當高的。
公子扶蘇的府中。
扶蘇也聽聞趙勝大破匈奴的事跡,心中忍不住稱奇,不愧是皇兄,果真神勇。
在領兵打仗,治國,均勝過了自己。
扶蘇隨即起身,心中想到,皇兄為大秦做到這般,自己豈能在府中乾坐著。
想到這裡的扶蘇,隨即出走鹹陽,看看有什麽能夠幫上皇兄的。
王府。
王離欣喜無比的趕回府中,向著王梓柔欣喜道,“姐夫大破匈奴,如今已經凱旋,想來過不了幾日便會到鹹陽!”
在王離的手中還捏著最新發行的報紙。
王梓柔聽到後,從王離的手中接過了報紙,並閱之,眼角緩緩流出淚水。
這是喜悅的淚水,趙勝出征匈奴的每一日,王梓柔都無比擔憂。
如今得到勝利的消息,王梓柔心中懸著的大石也終於能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