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晚宴之後,得知了鄧元覺和石寶下一步行動的方向後,公孫勝隨即帶著時遷,回自己廂房歇息。
到了房間,公孫勝立即對時遷道:“時遷兄弟,跟杭州城內的機密營兄弟們聯絡上了沒有?”
“早就聯絡上了,另外,我還從他們那裡搞來了一台步話機,隨時可以向他們發號施令。”時遷道。
公孫勝聽了,大喜過望,隨即將今晚宴席上所打探來的重要情報說了。
時遷聽了,不由得一愣:“他們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去偷襲咱們俊義哥哥所帶的人馬?”
“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選擇這一條路子,畢竟這是最為穩妥的。”公孫勝道。
時遷點了點頭:“公孫哥哥所言極是。是了,接下來,要我做什麽?”
公孫勝沉吟片刻後,道:“我回來的時候,鄧元覺和石寶兩個已帶了大部分杭州兵馬,共計七萬,直奔俊義哥哥所在人馬殺去,時間上還來得及。時遷兄弟,你立即用步話機,通知杭州城內的機密營人員,讓他們立即致電盧頭領示警。”
“好。”
時遷當即將步話機取出來,打開電源開關,然後呼叫一番。
很快,呼叫成功。
時遷當即將步話機的話筒交給公孫勝,後者接過之後,立即將情報傳達了過去……
一盞茶的工夫之後。
遠在梁山軍馬步軍中軍大營之中的盧俊義,收到了來自杭州城內的情報。
得知國師鄧元覺和元帥石寶二人,集結了七萬人馬,將於今夜奔襲自己,盧俊義大為吃驚。
當即,他讓人將朱武從行軍床上叫起,來見自己。
不多時,朱武匆匆趕到。
當聽到盧俊義所說的情況後,朱武也是吃驚不小,道:“這鄧元覺和石寶兩個,果然厲害,竟然想到這個殺招,倒也符合我梁山軍打殲滅戰的軍事思想。”
“是啊。”盧俊義點頭,“幸虧公孫賢弟主動請纓,前往杭州作臥底,並順利取得了鄧元覺和石寶二人還有杭州義軍高層的信任,否則,我等如何才能獲知這一準確情報?”
“不錯。”朱武點頭。
“那好,既然他們傾巢出動,前來偷襲,那我們就早做準備,設下埋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盧俊義道。
“好。”
隨後,二人開始下去布置……
是夜四更。
國師鄧元覺和元帥石寶二人,領了七萬馬步軍,一路狂奔,總算抵達盧俊義的大軍營寨前。
此時,營寨之內,早已靜悄悄一片。
只有少部分巡邏的梁山軍兵士,正在營內走來走去。
鄧元覺和石寶見了,心中狂喜,認為梁山軍大部分人馬定在營帳之中睡覺歇息。
於是,二人悄悄商議之後,便決定由鄧元覺領了步兵前去劫寨,將裡面的梁山軍趕出營寨,再由石寶所領的馬軍衝殺。
二人計議一定,隨即開始行動。
鄧元覺當即提了義軍步兵人馬,領了麾下厲天佑、吳值、趙毅、黃愛、晁中等偏將,從營寨東門殺進去。
嗖!嗖!
隨著兩道飛爪落到營寨大門之上,一群義軍兵士奮力拽拉,那營寨大門竟然紋絲不動。
“怎麽回事?”鄧元覺有些皺眉,上前問道。
“回稟國師,這梁山軍的營寨大門太過結實,根本拉不動。”一個義軍兵士哭喪著臉道。
“什麽?竟有此事?”鄧元覺有些意外。
於是,他叫來兩個兵士,悄悄摸上前去,探個究竟。
很快,那兩個義軍兵士回來了,回報了情況:“國師,那門乃是鋼鐵鑄就,與整個營寨形成了一體,根本拉不動。”
“這……”鄧元覺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節骨眼,這梁山軍的營寨,竟然這般牢固。
殊不知,武大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後,對於行軍打仗的營盤建設,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他看來,野外行軍打仗,最忌敵軍偷襲,若是營盤不穩固,營盤內的梁山軍將士將無法有效抵禦敵軍。
為此,武大在濟州的蒸汽革命發展起來,並向電氣革命邁進的當口,利用濟州日漸強大可量產各種優質鋼的鋼鐵工業,並利用他前一世的現代組裝設計技術,將一整套的軍用圍欄生產了出來。
這種軍用圍欄,是由各種型號的方形鋼材和圓形鋼材,配合各種螺絲帽組合形成的,便於運輸和攜帶。
而且,由於鋼材堅硬,又不懼火,所以能有效預防敵軍火攻。
另外,這種軍用圍欄,經過組裝後,高度高達三米,想要攀爬過去,根本不可能。
至於用拉拽的方式,將這種軍用圍欄破壞掉,更是天方夜譚,因為這種軍用圍欄,就跟武大前一世建築工地上的塔吊一樣,自身有配重固定,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可以說,被這種軍用圍欄圍起來的營寨,儼然一個小型的城塞,堅固無比。
所以,鄧元覺的人馬拽不動大門,也就不為奇怪了。
就在此時,營寨內火把大起,營寨之內,忽然炮聲隆隆。
轟!
轟轟!
轟轟轟!
接著,一發又一發的迫擊炮炮彈,落入義軍人馬之中。
一時間,義軍死傷慘重。
“天殺的梁山軍!”
偷襲未成,反而驚動了營寨內的梁山軍,國師鄧元覺和元帥石寶頓時大怒。
鄧元覺當即下令:“厲天佑、吳值、趙毅何在?
“末將在!”厲天佑、吳值和趙毅三人出列。
“命你三人,立即領本部人馬,立即翻過這營寨圍牆,殺入這營寨中。”鄧元覺大聲道。
“可是國師,這營寨太高……”厲天佑有些遲疑。
“是啊,國師,這營寨太高了,咱們來得匆忙,沒顧得上帶雲梯啊?”趙毅附和道。
“愚蠢!沒有雲梯,你們就不能搭成人梯嗎?”鄧元覺罵道。
厲天佑、吳值和趙毅聽了,頓時眼睛一亮,這才帶著本部人馬攀爬圍欄去了。
不一會,一個又一個的人梯搭了起來。
眼看他們就要翻牆而過,殺入營寨之中。
就在此時,一陣非是打炮,反而像是打雷的隆隆之聲,從營寨內傳了出來。
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攀爬的義軍兵士,一個個口吐白沫,然後紛紛軟綿綿倒地不起。
“什麽情況?”鄧元覺和石寶二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