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雲詢問,朱富高聲回應:“來了,來了……”
李雲一聽,趕緊從後院趕來,不過,見得有三個陌生面孔,又問朱富:“朱富賢弟,那郎中為誰?”
朱富指著武大,笑道:“師父,這位便是我說的那位武郎中。”
李雲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大,急忙施禮道:“李雲見過武郎中,還請武郎中移步至我家中,替舍妹醫治一番,事後另有重謝。”
武大笑道:“李都頭,好說,好說。”
李雲也不答話,立即拉著武大,往酒肆外去。
武松和李逵則緊隨其後。
不多時,四人便到了一處房宅。
這房宅不大,宅前有個小院落,但收拾得倒挺整潔,李雲將武大請入後堂,至於武松和李逵,則留在前堂品茶。
不多時,武大便見到李雲的妹子。
這是一個從背後看著裝打扮很有氣質,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妙齡古裝女子,可惜,正面一看,那左臉頰酒窩處,佔了一小塊面積的明顯灼燒疤痕,著實影響了觀感。
不過,撇開這一部分疤痕,她的五官還是挺精致的,膚色也很白皙,尤其是那雙充滿智慧的水汪汪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令人見了便有一種憐惜的衝動:如此佳人,奈何天妒之?
這時,李雲讓她來拜見武大。
不過,李雲這個妹子明顯患上了自閉症,見著他這生人就躲回房裡去了。
李雲有點歉意地看了武大一眼,道:“武郎中,這便是我妹子李清照,稍後還請武郎中妙手回春。”
納尼?
李清照?
我滴個娘唉!
該不會是千古第一女詞人,李清照吧?
武大一臉大寫加粗的懵逼。
見他神色古怪,李雲不禁疑惑起來:“武郎中,怎地了?”
武大這才回神過來,急急問道:“李都頭,你確定你這個妹子,真的叫李清照?”
“是啊,我這妹子就叫李清照。”李雲越發奇怪了。
“不對啊,李清照我也知道,她可是一名才女,據說她的父親李格非也非常有名,進士出身,曾官至提點刑獄,她怎地成了你妹妹了?”武大奇怪地道。
“武郎中,你弄錯了吧?”李雲搖了搖頭,“那位李格非大人,我也知曉,不過,他膝下並無女兒。”
武大一臉發蒙:“膝下並無女兒?”
不過很快,他醒悟過來,莫非隨著我的到來,歷史不斷發生蝴蝶效應,改變了許多?
忽地,他想起一事:會不會這個李清照,與那位女詞人同名同姓,純屬巧合呢?
於是,他又問李雲:“李都頭,敢問一下,令妹是否喜愛作詞?”
“武郎中所言甚是,舍妹平素雖喜歡琴棋書畫,卻更喜作詞。”
聞言,武大眼皮直跳了兩下,趕緊又問:“那令妹可有什麽詩詞作品,能否吟誦一番?”
李雲卻是有些納悶:“武郎中,這與舍妹的治病有關聯麽?”
“怎能沒有關聯?大有關聯,大大地有關聯!”武大斬釘截鐵道,“李都頭,實不相瞞,我也頗會些詩詞,是我能弄清楚她的詞文風格,或許能應和一番,只要我與令妹相熟了,說不定她就不再那麽抗拒治療了。”若
“這倒也是。”李雲點點頭,“正好,前日我見舍妹有一首新詞,至今我還記得。”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然後吟誦了起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還未等李雲吟誦完,武大便按捺不住激動,跟著一同吟誦了出來:“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咦!”
李雲像是見了鬼一樣,死盯著武大,道:“武郎中,你……你是如何知曉舍妹拙作的?”
武大心中忍不住想要狂笑,那種感覺,就像是中了500萬彩票一樣爽。
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個歷史的軌跡,明顯已經發生了改變,不然不會出現如此離譜的情況。
要知道,歷史上的李清照,放在如今這個時期,早已嫁作他人婦,又豈會待字閨中?
“李都頭,你無須知曉原因,總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令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武大信誓旦旦道。
見他如此說,李雲不再追問,忙道:“那便勞煩武郎中了。”
“無妨,無妨……”武大擺擺手,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
李雲歎息道:“唉,本來,我這個妹妹,年幼之時性格還是挺好的,既乖巧,又善解人意,但自從當年那次火災後,她的容貌受損,性子也就變得自卑起來,不喜與人交流。”
武大沉吟道:“李都頭,自卑倒沒什麽,只要對症下藥,便好!”
“以往,我請來了不少郎中給她醫治,她起初還能接受,可到了後來,她見一點效果都沒有,就索性自暴自棄了。武郎中,稍後她若是發起脾氣來,還請武郎中多多擔待。”
“李都頭盡管放心便是。”
“是了,武郎中,我這妹子的容貌能複原不否?”李雲問道。
“當然能複原,不過需要做植皮手術,而且需要較長時間。”武大結識道。
方才他仔細觀察過了,李雲的妹子容貌雖受損,卻並不是很嚴重,放在古代,確實不容易,但對他這個整容醫生而言,只需要做植皮手術便可。
“此言當真?”聽聞李雲李雲又驚又喜。
“當真。”武大斬釘截鐵道。
李雲大喜過望:“既是恁地,我這就去將我妹子叫來……”說著,便去他妹子廂房。
不過,很快,這廂房裡便傳出陣陣尖叫聲,接著,又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不一會,李雲便給狼狽地趕出了廂房。
武大看得一陣搖頭。
這時,李雲走過來,尷尬地道:“實在對不住,舍妹的性子太拗,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武大微微一笑,表示無妨,接著道:“李都頭,令妹之所以如此抗拒治療,主要還是喪失了信心,要想順利治療,首要便是破除她的心理障礙。不若由我來吧。”
“好。”
武大這才施施然上前,走到李清照廂房門前,抑揚頓挫地吟誦了起來:“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話音剛落,房門拉開,一道輕紗遮面的倩影出現在門口,美眸之中滿是驚訝之色:“你是如何知曉我這首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