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家。
在江東是有一定名望的。
步家先祖是孔子七十二門徒之一的步叔乘。
步叔乘的後人還在秦漢相交之時因為戰功被封為了淮陰侯。
漢靈帝時期步家由盛轉衰。
最近幾十年來逐漸走向了沒落。
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步家遷居廬江之後還是在當地頗有聲望的。
否則孫堅也不會上門提親。
想要把步家的步練師許配給自己的次子孫權了。
孫堅是想借著這件婚事穩固自己在廬江一代的影響力。
卻沒想到他相中的姻親之家。
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廬江來到了洛陽。
現在的孫堅還被蒙在鼓裡呢!
通過和步家人的接觸。
楊鋒總算知道步家為什麽走向沒落了。
這就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家夥!
一個個自詡清流名士。
實際上並無真才實學。
當然。
步騭除外。
所以楊鋒只是在洛陽城中調撥了一處莊園。
供步家人居住。
並沒有給步家的任何人安排官職。
楊鋒做的是國際性的大生意。
可不是家族鋪子。
他絕不會任人唯親。
難能可貴的是。
在步家來到洛陽的當天夜裡。
步練師便來到天祿殿找到了楊鋒。
“大王能把我的家人接過來,我感激不盡。不過自家的事情自己清楚。在步家之中能成為朝廷棟梁之人僅有族兄步子山一人,還請大王秉公辦事,不要給步家其他人安排官職。”
難怪史書上記載步練師冠絕后宮呢。
在她執掌孫權后宮的數十年間。
后宮從未發生過任何的動亂。
也沒有聽說步家的人因為步練師的關系而飛黃騰達。
原來步練師竟是如此的深明大義!
楊鋒開始真心實意的喜歡步練師了。
伸出一隻大手。
把步練師拉到自己的身前。
楊鋒笑著說道:
“別人恨不得能讓自己的娘家人雞犬升天,怎麽到了你這,反而勸我不要錄用他們為官呢?”
步練師乖巧的道:
“治國猶如寫字,所用的狼毫、濃墨要品質俱佳,否則便寫不出氣吞山河的好字來。大王難道看不出步家除了族兄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材料麽?”
楊鋒笑呵呵的將步練師攬入懷中:
“我自然是看的出,你既然明知如此,為何還要來跟我說這番話?”
步練師把俏臉依靠到楊鋒堅實的肩膀上。
低低的道:
“我是怕大王覺得虧欠於我,便想在步家身上彌補一些。看來是我多慮了。”
楊鋒低頭看向懷中的玉人。
正色道:
“不!我當然要彌補你!但卻不是讓步家人做官,而是……”
下一刻。
大殿內的燭火被楊鋒丟出的狼毫擊滅。
然後步練師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
被楊鋒抄手抱了起來。
走向了床榻的方向。
他這是要……
上一次他喝醉了酒。
什麽都不知道。
現在他可是十分清醒的。
原來所謂的彌補就是這樣!
大王好壞!
人家好喜歡!
“大王,請大王輕一點,憐惜師兒。”
翌日。
楊鋒的生物鍾敲響了鬧鈴。
他看著睡在身邊十分香甜的步練師。
頓時感到心滿意足。
步練師絕對是個賢惠的妻子。
是時候給她一個名分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為步練師蓋好錦被。
楊鋒離開了天祿殿。
一個小時之後。
靠山王的王令發布了出去。
從今以後。
步練師便是天波王府的第七位王妃。
當然還有孫尚香。
她的歲數還小。
再過兩年才到婚嫁的年齡。
但是楊鋒必須要給她一個交待。
因此王令之中對孫尚香也做出了安排。
兩年之後。
當孫尚香成年之時。
便是天波王府的第八位王妃!
在王令中還提到了一個人——步騭。
楊鋒任命他為從七品的縣令。
隸屬於張飛的部下。
在洛陽附近的縣城正式出仕。
鑒於步騭的年齡和閱歷。
楊鋒沒有一上來就給他太大的官。
而是有心要像打磨好鋼一樣。
讓步騭現在縣令的位置上打磨幾年。
等他逐步成長起來之後。
再調整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
雖然僅僅是個從七品的縣令。
可是依舊讓步家的人笑逐顏開。
這說明大王還是很看重步練師的嘛!
只要步練師的地位穩固。
步家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再者說。
步家已經好幾代人沒有出仕過了。
靠著祖上的名聲勉強硬撐到現在。
再不出一個有影響的人物。
步家可真就要完犢子了!
還好在這樣的關鍵時刻。
步練師和步騭很爭氣的站了出來。
讓步家重新看到了希望!
步家府宅中。
步家家主笑的很暢快: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啊!沒想到師兒錯過了江東虎侯之子的婚約,卻得到了靠山王的垂青!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這位路人甲的步家家主。
早就忘記他來洛陽這一路上嚷嚷的話了。
什麽綁架?
綁架誰?
不存在的!
我們步家是被靠山王請來洛陽的!
且不說步家家主高興地手舞足蹈。
單說步騭離開了洛陽。
在路上奔波了兩天一夜。
來到附近的一座縣城上任。
聽聞楊鋒派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做縣令。
張飛帶著十余騎黑旋風精銳。
旋風似的刮了過來。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仗著裙帶關系升官發財的人。
難道大王是糊塗了不成?
怎麽會派步騭這樣的年輕人來擔任縣令呢?
之前也沒見大王對六位王妃的家屬有什麽特殊照顧啊?
頂多是讓甄家掌管了三大商會之一。
何況甄家本來就財大氣粗。
讓他們掌管商會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除此之外。
無論是貂蟬的義父王允。
還是蔡文姬的父親蔡邕。
都沒有在楊鋒這裡得到更大的官職。
這步家小子憑什麽一出仕就是從七品的官位?
怒氣衝衝的趕來步騭上任的縣城。
張飛本來是向興師問罪的。
可是當他趕到的時候。
恰好看到步騭正在升堂處理事務。
一邊聽著百姓們的訴說。
一邊當機立斷的做出決斷。
而且他手裡還握著一根狼毫。
行雲流水的在文書上處理各項縣內事務。
兩不耽誤!
偏偏兩頭的事他都處理的很好。
令附近的人們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直說大王派來了一位好縣令。
其中喝彩聲最響亮的人。
便是猛張飛!
此刻他的臉上哪裡還有半點興師問罪的怒氣?
“嘿嘿,這個幕僚俺要定了!”
張飛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
他是鎮守洛陽八關的主將。
地位等同於州牧。
調動一下步騭的人事關系還不簡單嗎?
站在張飛身旁的陳慶之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翼德,你這是要挖大王的牆角啊!”
張飛一臉坦然:
“怎麽叫挖牆角呢?俺是在為大王著想!鍛煉人才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