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擊鼓鳴冤,快點讓人進來!”蘇毅聽到鼓聲,重新坐回位置。
章士秋和許成對視一眼,眼神中全是無奈之色。
為何偏偏這個時候有人來告狀呢!
看到蘇毅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兩人也沒有辦法,立刻招呼人升堂。
來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進來就跪地磕頭。
“大人請為草民做主啊!”
“你有何冤情,給本官速速講來!”蘇毅說道。
“大人,草民和女兒秀蓮靠賣唱為生。可是遇到一個惡少,非要強行要將我女兒買去。草民不從,還被打了一頓!”老頭哭著說道。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女兒現在身在何處?可知道搶人的姓名住址?”
蘇毅一聽,頓時大怒。這種人要是不好好整治,百姓必定苦不堪言。
“草民不知那人叫什麽,如今搶了小女還在鴻運酒樓喝酒呢。”老頭連忙說道。
“啥?搶了人還敢大搖大擺的喝酒。”這下蘇毅都感到吃驚了。
怪不得皇上一開始就給這麽關鍵的官職做,可見長安權貴已經到了十分囂張的地步。
“立刻帶上人,本官去看看什麽敢如此囂張!”
蘇毅吩咐說道。
章士秋和許成面面相覷,看蘇毅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事情的深淺啊。要是惹到了得罪不起的人,後果可承受不起!
蘇毅已經叫上二十多個衙役往外走了,兩人連忙跟上去。
要是真有什麽事情,也好能提醒一下。
來到鴻運酒樓之後,還沒進門,就被夥計給攔住了。
“這位公子請留步,本店已經李公子包下來了!”
“本官可不是來吃飯的,快點閃開!不然治你個妨礙公務之罪!”蘇毅冷聲說道。
夥計看到身後的衙役,面露難色。
這時候掌櫃走過來說道:“這位公子來我鴻運酒樓,連官衣都沒有,如何做公務?”
“哼,一個開酒樓的也敢這麽霸道麽?本官微服私訪行不行?識相點趕緊滾開,不然讓你們這酒樓一個月之內關門大吉!”蘇毅說道。
“這可是鄭家的產業,誰敢亂闖?”掌櫃突然撕破臉,大吼一聲。
章士秋和許成聽了臉色一變,連忙拉住上前的蘇毅。
“大人,這裡咱們可惹不起啊。五姓七宗權勢極大,並且同氣連枝。得罪一家就是得罪了七家呀!
這事咱們可管不了!”
“甭給老子提什麽家族,你們管不了就回去,這事老子管!來人呐,將這些阻攔公務的人全部拿下!”
蘇毅寒著臉,大聲吩咐說道。
衙役答應一聲,上去幾人,拿住掌櫃和夥計。
蘇毅帶人直接進去,在二樓的包廂裡聽到有人得意的大笑和女人的尖叫聲。
外面還站著五個仆從,將蘇毅攔住。
“你是什麽人?知不知道裡面坐的可是吏部侍郎的李公子!”
蘇毅一腳將他踢翻,冷笑說道:“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敢出來攔老子的路,今天找的就是你們李公子!”
“小的們將這幾個惡奴拿下!”蘇毅吩咐說道。
衙役衝上來,一頓打鬥,片刻之後李家仆從全部倒在地上。
包廂裡的人聽到動靜,打開門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衣服十分華貴,臉色卻十分蒼白,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
眼神陰冷的看了蘇毅一眼,開口說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打本公子的仆人!”
“本官是新上任的京兆尹,聽這裡有人強搶民女,這人可是你啊?”蘇毅問道。
“誰說本公子強搶民女了,這是本公子花錢買來的。”
“花錢買的?花了多少錢?”
“整整一百貫!”
“大人啊,這錢是他強行塞給我的,不要就讓人打我啊!”老頭掏出金錠說道。
這時候廂房裡跑出來一個女子和老頭抱頭痛哭。
“你這老頭真是不知足,如今一個丫頭花不了二十貫。小爺我看上她是她的福分,給你一百貫竟然還去報官!”李公子怒聲罵道。
“錢給你,我的女兒給多少錢都不賣!”老頭伸手將金錠遞到他的面前。
“本公子看上的女人,不可能再領回去!再敢胡攪蠻纏,信不信讓你活不過明天!”李公子厲聲說道。
老頭父女聽了威脅,害怕的看向蘇毅。
“呵呵,公子好大的威風,敢問尊姓大名啊?”蘇毅笑眯眯的說道。
“李晨!家父吏部侍郎李舉傑!”李晨一臉得意的說道。
“哦,原來是李家大人的公子啊,失敬失敬!本官判定你們交易成立,既然收了你的錢,這個女人就理當歸你所有!”蘇毅說道。
聽了蘇毅的話,李晨微微一愣,緊接著高興起來。
“哈哈哈,大人判的十分公正!多謝了!”
頓時連蘇毅打傷他家仆人的事情都不在意了。越看越覺得蘇毅十分順眼。
“哪裡哪裡,本官依照律法辦事,不必客氣!”蘇毅微笑著說道。
心裡暗自冷笑不已,“先允許你高興一分鍾,然後再讓你嘗嘗本少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