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城,駙馬府。
大隊梁山軍的兵士出現駙馬府外,將其團團包圍。
無數百姓見狀,以為有甚麽大事要發生,齊齊躲得遠遠的看熱鬧。
這時,負責帶隊的李鬼不是別人,正是武大身邊的貼身護衛李鬼,只見他上前,用力扣了扣駙馬府的大門,大喝道:“開門!速速開門!”
很快,大門打開,一名看守大門的老仆役探出了腦袋,一臉不爽:“好大的膽子,知道這是甚麽地方?這可是咱們武大駙馬爺的駙馬府,爾等竟敢如此囂張,就不怕駙馬爺怪罪下來?”
李鬼冷笑一聲,道:“那就對不住了,我等正是奉了武大頭領之命,前來抓人的,還請你配合。”
“甚麽?你們是奉了駙馬爺之命來抓人的?你們要抓誰?抓公主殿下?”那老仆役吃驚道。
“放心,我等非是來抓公主殿下,而是另有其人。”
“說清楚,這另有其人,究竟是何人?”老仆役又質問道。
李鬼卻是有些不耐煩,道:“此事與你無關,速速讓開,否則,我們連你一塊抓。”
說完,一把將老仆役推開,然後把手一揮。
頓時,梁山軍眾兵士魚貫而入,很快便在駙馬府內搜捕了起來。
“弟兄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搜的時候,要搜仔細了,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尤其是那些隱藏特別深的地道和暗門。”李鬼吩咐。
“是。”眾兵士齊聲道。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聲音傳了來:“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公主殿下的府中撒野,一個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鬼和眾兵士紛紛將目光投了過去,卻見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當今大宋皇室的永慶公主的貼身婢女,翠兒。
只見她滿面寒霜,神色不善地盯著李鬼。
李鬼不敢在永慶公主貼身婢女面前造次,忙拱手施禮了一番,然後道:“翠兒姑娘言重了,非是我等想要在公主殿下府中撒野,而是我等受了武大頭領之命,前來抓捕一名要犯,還請翠兒姑娘不要與我等為難。”
“真是笑話,這駙馬府裡,會有什麽要犯?”翠兒姑娘道。
“翠兒姑娘,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還請翠兒姑娘不要再胡攪蠻纏。”李鬼道。
“本姑娘就胡攪蠻纏了,你們能奈我何?”翠兒姑娘雙手叉腰,一副刁蠻的模樣。
“既是恁地,那我就要得罪翠兒姑娘了。”李鬼說完,把手一揮,“弟兄們,給我拿下。”
“是。”
頓時,兩名兵士上前,將翠兒姑娘一雙胳膊架住,控制得死死的。
“好哇,你們竟敢連我也敢動?還不把我放開?放開……”翠兒姑娘掙扎道。
“帶她出去。”李鬼吩咐道。
“是。”很快,那兩名押著翠兒姑娘,出了駙馬府。
隨後,李鬼再次下令,讓所有手下繼續在駙馬府內實行地毯式大搜捕。
很快,駙馬府絕大部分地方都已搜過,卻一無所獲,唯有永慶公主殿下的聽香水榭尚未搜過。
不過,就在李鬼帶著人闖入之時,又一名女子從廂房中出來,她不是別人,正是永慶公主身邊的有一名貼身婢女,湘兒。
“你們乾甚麽?乾甚麽?知道這是甚麽地方嗎?這裡可是咱們公主殿下沐浴的地方,眼下公主殿下正在沐浴,你們就如此闖進去,就不怕你們的大頭領怪罪麽?”那湘兒牙尖嘴利地道。
“這……”
李鬼頓時犯了難。
無論怎麽說,大頭領都是永慶公主名義上的駙馬,他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公然冒犯永琴公主。
見狀,那湘兒臉上滿是得意之情,得意洋洋地道:“還愣著作甚?還不速速退下去?”
不料,李鬼完全無動於衷,微微一笑道:“湘兒姑娘,不急,不急,公主殿下既然在沐浴,那我們就等公主殿下沐浴完了,再進去搜查也不遲。 ”
“你……”湘兒氣惱不已,“你們這麽多人等在外面,我們公主殿下還如何沐浴?我可警告你,若是惹得公主殿下不快,後果你們承擔。識相的,立即滾蛋!”
“湘兒姑娘,休要拿公主殿下來嚇唬我們,實話告訴你,我們可是奉了武大頭領的命令,前來抓捕要犯,若是你一再阻攔,那我們就只有強行進入水榭搜查了。”
“你們敢?”湘兒姑娘杏目圓睜道。
“湘兒姑娘,希望你認清形勢,這裡可不是大宋東京汴梁城,而是我們梁山軍治下的濟州城,不要在我們面前擺把你們在東京高高在上的那一套臭架子,若是再不識趣,我們可就要硬闖了。”
李鬼說完,把手一揮。
見狀,眾兵士便要往水榭裡去。
湘兒姑娘嚇了一跳,趕緊上前阻攔:“你們這幫不講理的混蛋,公主殿下眼下可是正在沐浴,沐浴,你們懂嗎?你們若是進去了,等於在毀公主殿下的清譽,同時也在往你們大頭領臉上抹黑,懂嗎?”
眾兵士頓時有些為難,紛紛將目光投向李鬼。
李鬼猶豫了片刻,喚來一個兵士,在他耳旁小聲吩咐如此如此。
那兵士連連點頭,隨即匆匆去了。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那兵士帶來了又一隊兵士,不過,這隊兵士都是扈三娘親自訓練的女兵。
李鬼一見到她們,隨即對湘兒姑娘道:“湘兒姑娘,現在我將我們梁山軍的女兵找來了,現在她們進水榭搜查,總不至於毀了公主殿下的清譽吧?”
“這……”
“進去搜!”李鬼衝眾女兵吩咐道。
眾女兵也不推辭,隨即往水榭裡去,那湘兒想阻攔,卻給李鬼再次下令,當場控制住了。
此時,水榭內。
眾女兵剛一進入其中,正在水池中沐浴的永慶公主便尖叫起來:“你們甚麽人?沒瞧見本宮正在沐浴麽?出去,立即出去!告訴你們,本宮這裡沒有甚麽要犯?沒有……”
這時,帶隊的女兵掃了一眼周圍,最後目光落到一婢女臉上,笑笑道:“公主殿下,您說沒有要犯?那她是誰?”
“她……她是本宮的貼身婢女。”永慶公主有些心虛地道。
“貼身婢女?”帶隊女兵哂笑,“不對吧?公主殿下,什麽時候,咱們濟州成大大有名的花氏歌劇院的花班主,成了您的婢女了?”
“這……”永慶公主無言以對。
帶隊女兵懶得再理會她,扭頭對那婢女道:“花班主,請吧,我們大頭領可是等著呢!”
那婢女見狀,知道今日躲不過去,唯有歎了口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