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拖字訣。”
見嶽飛、陸遊和梁紅玉三人詢問,武大笑著道。
“拖字訣?”嶽飛沉吟道。
“不錯。”
武大點了點頭,繼續解釋了起來。
“宋廷派欽差到梁山,其實早在我預料之中,為此,我才特地離開梁山,前來江南躲避。”
“目前濟州、登州、海州、密州和青州五地的事務,我已全權委任左軍師吳用處理。不過,要我梁山軍從江南撤軍,並非小事,左軍師吳用無法決斷,非得等我回去方可。”
“如今,我正好在江南,拖他十天半月再回去,宋廷欽差見我不得,也就只能在梁山枯等了。”
“從目前右軍師公孫勝的工作進展來看,要完成江南數州之地的義軍、人才和資源的大轉移,差不多再要十天就能搞定,到時我們梁山軍也就正好從江南撤軍了。”
聽了武大的解釋,嶽飛、陸遊和梁紅玉三人這才恍然大悟。
忽地,陸遊有些奇怪地道:“武校長,這江南之地,雖說民風並不彪悍,但向來富庶,可作王霸龍興之地,如今武校長的梁山軍已佔領了江南,為何不趁機佔據江南,憑借長江之險,與宋廷分庭抗禮呢?”
話音剛落,嶽飛和梁紅玉二人也齊齊將目光投向武大,等著他解釋。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武大沉吟了片刻,接著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三位,我武大來到這個世上,乃是為了砸破這個舊世界,破除自秦漢以來延續千年的封建帝製,建立一個富強、民主、自由和平等的憲政國家。”
“破除封建帝製?”陸遊驚呼道,“聽武校長這話裡的意思,莫非是要廢除皇帝?”
嶽飛和梁紅玉雖未說話,但二人均有些迷惘起來,顯然有些難以理解武大的言語。
對此,武大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們的思想,由於時代所局限,仍被禁錮在條條框框之中,根本無法想象,千年以後的世界是什麽樣子。
“非也非也。”武大笑道,“並非要廢除皇帝,而是要給皇帝立憲,限制他的權力。”
“限制他的權力?那皇帝還是皇帝嗎?”陸遊道。
“皇帝當然還是皇帝,不過,並非唯我獨尊,可以恣意殺戮臣民的皇帝,而是一個被限制了軍政權力的皇帝。”
頓了頓,武大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說白了,在我所建立的憲政國家之中,皇帝不過是一個尊號,一個國家的象征。過去有句話,叫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今後,在我所創立的國家之中,皇帝犯法,與庶民同罪。”
“皇帝犯法,與庶民同罪?”嶽飛、陸遊和梁紅玉面面相覷。
不得不說,武大的這一番新奇言論,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般,重重地轟擊在他們的心上。
“不錯,皇帝犯法,與庶民同罪。”武大斬釘截鐵地道。
“可是,武校長,這皇帝若是犯了死罪,難不成也要處死?”嶽飛忍不住問道。
“不錯。”
“嘩!”
嶽飛、陸遊和梁紅玉頓時嘩然,久久無法說出話來。
皇帝犯了死罪,也要處死,這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看到他們這副表情,武大笑道:“你們看,連你們三個都一時尚且無法理解,更不用說江南的民眾了,就算我們梁山軍佔領了江南,若是沒有民眾的理解和支持,又如何能站穩腳跟?既是恁地,還不如將江南之地還給宋廷。”
“若是這般,那就太可惜,太可惜了啊!”陸遊感歎道。
“沒什麽好可惜的。”武大笑道,“我梁山軍戰力冠絕天下,要拿下這區區江南之地,輕而易舉。只要普天之下的民眾,漸漸接受了我梁山軍的理念和主張,我梁山軍隨時可以攻取江南,一統天下。不知三位可願隨我武大一道,打造一個富強、民主、自由和平等的國家?”
嶽飛、陸遊和梁紅玉對視一眼,最終齊齊點頭,單膝跪地,朗聲道:“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好,那就好。”
武大將三人連忙一一攙起,不過,在攙扶梁紅玉之時,後者明顯露出了些嬌羞之態,饒是他定力非凡,也禁不住有些心神一蕩。
不過還好,他很快便回復鎮定,笑道:“那好,你們三位,就盡快準備吧,再過一兩日,我們的飛艇,就會將你們所有通過預考的人員,全部送往濟州梁山。當然,我會給招生負責人打招呼,對你們三個進行免試。”
“多謝武校長。”嶽飛、陸遊和梁紅玉三人頓時心懷感激。
“不必如此多禮,你們三人的本事,我是親眼所見,自然要為你們大開綠燈。”武大笑道。
“大開綠燈?綠燈是何物?”嶽飛、陸遊和梁紅玉三人一愣。
“呃……”
武大訕笑起來,道:“此乃我的家鄉話,等你們到了濟州,待久了,也就明白綠燈為何物了。”
嶽飛、陸遊和梁紅玉三人這才作罷。
接下來,眾人又閑聊了一陣,這才分道揚鑣。
回到杭州行宮後,武大正準備去歇息,卻迎上一人。
武大抬頭一看,正是公孫勝。
“哥哥,您回來得正好,我正準備找您,有要事相商呢!”公孫勝道。
武大忙問:“何事?”
“是這樣的,哥哥,剛剛我收到水軍指揮使李俊兄弟的電報,說他們的船隊已經登陸琉球島。”公孫勝道。
“好,咱們梁山軍的水軍總算抵達琉球了!”武大眼睛一亮。
“不過,哥哥,有一件事,倒是挺棘手的。”公孫勝皺眉道。
“何事如此棘手?”武大道。
“是這樣的,李俊兄弟的水軍船隊抵達琉球後,島上的土著人,對我們敵意甚大,經常偷襲,對我們的水軍將士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李俊兄弟組織人馬去追擊,但那些土著人躥進島上的叢林去後,就跟魚入大海一般,難覓蹤跡了。”公孫勝歎道。
“哦?”武大眉頭微皺之後,笑了起來,“這件事情,確實挺棘手的,不過,也不是沒有化解的辦法!”
公孫勝聽了,眼睛一亮:“哥哥,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