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俅等人詢問,張叔夜笑著反問道:“敢問,大江大湖之上,這船最怕什麽?”
“自然最怕的是火了。”高俅、黨世英和黨世雄等人齊聲道。
“不錯,最怕的正是火。”張叔夜點頭。
高俅一聽,不住點頭:“軍師說得極是,如此多的船,用鐵索串聯在一起,的確是有被火燒的風險。一旦著了火,船上之人避無可避,躲無可躲,所有人馬最終只能落水沉江。此乃一大弊端。”
“軍師顧慮的是,既是恁地,那末將這便吩咐工匠,取消打造連環船……”卻是牛邦喜聽了張叔夜的一番話後,驚出一聲冷汗,急忙道。
“不急,不急。”張叔夜笑著拉住了他,“牛統製,不必驚慌。”
“軍師,這是為何?”牛邦喜愣道。
“雖說是這連環船弊端明顯,但瑕不掩瑜,對於咱們不善於水戰的大軍而言,卻是好處多多,至少,這連環船能讓咱們不善水戰的大軍在梁山水泊上如履平地。”張叔夜勸道。
“哦?”
“是以,只要我們做好防范,不讓梁山賊子縱火便是。”張叔夜道。
“那不知軍師要如何才能防范?”牛邦喜問道。
“還記得我之前讓大軍準備大量的筏子否?”張叔夜道。
“記得。”
“那些筏子,便護衛在這連環船四周,那梁山賊子縱然想要縱火,只怕難比登天。”張叔夜笑道。
“不錯。”牛邦喜頓時眉開眼笑,“咱們各路大軍結的筏子,加起來,少說也有上萬隻,彼時隻消在連環船周圍布置好大量筏子,任梁山賊子如何本事,也斷難靠近……”
“哎,這可未必。”張叔夜搖了搖頭,“別忘了,這梁山賊子可還有一樣東西,不可不當心。”
“軍師,什麽東西?”卻是高俅開口道。
“飛行器。”
“這倒確實,這梁山賊子的飛行器,離地少說也有數十丈,咱們的弓箭根本夠不著,倒是他們,不但可以射弓箭,而且可以扔炸彈火藥,叫人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倒不至於。”張叔夜笑了笑,“梁山賊子的飛行器雖厲害,卻也得離地數十丈,要扔下個什麽炸藥下來,準頭必有偏差。尤其是夜裡,只要咱們於夜間發起攻擊,同時不點火把,這梁山賊子的飛行器也便失去了效用,畢竟,夜裡,那些賊子要想看到數十丈下的情況,也不容易。”
“軍師所言極是。”
“當然,梁山賊子素來善出奇兵,咱們還是不能大意,總之,為了護得這連環船無恙,大戰之前,咱們還得小心謹慎,凡事要多想想,多預防。”
“不錯。”
……
此時,梁山。
武大剛剛從飛艇下來,整個梁山上下早已得了電報,全都在梁山廣場迎接。
原來,自從攻佔北京大名府後,武大便電令留守梁山的吳用,從內務府調集來更多的飛艇,將北京大名府內尤其是天子行宮的金銀財帛等戰利品,全部空運回梁山。
不得不說,此次攻打大名府,付出的代價極小不說,還大賺了一筆。
武大派人初步統計了一番,光是這中書侍郎梁中書的留守司內,就有黃金萬兩,白銀上百萬兩。
至於天子行宮,裡面的金銀財帛且不說,光是裡面的各種天子器皿古董和綾羅綢緞,就價值不菲。
可以說,如此眾多的金銀財帛,饒是武大電令吳用將梁山所有的飛艇調來,也足足耗費了七八天時間,才總算搬運完畢。
而這之後,武大才開始安排梁山軍撤退。
武大來自現代社會,以他的個性,最不想乾的事情,便是被動挨打。
先前,他集中兩萬梁山軍人馬,攻下了北京城大名府,但不可忽略的是,如今的大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兩萬人馬雖眾,卻難以抵擋四面八方湧來的大量官軍。
是以,武大斟酌再三,決定留一部分人馬,留守北京城大名府,其余的主力人馬,則轉移至少華山,然後陸續空運回梁山。
而在所有該轉移的人馬都撤回梁山後,最後才輪到武大。
“哥哥,您可終於回來了,再如此下去,小弟我可是要犯愁了。”卻是左軍師吳用苦笑道。
“吳用賢弟,這些時日,多虧你在梁山主持大局,你辛苦了。”武大勉勵道。
“哥哥說的哪裡話,哥哥如此信任小弟,小弟自當盡心竭力。”吳用道。
武大微微一笑,忽地,他想起一事,道:“是了,我來介紹介紹幾位新近入夥的好漢。”
說著,他指向身後的九紋龍史進、神機軍師朱武,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四人,將四人介紹了一遍。
吳用看了四人一眼,喜道:“四位果然好漢。”
史進、朱武、陳達和楊春四人聞言,均大喜,齊齊拜見了吳用。
吳用急忙將四人扶起。
隨後,武大又將在場的一些頭領,向史進、朱武四人做了介紹。
雙方熟悉下來,自是一場歡喜。
當日下午,整個梁山大擺宴席,滿場歡騰。
宴席之後,武大先與大娘子花雕、小娘子李靈兒團聚,自是一番快活。
當晚,武大將吳用、公孫勝還有朱武叫進軍機處,參讚軍機。
他之所以喚上朱武,是因為他發現,朱武不愧是有神機軍師之稱,善於謀略,精通陣法,端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以,回到梁山後,武大有意栽培朱武,便破例將他納入軍機處。
“吳用賢弟,我們初回梁山,對梁山的戰況,尚不明晰,你且先說來聽聽,讓我們熟悉一下。”武大對吳用道。
“是,哥哥。”
吳用點點頭,隨後將目前的戰況說了,尤其是將近期高俅、張叔夜正打造連環船,準備集中兵力攻打梁山的事情說了。
聞言,武大啞然失笑,道:“連環船?我沒聽錯吧?”
“不錯,哥哥,正是連環船。”吳用笑了笑,顯然知曉武大為何失笑的緣故。
忽地,朱武有些好奇地問道:“兩位哥哥,你們說的連環船?究竟何謂連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