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戴宗懷疑,武大笑笑:“賢弟,你可莫小看他們。他們人數是不多,但每一個都是從我梁山老兵中挑選出來的精英,尤其是經過我特殊訓練後,每個人都身懷絕技。”
“是麽?”戴宗有些將信將疑。
“當然。”武大傲然道。
戴宗這才沒了言語。
“戴宗賢弟,這支飛虎隊,我就交給你指揮,你設法用熱氣球,將他們投送到鄆城城內,他們自會將朱仝和雷橫營救出來。不過,務要做好接應。具體的,你們自己商量。”武大叮囑道。
“是,哥哥。”戴宗朗聲道。
武大這才掃了飛虎隊眾成員一眼,道:“訓練了你們這麽久,今晚的行動,是你們第一次實戰,成功還是失敗,就看你們的了。”
“敢問武頭領,若是我們成功了,該當如何?”一名飛虎隊成員問道。
“若是你們成功了,你們自然可以從梁山軍校順利畢業了。”武大沉聲道。
“若是我們失敗了呢?”
“簡單,我重新招募新一批學員,進行訓練。”武大斷然道。
“啊!”眾飛虎隊隊員無不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見人人都有些緊張,武大笑道:“大家也甭緊張,這個把月來,我把你們都教成了精英,把你們訓練成了個頂個的好手,你們總該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是。”得到武大的鼓舞,眾飛虎隊隊員轟然道。
“好了,隨戴指揮使出發吧。”
“是。”
隨後,戴宗親自領著這支十來人組成的飛虎隊,乘一個超大號的熱氣球,連夜飛往鄆城。
須得說明一下,如今梁山的熱氣球,已非早期那般簡陋,不但吊籃擴容,足以能容納二十人,而且給安裝了巨大的槳葉,從而便於控制飛行速度和方向。
兩個多時辰後,離天亮還有半個時辰的當口,戴宗一行人,總算飛到了鄆城上空。
“何文周,你是在何處發現那個SOS的求救信號的?”戴宗問道。
何文周,正是先前發現SOS信號的梁山軍校訊號班的學員。
“回稟戴指揮使,就是鄆城城南的那一棟帶院落的房子。”何文周指了指下方,說道。
戴宗隨即拿出千裡眼,順著他所指方向,定睛看了一番,然後喚來飛虎隊隊長:“常隊長,接下來的行動,你有何打算?”
“戴指揮使,屬下建議,先飛到那棟院子上空,然後我們順著繩索進行索降,先與下面的人會合,弄清楚狀況,再作下一步行動部署。”那常隊長道。
“成,就依你。”
戴宗點頭,隨後讓手下控制熱氣球,飛到那棟院落正上方,並下降高度。
此時夜色昏暗,正好給了他們掩護,整個鄆城,無論是正在沉睡的城內百姓,還是正在守城的官兵,無一人注意到這一龐然大物的存在。
當熱氣球下降的高度,離地只有十余丈的時候,飛虎隊常隊長下令,讓一名隊員先行索降,去探探路。
那隊員下去了後,很快便見到了朱仝、時遷和路謙。
見時遷的辦法果然奏效,朱仝臉上滿是大寫的服,那路謙更是心情抑製不住地激動,他萬萬沒想到,梁山軍竟能從天而降。
那下來的隊員倒是神色平靜,從身上取下一支火折子,吹了一口氣,讓火星變得更亮一些,這才對著上空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好,可以下去了。”
看到下方傳上來的信號,常隊長隨後帶著眾飛虎隊隊員陸續索降。
不多時,在路謙家的院落裡,常隊長順利與朱仝、時遷和路謙見了面,然後詢問了一番情況。
朱仝隨即將雷橫和廖掌櫃被抓一事說了。
常隊長這才道:“朱頭領,事不宜遲,接下來我們將展開營救,還請朱頭領將縣衙牢獄的情況說一下,最好能繪下圖來。”
“好。”朱仝隨即將縣衙牢獄的地圖畫了出來。
常隊長這才將飛虎隊眾隊員叫來,很快便制定了營救方案。
“聽好了,此次的任務,是我們飛虎隊的初戰,原則只有一個,不能驚動敵人,更不能丟一個弟兄,明白?”常隊長低聲喝道。
“是。”眾飛虎隊成員齊聲道。
朱仝、時遷和路謙三人就在旁邊聽著,不由得大訝,不驚動敵人,還不丟一個弟兄,這也太誇張了吧?
時遷當即忍不住道:“常隊長,你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常隊長淡然一笑:“難度太小,豈能體現出我們飛虎隊的能耐來?好了,時間不早了,行動!”說完,把手一揮。
朱仝自恃武功不俗,有意一道去。
不料,常隊長搖頭道:“朱頭領,您還是不必去了,你不熟悉我們的行動方式,去了,怕是會給我們添亂。”
“甚麽?添亂?”
朱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他堂堂的梁山馬軍頭領,還是頭一次聽說自己會添亂。
“朱頭領,請息怒,屬下非是那個意思,屬下是想說,咱們飛虎隊的行動方式,朱頭領不是很熟悉,否則到時我們行動起來,會很不便。”常隊長忙解釋道。
聽他這麽一說,朱仝心裡好受了一些。
“罷了,罷了,你們且去救人吧,天快亮了。”朱仝道。
“是。”
常隊長這才帶著眾手下去了。
不多時,常隊長一行人,便趕到了縣衙之外。
此時,縣衙大門口,有四個步軍兵士把守,而透過大門往裡望去,分明還有七八個步軍兵士分散守在各處。
常隊長見狀,打了個特殊手勢。
眾隊員見了他這手勢,紛紛點頭,然後一起來到一處高牆,取出一套鉤索。
這個鉤索,正是武大前一世在軍事論壇上見過的特種部隊裝備,有了它,便可以攀牆過壁,不受任何阻滯。
“嗖!”
“嗖!”
眾飛虎隊隊員,紛紛按下機括彈簧,射出帶鉤長索,鉤掛在另一面的牆沿上。
“上!”
常隊長低聲喝道。
隨著常隊長一聲令下,眾隊員紛紛順著鉤索,攀牆而上。
而在眾隊員紛紛站立在高牆上時,他們又紛紛將鉤索上到機括彈簧上,重新射出。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鉤索掛住不遠處的房梁。
眾隊員將鉤索尾端拴好固定,這才將各自腰間的滑輪掛鉤扣在索上,飛身而去。
可憐縣衙之中分散守衛的眾兵士,渾然不覺頭上飛躍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