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宣如此說,那尖嘴猴腮的小夥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但是,最終他還是咬牙道:"這位頭領,你剛才說我在比賽過程中做了什麽,不知我做了什麽?還請頭領明示。"
"小夥子,我再給你一次認錯的機會,否則,我只有按照剛才我定的規矩,對你判下鞭笞之刑,而且鞭笞三十下。"裴宣沉聲道。
“這……”
小夥微微有些遲疑。
他當然清楚,自己剛才在比賽過程中做了甚麽,那就是,趁人不注意,直接從跑道中脫離出來,直接走捷徑穿過一條小道,從而縮短了距離,第一個衝到了終點。
但是,他自信方才的舉動,沒人看到,於是硬氣地道:“這位頭領,我實在不知道我做了甚麽。”
“好,很好,看來你是死鴨子嘴硬啊!”
裴宣冷笑一聲,然後拿過一張名單,掃了一眼,道:“第一組的3號,方才在長跑比賽的時候,你可是從寨子東面的羊腸小道,直接抄近路,明確違犯了我們定下的規則,我說的可對?”
“這……”
被當場拆穿,小夥臉色一紅,但還是嘴硬道:“這位頭領,你說我直接抄近路,可有甚麽證據?”
“你要證據是吧?”
裴宣哼了一聲,“那好,我就先讓你看看證據。”
說完,他指了指上空。
“看到了沒有?在天上,可是飄浮著一艘飛艇,這艘飛艇之上,有不下十人,正通過千裡眼監控咱們的跑道,一旦有人擅自脫離跑道,上面飛艇裡的人,就會記錄在案,並通過對講機向地面傳達。”
裴宣說著,讓人拿來千裡眼和對講機,當場展示。
那小夥親眼見識了甚麽叫“高科技”,這才無言以對,面如土色。
“小夥子,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裴宣似笑非笑道。
那小夥垂頭喪氣,沒有說話。
“拿下他,鞭笞三十。”裴宣沉聲喝道。
頓時,兩個水軍兵士上前,便要將那小夥押走。
不料此時,那小夥一邊掙扎,一邊大聲道:“你們不能這麽對我,不能這麽對我……”
“哦?這倒是奇了,看你平平無奇的一個人,居然如此囂張,我倒要問問,誰給你如此囂張的勇氣?”裴宣笑道。
那小夥咬牙道:“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啊?”
“我可是卑南族的人,你們若是敢對我動鞭笞之刑,當心我們卑南族的戰士殺過來,將你們殺得屁滾尿流。”
“哈哈,別說你是卑南族的人,就是你們卑南族族長來了,也得守我們泰雅部落的規矩。”裴宣懶得再多說一句,把手一揮,“帶下去,鞭笞五十。”
那小夥聽了,差點暈厥過去:“不是說好的鞭笞三十嗎?怎麽又變成五十了?”
“方才你嘴硬,死活不肯承認,罪加一等,此後你又以卑南族人身份,企圖以勢壓人,再罪加一等。兩相疊加,我多判你二十鞭笞之刑,你可心服?”
“我不服。”
“好,不服是吧,那再罪加一……”
裴宣的“等”字還未說出來,那小夥已當場慌神:“我服,我服……”
裴宣這才作罷。
不一會,離高台不遠的刑台之上,受到鞭笞之刑的卑南族小夥,便給荊棘打得後背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這一幕,落在高台之下的其他人眼裡,無不大受震撼。
想想也是,這鞭笞之刑,雖然並不算酷刑,但是,那滿是刺的荊棘抽打在身上,疼不算什麽,可那些刺將後背的皮肉刺得血淋淋的,看著都令人心驚膽戰啊。
尤其是高台之下的不少女子,都已經不忍心看了。
這時,裴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剛才那個卑南族小夥的下場,你們已經看到了。現在,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剛才在長跑比賽中,有過偷奸耍滑,違犯了咱們規定的,立即站出來,我可以免除你們的鞭笞之刑,並給你們免費發放一定的物資獎勵。當然,倘若你們有人仍舊不肯站出來,一旦被我們鑒別出來,下場……哼哼,你們是知道的。”
聞言,高台之下的不少人,無論男女,哪裡還敢有絲毫猶豫,均按照裴宣的要求站了出來。
經過鑒別,這些人與記錄在案的那些人倒也基本吻合。
裴宣這才宣布,免除他們的鞭笞之刑,並免費發放一定量的物資,比如鍋碗瓢盆甚麽的,正是這些人生活所用的必需品。
一時間,皆大歡喜。
唯一倒了大霉的,便是那個卑南族的小夥,成了此次裴宣第一次宣揚律法的犧牲品。
經歷此事後,很多人都知道了泰雅部落是個必須守規矩的地方,誰若敢違背規矩,必定受到嚴厲處罰。
當然,僅僅通過此事,那還遠遠不夠。
接下來一段時間,在武大的授意下,裴宣又試著舉辦了幾次展銷會,各個部落的人可以來泰雅部落進行以物易物。
畢竟,免費模式不是目的,而是為了吸引各個部落的人們,在體驗了大陸運送來的各種貨物後,達到以物易物的目的。
不過,裴宣明確指定,這些部落的人們,必須拿珍珠、瑪瑙、翡翠、玉石等等物資來,才能以物易物。
當然,趁此機會,裴宣又根據以物易物的商業模式,推出了一些讓島上的這些土著們,覺得淺顯易懂的律法。
毫無疑問,假以時日,這律法會逐步完善,並按照既定模式延續下來。
這一日,武大和裴宣正在閑聊,忽然,阿山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面色凝重:“不好了。”
武大一愣:“甚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