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準備的如何了?”務利泰對著巴圖海問道。
巴圖海,是他手下的第一猛將,同時,也是對他最忠誠的臣子,沒有之一。
這次從亦力巴裡城逃出來,巴圖海就是主要實施者,同時,巴圖海也是他手下最勇猛的將領。
“按照陛下的吩咐,從帖木兒征調來的七萬大軍,已經分批進入到各個城池,阿裡馬圖城這也駐扎了兩萬。”巴圖海雖然對務利泰丟棄國都很不解。
但是性格單純忠厚的他,還是選擇和自己的國王在一起,因為這個國王是把他從奴隸堆兒裡救出來的人!
“哼,該死的薩利赫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想讓我替他消耗明軍,做夢!”務利泰咬著牙說道。
以他自然知道,薩利赫收留他肯定沒按什麽好心,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在這,帖木兒王國只不過付出邊界的幾座小城,就能有一個人玩命替他們守衛邊疆。
這種‘好事’務利泰怎麽能看不出來,只不過他在準備從亦力巴裡城撤兵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他沒有太多的選擇。
如果他不答應薩利赫的要求,說不定這個狡猾的家夥,就會聯合明軍,把自己收拾了,到時候也可以用自己做和大明談判的籌碼。
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根基,亦力巴裡城,他甚至有些迷茫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可是,作為一個心存大志的國王,他肯定不願意接受戰敗的命運。
“巴圖海,你記住,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從大明解救出我們的百姓,都是為了能在有朝一日,回到我們的自己的土地!”務利泰對著巴圖海說道。
巴圖海激動地抱拳說道,“陛下放心,就算是要巴圖海用命去拚,巴圖海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巴圖海就是陛下最鋒利的爪牙!”
巴圖海不知道的是,務利泰這麽說不僅僅是為了給他提氣,同時也是在寬慰自己,更是給自己加油帶打氣!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這話能不能實現!
明軍的強大,他可以說是親眼所見,他知道,在那座恐怖的駝城面前,就算他有再多的軍隊,也無非是給對方送人頭。
只有等楚寧這家夥在這裡肆虐夠了,他才有機會奪回自己的亦力巴裡,不然,他這輩子就甭想回到亦力巴裡了!
“先生,務利泰逃到阿裡馬圖城之後,從帖木兒人那裡有得到了五座城池,他在那些城池把幾乎所有的適齡男子都征調入伍,同時讓城中的老弱婦孺在城外挖掘壕溝,似乎要繼續頑抗下去。”王貴看完手中的情報說道。
“不會的,務利泰這家夥要跑!”楚寧眼都沒有睜開,狀若無意地說道。
話說,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夏季,天氣炎熱的簡直就像是從天上下火一樣。
雖然駝城裡囤積著足夠的物資,大軍可保無虞,但是天氣這東西,無論你準備多充分,就算也根本無法避開天氣。
所以現在駝城只是在天亮之後行軍一個時辰,然後就駐扎休息,等到太陽快要落山了再行軍一個時辰。
沒辦法,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剩下的時間,除了一些需要警戒的哨探,整個明軍都躲在陰涼裡或者帳篷裡避暑。
楚寧更是能不動就不動,盡量少說話,就這,他也熱的夠嗆。
當然,楚寧知道用硝石製作冰塊的辦法,可是現在硝石是駝城的戰備物資,楚寧當然不會為了一點點享受,就動用這麽珍貴的物資。
畢竟這一路西征,雖然可以補充硝石這些物資,但是誰也無法保證,戰鬥什麽時候開始,會打多久,所以盡量節約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駝城也不是沒有冰塊,只不過那是給製造火藥的工匠作坊用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火藥這東西現在本來就很不穩定,稍有差池,萬一炸了就得不償失了。
另外一個特殊的群體就是傷兵,受傷的士兵,也能有冰塊放在帳篷裡降溫。
還有就是那些負責警戒的士兵,每人都能分到一些冰塊降溫,除此之外,就連楚寧都是自己搖紙扇降溫。
所以,楚寧是能不動就不動,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他感覺自己每一次呼氣,都跟蒸汽一樣。
“啊?!”不僅是王貴,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驚訝,楚寧怎麽會這麽說,他們怎麽看,務利泰都不像是要逃走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要逃走,何必如此,又是征調士兵,又是挖掘壕溝,這不是讓自把這些地方的百姓往死裡得罪的節奏嗎!
楚寧根本不想給他們說,但是眾人那小眼神,一個個哀怨的像小怨婦一樣,楚寧實在是受不了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楚寧艱難地說道。
“是是是。”眾人趕緊點頭稱是。
他們當然知道,楚寧為什麽會這樣,楚寧可以說是這支隊伍中,尤其是在將領之中,體質最差的一個。當然那些隨軍出征的文官,比楚寧差。
不過楚寧很人性,以看護受傷將士的名義,把他們集體‘發配’到傷兵營了。
畢竟,火藥作坊這種機密重地,不是他們能去的,巡邏簡直和殺了他們沒有區別,所以,整支大軍就只剩下這麽一個地方夠涼快了。
這種事,楚寧不說,大家自然也不會說什麽,別說楚寧現在和大家同甘苦,就算是楚寧用冰塊把自己當大帳填滿,也沒有人說個不字。
“大帥,我去那塊冰來!”李鐵山開口說道。
西北軍四大將領,現在就剩下一個李鐵山,他也是楚寧內定好的要跟著他一路西征的人,當然,還有許多皇家軍事學院的將領。
不過楚寧知道,那些年輕的軍官還需要戰爭的洗禮,不然他們還不能獨當一面。
就算是陳輔,也不是因為他真的足夠鎮撫西北,而是現在楚寧手裡真沒有其他人可以用!
馬騰宇這些人當中倒是可以勉強用一下,可是他們和朝廷之間畢竟存在隔閡,現在的邊界又和朝廷相隔十萬八千裡,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雙方那點不大的隔閡,很可能會造成很大的損傷。
陳輔就不存在,陳輔雖然算是個‘官二代’,但是他也算是朝中大臣們‘看著’成長起來的,相比與西北軍的將領,陳輔似乎更讓他們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