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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最後一個暴君》第165章 罵人不帶髒字
  益州別駕?

  張松?

  劉協聽到這個官銜,聽到這個名字。

  眼眸之中瞬間燃起的振奮之色,無以複加。

  而從心底湧向全身的振奮,更是難以掩飾!

  咱這是什麽命?

  這他娘的又是什麽運氣?
  劉協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親自降尊追趕離洛陽而去的龐統。

  陰差陽錯抓回來的另一個醜鬼,竟然就是益州別駕,張松!
  偷眼觀瞧一旁的諸葛亮。

  向來沉穩的諸葛孔明,此時也已然是滿臉驚愕之色。

  天大的餡餅,就這樣硬生生地砸在了眼前這位小皇帝的頭頂。

  對於這般巧合。

  到底是這貨運氣爆了表。

  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諸葛亮也突然有些懷疑人生。

  目光轉向龍案方向。

  君臣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心照不宣!

  如果說在弘農岔道口,被眼前這位少年強行綁票的時候。

  張松還不知道劉協的身份。

  可眼下已然身處皇宮之中。

  而那位一身土匪氣息的少年,此時正有模有樣地端坐龍椅之上。

  此人如果不是傳聞中的那位少年天子,又能是何人?

  早在蜀中之時。

  對於這位小皇帝的諸多壯舉,張松便已經早有耳聞。

  而天子的諸多行徑,在張松看來。

  皆是陰損下作的手段。

  絕非天子該有的帝王之道。

  自幼熟讀聖賢書,對於剛剛天子的綁票行徑。

  張松更是感到不恥。

  身為益州別駕,那就是響當當的益州二把手。

  除了益州牧劉璋,便就是自己的官職和威望最高。

  蜀中之地,何人不敬自己三分?

  如今日這般被綁入皇宮。

  對於向來傲嬌的張松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皇帝有什麽了不起?

  你是天子又如何?
  不過是虛名而已!

  如今亂世,天下諸侯群雄並起。

  可稱英雄者,更是數不勝數。

  所謂的漢室正統,皆是暗弱無能之輩。

  名義上的天子罷了!

  統轄司州一隅,與益州尚且沒得比。

  更何況是北方四州之地?

  心中這樣想,面色也便自然更帶幾分傲慢。

  見張松這貨,已然知曉自己的身份,卻依舊立而不拜。

  劉協心中頓時燃起一團莫名的怒火。

  可回想起先前接到法正傳來的密信。

  說此人出川,是奉益州牧劉璋之命。

  前往兗州結交曹操。

  法正更是在密信之中再三叮囑。

  張松此人,通曉山川地理,精通地圖繪製。

  臨行之前,暗中攜帶了西川精密地圖。

  上面不但有西川各地關隘詳盡地勢。

  更詳細標注了西川各地的軍事布防。

  若得此圖,奪取西川,便易如反掌。

  雖然法正密信之中並未提及張松為何攜帶這樣的地圖出川。

  但熟知歷史的劉協,自然一清二楚。

  這貨身為益州別駕,卻嫌棄自己的主子劉璋,暗弱無能。

  埋沒了他自恃的經天緯地之才,無用武之地。

  帶著如此重要的地圖出川。

  正是想借此機會,把西川獻給曹操,賣個好價錢。

  更為自己謀個好前程。

  這等賣主求榮的貨色。

  劉協是打心眼裡厭惡。

  如果不是礙於奪取西川的大局考慮。

  諸如這樣的貨色,劉協斷然不會讓其活著走出皇宮。

  呂布雖然見利忘義,反覆無常。

  但至少是個真小人。

  可眼前這個張松,在劉協看來,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

  滿嘴的仁義道德。

  可乾賣主求榮的勾當,卻是絲毫不客氣。

  見張松態度如此傲慢。

  而陛下的臉色,似乎也愈加陰冷。

  諸葛亮連忙晃動幾下手中的羽扇。

  淡淡一笑道,“原來是益州別駕,子喬先生!”

  “快快為先生松綁!”

  丞相一聲令下,吉平立刻踏前幾步。

  將張松身上的繩子解開。

  退去束縛,張松用力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臂。

  斜著眼睛,對著諸葛亮微微拱手。

  “多謝諸葛丞相。”

  “此番奉我主劉璋之命,前往兗州,為曹公吊唁。”

  “卻不曾想,竟然會被人強行綁入皇宮。”

  “松,在蜀中之時,便時常聽聞司州之地,在當今天子的治理之下,民風祥和!”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呢!”

  臥槽?

  這個逼!
  不愧是讀過書的人。

  罵人都他娘的不帶髒字麽?
  聽到張松如此譏諷的話,劉協頓時火冒三丈。

  將手中的茶杯用力丟在龍案之上。

  冷冷地怒斥道,“既是益州別駕,見到朕,為何不行跪拜之禮?”

  聽到天子冰冷刺骨的怒斥。

  張松絲毫不以為然。

  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之色。

  微微側身,連看都沒看劉協一眼。

  不屑地冷哼一聲。

  “天子聖駕在此麽?”

  “請恕張松眼拙。”

  泥馬!

  醜人多作怪!
  長成這個逼樣,還敢在老子面前擺譜,你怕是沒死過吧?

  一抹冰冷的殺氣,瞬間布滿劉協的雙眼。

  跟隨陛下早已不是一天兩天。

  雙眼之中這般陰冷的氣息,諸葛亮自然知道。

  對於張松此人,天子已然動了殺心。

  說實話,對於張松這般作死的傲慢。

  諸葛亮也著實有些怒火難以壓製。

  可蜀地多山路。

  崎嶇難行。

  如果沒有地圖引路。

  縱然百萬大軍,也斷然難取西川寸土之地。

  而天子欲取西川,如果沒有張松身上的地圖,簡直難如登天!
  正當場面陷入萬分危急之時。

  沒等諸葛亮搶先說話。

  一旁的龐統,立刻踏前幾步,躬身跪地三叩九拜。

  口中高呼道,“襄陽龐統,拜見陛下,萬歲,萬歲!”

  禮儀之周全,聲音之洪亮,不乏幾分故意做作。

  諸葛亮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

  士元兄呀士元兄。

  懂事!

  即便這是第一次面見天子。

  可在洛陽逗留的這些時日。

  龐統從蔡邕口中,也對眼前這位天子的脾氣和手段,

  或多或少有了些許的了解。

  眼看著陛下目光陰冷,顯然是動了殺機。

  龐統又豈會不知,張松對於天子取西川,到底有多重要。

  而幾天前,當聽聞諸葛亮下令十萬大軍揮師西進。

  龐統便已然洞穿了其中暗藏的玄機。

  張松在天子聖駕前如此裝逼。

  固然該死。

  可是為了天子平定天下的宏圖大業。

  這個該死的張松,卻恰恰不能死。

  至少,在得到西川地圖之前。

  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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