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州,州府衙門。
李綱正與臧天鵬,和鈕文忠、方瓊、安士榮等歸降眾將商議下一步進兵方略,忽地,一名軍士進門來報,說衙門外有人求見。
李綱暫停下來,隨口問道:“何人求見?”
那軍士道:“那人說是梁山的人,叫段景住。”
“段景住?”李綱微微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可是道上人稱金毛犬的段景住?”
“正是此人。”
“奇了怪了,我與梁山的人素無往來,尤其是與段景住那廝毫無瓜葛,他平白無故來求見我作甚?”
“這就不清楚了。”那軍士搖了搖頭。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李綱扭頭看向臧天鵬和鈕文忠等人,道:“各位如何看待此事?”
臧天鵬道:“以末將來看,還是轟走此人為妙,否則一旦此事傳到朝廷,只怕會惹來朝臣非議,一旦陛下聽信讒言,後果不堪設想。”
鈕文忠等人覺得言之有理,紛紛附和。
李綱見狀,道:“各位說得在理。”說完,隨即讓軍士將段景住打發走。
那軍士領命而去。
但沒過多久,那軍士再次折返回來,欲言又止。
李綱眉頭一皺,道:“何故去而複返?可是那段景住不肯走?”
“回稟將軍,那段景住讓我轉告您,如果您不肯面見他,他就只有去與田虎的叛軍合作了,到時我們吃了敗仗,可不關他們的事。”那軍士道。
“甚麽?”李綱勃然大怒,“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與田虎的叛軍合作?”
那軍士咬了咬嘴唇:“那李將軍,是否讓段景住……”
李綱沉吟了半晌,道:“去,把段景住那廝叫進來,我倒要看看,他來這裡究竟想要作甚。”
“是。”那軍士這才去了。
隨後,李綱又對臧天鵬道:“去,喚一些刀斧手來,埋伏在外面,聽我號令行事。”
“是。”臧天鵬也隨即下去忙活了。
不多時,段景住被帶到了。
李綱上下打量了段景住一番,嗤笑著冷哼道:“你就是段景住?”
段景住哪裡聽不出李綱話語中的嘲諷之意,反問道:“你就是李綱?”
“大膽!”鈕文忠當即怒斥,“在李將軍面前,爾竟敢大放厥詞?”
段景住怡然不懼,笑道:“那又如何?”
鏘!
鈕文忠將刀拔了出來,殺氣騰騰地道:“段景住,你就不怕我將你當場宰了?”
“呵呵,你便是鈕文忠吧?”段景住嘿然一笑,“你若是有種,現在隻管把刀架在我段某人的脖子上砍,不過,後果你可要掂量好了,我若是死在這裡,我梁山軍報復起來,你未必吃得消。”
“你……”鈕文忠遲疑了起來。
梁山軍的戰力,世人皆知,誰敢輕易去挑釁?
這時,李綱開口解圍了:“紐將軍,稍安勿躁,且退下吧。”
鈕文忠這才恨恨地退下了。
李綱隨即問段景住道:“段景住,你來此不會是無理取鬧吧?說,究竟所為何事?”
段景住笑道:“段某乃梁山軍機密營的人,自然是來為李將軍送天大的機密。”
“天大的機密,什麽天大的機密?”李綱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