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公孫勝的答覆,武大隨即讓李逵將地圖取來。
很快,武大在地圖上找到了目前梁中書和聞達所在的方位,然後又在地圖上找到庾家疃,這才沉聲道:“公孫賢弟所言甚是,他們還真是前往庾家疃。從地圖上來看,野羊溪便是他們必經之路。”
“哥哥,既是恁地,那就立即電告武松兄弟,令其火速在野羊溪設好埋伏。”公孫勝提議道。
“好。”
武大立即喚來機要員,吩咐如此如此。
一刻鍾後。
正在半空飛艇之中的武松,收到電報。
看完內容後,武松立即對隨行機要員下令:“立即與其余各艇聯絡,讓他們立即向野羊溪一帶集結。”
原來,由於先前隻知梁中書一行人逃竄的大概方向,是以,武松只能將所有能調動的飛艇分散開來,一旦發現梁中書一行人的蹤跡,也好及時阻截。
“是。”機要員大聲道。
很快,機要員回報:“報告武指揮使,各艇回電,說正在集結。”
“好。”
武松點了點頭,道:“吩咐下去,立即往野羊溪地帶進發。”
小半個時辰後。
武松所在飛艇“梁山號”順利在野羊溪著陸。
不多時,陸續又有五艘飛艇順利著陸。
武大直接下令,所有神機營隊員,立刻就地布防,並令所有飛艇升空,利用千裡眼在高空偵察。
僅僅過了兩刻鍾,武松身邊的機要員便來匯報:“武指揮使,收到鄆城號飛艇傳來的電報,說是東北方向五十裡的官道上,發現了大隊官軍,人數約莫千人。”
聞言,武松精神一振:“十有八九,這支官軍便是從北京大名府逃竄而來的,其中定有梁中書和聞達這二人。”
說到這,他對機要員道:“回電所有飛艇,密切關注這支官軍的動向,他們就是鑽到地洞裡去當地老鼠,也不能失了他們的蹤影。”
“是。”
機要員大聲道。
武松隨後對神機營下令:“進入陣地。”
……
就在武松率領的神機營嚴陣以待的時候,遠在五十裡開外的官道上,不少官軍敗兵也發現了天空中六個小點,一時議論紛紛。
“你們瞧,那天上飄著的是甚麽東西?”
“太高了,看得不清楚,不知是不是禿鷹或者大雕之類的?”
“我呸,你啥眼神?那會是禿鷹或者大雕?禿鷹或者大雕會在天上不動?”
……
議論聲,很快驚動了騎在馬上的梁中書和聞達。
“聞都監,你瞧那些東西是甚麽?”梁中書問聞達。
聞達以手遮陽,定睛看了半晌,搖頭道:“回中書大人的話,距離太遠,看不真切。”
梁中書皺了皺眉,卻也不好再說甚麽,只是在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安。
聞達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中書大人,不必憂慮,眼下咱們只要加緊腳程,待趕到庾家疃,咱們就安全了。”
梁中書點了點頭:“聞都監所言甚是。”
聞達這才松了口氣,扭頭看了看四周,見不少兵士仍在抬頭望天,議論紛紛,當即叱喝道:“加緊時間趕路,誰若是膽敢再非議,本都監定將其軍法從事。”
聽聞都監嚴令,官軍上下哪還敢再多說,紛紛加緊趕路。
一路緊趕慢趕,半個時辰後,大隊人馬到了野羊溪。
忽地,一聲炮響。
官軍敗兵早已如驚弓之鳥,一聽動靜,無不本能地將循聲望去。
只見四周旌旗遍地,喊殺聲四起。
正騎在馬上的梁中書和聞達見狀,暗自叫糟:不好,被包圍了。
這時,東面山坡之上,一人昂首而立,大聲笑道:“梁山武松奉我家兄長之令,在此等候多時了!”
“梁山武松?”
梁中書和聞達面面相覷,來得好快!
這時,東面山坡之上的武松再次開口大笑道:“梁中書、聞達何在?”
梁中書早嚇得傻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聞達隻得大聲道:“梁山賊子,聞達在此!”
武松這才將目光投過來,大聲道:“聞將軍,我家兄長對你慕名久已,不若就地歸順,如何?”
聞達大罵道:“我呸!我聞達才不歸順亂臣賊子。”
“聞將軍,你這般不合作,讓我很為難啊!”武松笑了笑,“不過,我還是奉勸聞將軍,你們眼下已被我神機營包圍了,在劫難逃,還望聞將軍三思。”
“不必。”聞達冷哼道,“我聞某人就是死,也不會歸順你們這幫亂臣賊子。”
說著,他將馬鞍前的弓箭取來,搭上箭枝,喝道:“看箭!”
嗖的一聲。
一支勁箭徑直往武松射去。
武松臉色一變,急忙躲閃,不料,那支勁箭來得太快,竟然直接射中其胸膛。
不過,萬幸的是,由於他身穿鋼質衣甲,那勁箭來得雖猛,卻未對其造成絲毫傷害,只是胸口有一些被撞擊後的疼痛感。
但饒是如此,武松還是給激起了火氣,待重新站好身形後,怒喝道:“聞將軍,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且叫你領教領教我的槍法。”
說完,他取出一支手銃,對準聞達,扣動扳機。
槍聲一響,聞達應聲從戰馬上墜落,雙眼睜得大大的,帶著幾分不甘。
旁邊的梁中書見狀,當場嚇得差點尿了。
“都監大人,都監大人……”
聞達身邊的眾多親衛見狀,無不失聲驚呼,紛紛跳下馬來。
可惜,聞達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些親衛與聞達有極深的感情,見他身死,一時無法接受,紛紛嚷著要報仇。
半坡上,武松見狀,淡淡道:“還算有點血性,不過,既然你們非要頑抗到底,那就休要怪我武松辣手無情。”
說完,他直接下令,射殺這些嚷著要報仇的親衛。
“砰!”
“砰砰!”
“砰砰砰!”
隨著槍聲響起,這些親衛無一例外,全部被射殺,倒在血泊中。
“不肯投降的,他們便是下場!”武松掃了官軍敗兵一眼,最後目光落到梁中書身上,“梁中書,給句痛快話,降還是不降?”
梁中書猶豫了半晌,最終咬了咬牙:“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