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瞎說些甚麽呢?你才饑渴!”
李清照聽武大說得不像話,忍不住千嬌百媚地白了他一眼。
如今這個時代的風氣,遠不是前唐那般開放,女子漸趨保守,對名聲名節極為看重。
像李清照這樣的奇女子,自然不能免俗,雖然她與武大已訂了婚,但婚前絕不苟合,是以,每次武大想要得寸進尺,都被她擋了回來。
無奈之下,武大只能口頭上佔佔她的便宜。
久而久之,李清照拿他沒辦法,也只能聽之任之,而對於他那些葷段子,也就早已習以為常了。
見她有些不忿,卻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嬌羞樣子,武大哈哈一笑,道:“開個玩笑嘛,調節調節氣氛。”
李清照不想聽他鬼扯,咬著嘴唇,岔開話題:“是了,方才你說,要跟我商議一下,如何讓趙佶出醜?這話甚麽意思?”
武大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打算在明日刊發的《梁山日報》上,發布一篇我親自手繪的漫畫,好好諷刺挖苦趙佶那皇帝老兒一番。”
“漫畫?”李清照一怔,“漫畫是何物?”
“怎麽形容呢?”武大想了想,這才接著道,“所謂漫畫,其實就是用簡單而誇張的繪畫手法,來描繪生活或時事的一種藝術表現形式。”
李清照聽得眉頭一蹙:“你能否說得簡單一點?”
怎麽聽不懂人話呢?
武大感覺跟她溝通有點費勁,但又能理解,畢竟自己和她是兩個時代的人,她聽不懂,倒也正常。
“這樣吧,你帶我去你們《梁山日報》編輯部,我當場給你演示一番。”武大道。
“好吧。”李清照同意道。
隨後,二人來到《梁山日報》編輯部。
這編輯部,隸屬內務府,是以,就在內務府駐地大樓。
武大進去編輯部後,讓李清照找來鵝毛筆,然後蘸了墨汁,當場手繪了起來。
不一會,一張漫畫給他畫了出來,畫風誇張而搞笑。
只見畫面上,一個身著龍袍的皇帝,表情誇張,神情猥瑣地坐在皇宮朝堂大殿的龍椅上,朝堂下,則是文武兩班的大臣。
而在這幅畫的旁邊,還有文字標注:趙佶。
“哪有你這樣畫畫的?那大宋皇帝趙佶看了,還不被你氣個半死?”李清照掩口咯咯輕笑。
武大哈哈一笑,渾不在意:“哥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李清照又是一笑:“你這人哩,真是壞透了,不過,你這畫風倒是挺新奇的,若是刊載在咱們《梁山日報》上,讓咱們梁山上下看了,定能收到奇效。”
“那是自然。”武大笑道。
“可惜啊,若是咱們的《梁山日報》能在梁山之外的宋廷境內流傳,那便好了。到時,宋廷境內的百姓看了,怕是對趙佶這個皇帝的威望打擊不小。”李清照笑道。
“怎就不能在宋廷境內流傳了?”武大笑笑,“我打算,明日的《梁山日報》刊印發行出去後,留個上萬份,讓神機營出動熱氣球,將這上萬份《梁山日報》都空運到東京、大名府等城去。一來,可以宣傳我們梁山的情況,二來,可以好好打擊一下宋廷。”
“這倒是個好辦法。”李清照眼睛一亮,但馬上又搖搖頭,“不過,如此一來,只怕宋廷會對咱們宋廷更加視為眼中釘,怕是會聚集重兵,來圍剿我們,彼時,我們的壓力就太大了。”
武大嘿然一笑,底氣十足地道:“若是此前,我或許會謹慎小心一點,但如今,我可不怕了。”
“為何?”
“是這樣的……”武大隨即將原因說了。
原來,自從梁山軍製改革後,整個梁山軍近期行動頻頻,出兵不斷。
可以說,除了濟州城,整個濟州的鄉村小鎮,全都給梁山軍蠶食拿下了。
目前,梁山軍的主力人馬雖只有兩萬多,但各個村鎮的鄉勇隊,加起來,足足有五萬之眾。
毫不誇張地說,只要武大他樂意,梁山軍隨時可拿下岌岌可危的濟州城。
到時,整個濟州便是他的天下,梁山泊也就有了較為廣闊的戰略縱深。
縱然朝廷大軍來剿,他也不懼了。
“原來如此。”聽他解釋完原委,李清照點了點頭,“既是恁地,那我就沒甚麽好擔心的了。”
隨後,二人就趙佶的這幅漫畫交流意見。
“我覺得吧,這幅漫畫倒是不錯,若是這幅漫畫中的趙佶跟他本人更像一點就好了。若是趙佶看了,定會氣得暴跳如雷。”李清照嫣然一笑道。
她這一提醒,武大點了點頭,道:“可惜,我沒見過趙佶本人,若是見過,定能畫得更惟妙惟肖一點。”
聞言,李清照靈機一觸道:“關勝、呼延灼和宣讚這些頭領或許見過。”
“對,我怎地忘了他們?”武大一拍大腿。
隨後,武大喚進外面的李逵,讓他去將關勝和呼延灼等降將請來。
李逵領命而去。
不多時,關勝等人到來。
武大隨即將自己的意思說了,並將那幅影射趙佶的漫畫遞了過去。
關勝和呼延灼等人看了,當場捧腹。
“哥哥,這真是你畫的?”關勝憋住笑,“雖說這畫上的人不像趙佶本人,但是畫風挺有意思的。”
“不錯,就是我畫的。”武大笑笑,“我打算就宋廷派刺客刺殺我的事件,好好利用一下,痛打一下宋廷的臉,讓全天下的百姓,好好看看大宋天家的嘴臉。”
“好,哥哥,我們配合,要我們做什麽?”呼延灼道。
“簡單,你們都是見過趙佶的相貌,你們且先描述一下他,我試著臨摹出來,然後不斷完善修改。”武大道。
“好。”
隨後,在武大的提示下,關勝、呼延灼等人紛紛將自己印象中的趙佶面相、身材、身高等等特征,一一給武大說了。
武大經過反覆修改,最終確定了趙佶的面相。
“好,知道了趙佶那皇帝老兒長的甚麽模樣,接下來就好辦了,看我的。”
武大說著,拿過鵝毛筆,蘸了點墨汁,當場揮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