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曹操這個大和尚跑了,趁機拿蔡瑁張允這兩個草包方丈出出氣。
反正眼下司州危機已經解除,正愁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理由,一並將荊州滅了。
這回好,揍的就是你們這群舔狗!
被曹操捏了一頓,劉協雖然心裡憋屈窩囊。
但好說不說,他曹操也是一代梟雄。
把自己當成軟柿子捏了一次,劉協尚且咽不下這口氣。
那蔡瑁和張允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想抱大腿,照子也不放亮點。
老子這條大腿,金光閃閃,還掛不住你們兩個鹹魚麽?
可話又說回來。
劉協這條大腿,可不是什麽貨色都能抱得起。
既然你曹操饑不擇食。
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那兩個蛋蛋是怎麽飛進上衣挎兜的!
反正劉協是鐵了心就一條。
他曹操如果不從身上摘下個什麽零件留下,休想完完整整的走出荊州。
劉協奮力揮起手臂,一拳砸在面前的地圖之上。
目光冰冷,語氣陰沉又粗俗。
“朕這輩子,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吃虧。”
“長阪坡一戰,朕幾乎被逼入絕境,身負重傷,險些喪命。”
“取不取荊州事小!”
“朕就是要揍乾他曹操!”
“從即刻起,所有的戰略部署,一並秉承一條。”
“荊襄九郡,可以不取,但他曹操必須給朕留下個零件!!”
言罷。
在文武眾將滿臉懵逼的目光之中,劉協一把抓起擺在帥案上的天子貼身印章。
一臉陰沉地說道,
“陷陣營即刻回援長安!”
“加封龐統,為軍師將軍,假黃鉞,都督司州諸軍事。”
“傳朕旨意,宣召丞相諸葛亮,即刻趕赴荊州。”
“加封賈詡為軍師中郎將,參丞相軍事,一並趕赴荊州。”
“旨到即行!”
話音剛落,劉協的目光隨即轉向一旁的段煨。
似有幾分舉棋不定之色。
憤恨的目光之中,少了些許戾氣,但卻平添了幾分輕狂。
相比昔日改革政令的頒布。
此時的劉協,更多了一份從容。
即便此刻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以牙還牙的嫌疑。
可如果這口氣真的就這樣咽下去了。
劉協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無關風月,隻為那股憋在心底兩個日夜的怒火。
當陽橋畔,被曹操砍倒的那片樹林,對於劉協來說,便是刻骨銘心的恥辱。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而曹操貼臉的一波秀走位,不弄他,天理難容。
見陛下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段煨頓時便領會了陛下此時在擔憂著什麽。
即便明知道眼下並非是攻打襄陽的最佳時機。
可眼前這位少年天子決定的事,還從來沒有人可以改變。
從虎牢關打到汜水關,從潼關打到劍門關。
如果不是陛下身上這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血性。
何來今時今日漢室複興的曙光?
思量至此,段煨毫不猶豫地踏前幾步拱手道,
“臣臨行之前,已將軍中大小事務交由嚴顏老將軍暫管。”
“益州政務,有黃權和劉巴兩人在,必不會有失。”
“臣此番帶來十萬大軍,一應糧草,分兩路馳援荊州戰事。”
“一由漢中至魏興郡,二由成都至白帝城北上。”
“三軍補給,萬無一失!”
段煨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劉協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這貨打從率兵出川救駕,就想到了這一步。
要說這滿朝文武誰最了解自己有仇必報的個性。
或許也就只有段煨一人了。
此番長阪坡一戰,原本十萬大軍,折損了將近一半。
眼下司州雖然危機已經解除。
可高順所部陷陣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來參與荊州之戰。
把司州全部軍權暫時交給龐統,劉協最多只能放心一半。
龐統雖然是三國亂世頂尖的戰術型謀臣。
但這貨終究是個冒險主義者。
諸葛亮身上那股穩打穩扎的沉穩,是龐統所不具備的。
唯有讓陷陣營回師長安,劉協才能勉強放心。
眼下,段煨帶來的十萬益州軍,反倒是成為了平定荊州的主力軍。
只是對於益州軍的戰鬥力。
劉協心裡實在是沒底。
不然也不用大老遠的把諸葛亮從洛陽調到前線。
至於為何一定要讓賈詡一並南下趕赴荊州。
劉協的確是沒安什麽好心。
對待此時襄陽城內的曹操,和他身邊的那群舔狗,
也唯有賈詡那滿肚子的壞水,才能讓劉協倍感舒暢。
跪在眾人最後,一直插不上話的高順,聽到陛下陷陣營回援長安的旨意。
遲疑了半晌,終究還是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待法正將聖旨擬定之後。
劉協又再三囑咐了一些司州事宜之後。
高順旋即拜別天子,率領三萬陷陣營向長安方向回軍。
為了能在接下來的荊州大戰中佔得先機。
在法正的作戰計劃制定完畢之後。
劉協隨即下令趙雲率領兩萬兵馬。
趁夜向新城進發。
法正,則是自請引一萬輕騎兵,乘勝突襲上庸。
當初從白帝城北上之時,劉協曾在上庸修整過半日。
對於上庸的兵力部署,劉協可謂是了如指掌。
別說是一萬輕騎兵,就算法正隻帶兩千步兵。
也可以輕輕松松將上庸拿下。
與其說是攻取上庸,倒不如說是引兵進駐上庸。
跟回自己家也沒啥區別。
即便現在身處荊州境內,可上庸對於劉協來說,早已是囊中之物。
因此劉協也就沒有阻攔,放任法正實現一回馳騁沙場的將軍夢。
大司馬段煨,親率三萬鐵騎,從博望坡南下,對荊州北大門新野郡,發起猛攻。
至此,以上庸郡,新城郡,新野郡,三郡互為犄角。
牢牢地卡死了曹操回軍兗州的所有路線。
而劉協本人,則是親率十萬大軍,以張飛為隨軍都尉,進駐南鄉郡。
這原本並不在法正的作戰計劃之內。
是劉協刻意為之。
一來是為了接應從洛陽南下趕赴荊州的諸葛亮。
二來,則是對退守宛城的張繡,加以威懾。
倒不是劉協過於小心。
而是宛城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敏感。
用曹操最在意的兩條命,換來的春宵一刻。
當真是值千金!
要說春宵一度,劉協差的倒不是錢,
而是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