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威、童猛兄弟兩個計議一定,隨即押著高俅、張叔夜兩個往梁山進發。
一路上,童威、童猛二人讓滿船嘍囉大聲疾呼:“高俅、張叔夜已被生擒活捉,余者降之不殺。”
一時間,戰船所過之處,但凡有零星抵抗的官軍,再無半點戰意,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不過,並非所有官軍皆是如此。
尤其是從渤海灣調來的黨家兄弟麾下數萬水軍,不愧是精銳,絲毫不見混亂,一面四散開來,規避從天而降的火星,一面動員人馬積極滅火,總算應付了過去。
但是,饒是如此折騰,上百艘大小戰船還是折損了三分之一,傷亡者不計其數。
戰損報到黨家兄弟處,黨世英心生退意,對兄弟黨世雄道:“兄弟,牛統製的水軍慘敗,我軍大勢已去,連大帥和軍師均被梁山賊子生擒活捉,咱們不若速速撤兵,保存實力,如何?”
“撤兵?”黨世雄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兄長言之有理,眼下咱們大軍大敗,無力回天,唯有咱們麾下數萬人馬得以保全,若是全部折損在此,豈不可惜?”
“好,既然兄弟你也讚同撤兵,那咱們這便走人。”
“好。”
兄弟兩個計議已定,隨即傳下號令,準備撤兵。
號令一下,大小船隻,開始撤退。
不料此時,只見早有兩艘大船,截住去路,同時不斷湧火炮轟擊。
不多時,便有一些小船給炮火擊沉。
“快,用火炮還擊。”黨世英當即下令。
很快,官軍大船上的火炮,也開始還擊。
不過,炮彈落在對方兩艘大船上,卻對其毫無損傷。
想想也是,官軍的炮彈,雖是實心炮彈,但炮彈之中填充的卻是黒火藥,而非化學炸藥,威力如何能比?
更何況,梁山水軍的戰船,都是鋼質材料打造,堅硬厚實,尋常炮彈如何能頂用?
看大這一幕,黨世雄急忙道:“兄長,別打下去了,咱們快逃,要是給他們纏上,可就麻煩大了。”
黨世英深以為然,哪裡還敢再逗留下去,急忙下令:“快,快撤!”
不料,就在官軍戰船一路逃竄的當口,忽地,前方水面湧動,不斷有巨大之物冒出水面。
“甚麽東西?”黨家兄弟驚呼道。
話音剛落,不少官軍發出恐怖的尖叫:“水怪,水怪……”
就在官軍人心惶惶的時候,這些“水怪”已徹底冒出水面。
原來,這些水怪,並不是別的,正是梁山水軍特有的潛艇。
這時,只見潛艇之上,一個圓形蓋子揭開,然後從裡面鑽出一些人影來,也不知在忙活什麽。
這時,黨家兄弟也注意到了。
“兄長,不是什麽水怪,分明是人為操縱的。”黨世雄說道。
黨世英這才驚魂甫定,忙道:“射箭,射箭,給我射死這幫賊子。”
可惜,命令還沒傳達下去,只見那些潛艇之上,發出一陣嗖嗖的尖銳呼嘯聲。
“什麽東西?竟然發出如此奇怪的聲響?”
黨家兄弟齊齊一愣,隨即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一束接著一束妖異的焰火,正破空掠來,煞是好看。
不顧,好看歸好看,黨家兄弟馬上意識到不妙,大聲道:“快,快開船,開船!避開那鬼東西!”
可惜,一切都遲了。
只見那一束接著一束的焰火,直接砸在戰船之上,接著,便聽到一陣陣轟轟爆炸之聲,硬是將戰船的船身破開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走水啦,走水啦~”
不少戰船上,官軍士卒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
聞言,黨家兄弟急忙爬到船舷處,往下望去,果然見得一個又一個的大洞冒出來,不斷有大量的水湧入船腹之中。
“完了,完了,這洞太大,只怕堵也起來不及了。”黨世雄六神無主,“兄長,怎地辦才好?再過些片刻,只怕這船便要沉了。”
黨世英此時也是徹底絕望:“方才那梁山賊子動用的究竟是甚麽大殺器?似炮非炮,威力竟如此大?”
黨世雄又如何知曉,只能無言以對。
殊不知,方才這件武器,並非什麽大殺器,而是武大組織梁山武器研究院新近研製出來的火箭筒。
之所以把火箭筒搗鼓出來,武大也純粹是受了張順軟磨硬泡。
原來,自從武大將潛艇的圖紙畫出來,並通過梁山船廠製造出來後,張順便主動請纓,擔任梁山水軍首支潛艇部隊的頭領。
這下倒好,浪裡白條張順倒也名副其實了。
只不過,張順發現,這潛艇雖好,神出鬼沒,卻沒甚麽攻擊力,讓張順很是一陣鬱悶。
於是,張順纏著武大,要武大給他的潛艇部隊配備一種武器裝備,加強攻擊力。
其實,一開始,武大有意將魚雷搗鼓出來,但是,眼下列裝的潛艇,根本就沒有魚雷發射裝置,他就是將魚雷搗鼓出來,也無濟於事
為此,武大思來想去,決定將火箭筒搗鼓出來。
如今梁山的火炮技術,已有相當的基礎,而武大又懂火箭筒的發射原理,所以,在他主導下,火箭筒便給製造了出來,並列裝到了張順的潛艇部隊。
“兄長,這大船快要沉了,不若咱們乘小船離開,如何?”黨世雄道。
“是該如此,咱們快些走。”黨世英道。
隨後,二人在親衛護送下,下了一條小船。
可不曾想到,不遠處,又追上來一撥大白棹船。
這每隻大白棹船,有數十名嘍囉,身人人上都有衣甲。
而在前面三隻大白棹船上,插著三把白旗,旗上寫道:“梁山泊阮氏三雄”。
中間是阮小二,左邊是阮小五,右邊是阮小七。
“高俅、張叔夜已被生擒活捉,爾等不可頑抗到底。”阮小二大喝道。
“做夢!”
黨世雄見了,便叫前船上親衛往阮小二射箭過去。
嗖嗖幾聲。
幾支弓箭往阮小二射去。
阮小榮也不慌張,立刻抄起手中武器,直接將射來的幾支弓箭,一一蕩開。
見狀,黨世雄那敢再耽擱,急忙催促劃船。
“哪裡走?”
卻是斜刺裡,又一撥小船來,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