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許衛道懵逼了。
他看著李長青,從案幾前,三步成詩,到步步成詩,隻走了五步。
無論是哪種行文的詩詞,李長青所說的,堪稱是傳世之經典。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李長青所說的詩詞他在哪裡見過,他可以斷定這些都是李長青自創的。
本來許衛道也想了許多騷話連篇的詩詞,但跟李長青這樣霸氣無比,蕩氣回腸,情感細膩的詩詞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坨屎。
他的臉色,也在這一刹那變成了豬肝色,難看無比。
“木兄,我唐曉,今日服了。”
“我陸一鳴也服了,木兄的詞韻,調,律等無一不是千古名句,木兄真乃神仙轉世。”
“好詩,好詩啊!”
“木公子寥寥數筆,就寫出了泰山雄偉磅礴之壯景,也寫出了高大巍峨的氣勢與造化之秀,更彰顯出了木公子卓然獨立,兼濟天下的豪情壯志,小女子佩服,佩服!”
“木公子詩名望嶽,全詩無一個“望”字,卻能讓小生有身臨其境之感,木公子構思當真是奇妙無比,請受小生一拜。”
“木公子,也請受學生一拜。”
“學生拜服。”
“木公子,木大師。”
“木大師。”
“.。”
“.。”
這一刻,才子佳人盡折腰。
他們仔細讀著李長青所作之詩詞,無不望而興歎,每個人都由衷地佩服。
這是徹徹底底對於文學大家的折服,與年齡地位無關。
在場之人,均是向著李長青深深一拜,面色恭敬無比。
哪怕是沒有暴露皇帝的身份,李長青也用自己的行動來獲得了所有人發自內心地尊重與愛戴。
這些才子佳人,更是以學生自居,可見他們對李長青是崇拜到了何種地步。
更何況,無論是唐曉還是陸一鳴,甚至是許衛道等人,都比李長青的年齡要大。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太幼稚了。”
譚香菱看著李長青瀟灑而又挺拔的背影,心中複雜無比,面帶歉意看向了白玉敏,悄聲道。
這一刻,譚香菱方才知道什麽叫文采。
他心目中對於才子的認知,在李長青面前屁都不是啊。
步步成詩,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無論是柔情詩詞還是大氣磅礴的詩詞李長青都信手拈來,她難以想象陛下的腦袋裡到底存著多少山川溝壑。
“妹妹,你今日知道了吧,在公子面前,沒有人能稱之為才子.。”白玉敏亦是目光充滿了愛慕與震驚之色,悄聲向著譚香菱回應道。
二女都被震驚了。
她們做夢都沒想到,李長青的文采,竟然恐怖如斯。
說是文曲星轉世也不為過。
在所有人都折服之際,唯有許衛道與許衛道的兩名好友,鶴立雞群,此時仿佛成了跳梁小醜。
許衛道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現在很得不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衛道,該你了吧?”
“對啊,木公子步步成詩,今日可是讓我等大開眼界,該你了啊?”
“人家木公子可是詩聖詞仙級別的大能,你就在一炷香之內作出詩詞,讓我等也品鑒一二?”
“許衛道。”
“快點啊,愣著做什麽?”
“許衛道,你莫不是怕了吧?”
“.。”
“.。”
李長青已經回到了白玉敏與譚香菱身邊,笑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是充滿了複雜之感。
裝逼,只是一部分。
但李長青更氣惱的,是這些讀書人。
除了舞弄風月,肆意評價國家大事之外,他們似乎是一無是處。
這樣的讀書人,說是書呆子也不為過。
除了吟詩作對,就是把妹,他們腦海之中還有什麽鴻鵠之志嗎?
李長青看似是在針對許衛道,實則是要給整個西涼的學子們上一課。
“我,我。”
在陸一鳴等人的起哄下,許衛道隻覺得腦子都要炸裂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砰!
倏爾,許衛道一咬牙,“砰”的一聲向著李長青跪了下來,砰砰磕頭道,“木公子,木師,小人許衛道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小人窮其一生也做不出木師這樣蕩氣回腸的千古名句。”
許衛道此刻倒是猛然間開竅,他覺得與其在掙扎下去,不如以退為進。
似木公子這樣的大家,輸給他不丟人。
與其拿出自己寒酸的詞來丟更大的人,不如直接投降的好。
木公子寫出這樣水平的詩詞,就算當他的老師也不為過。
看似有點紈絝的許衛道,卻在這一刻悄然發生著轉變,他發誓以後好努力研習,提高自身的文化素養。
所謂知恥而後勇,正是如此。
“木師,您說吧,要讓學生去做什麽,學生都沒有怨言,輸給木師這樣的大人物,學生心甘情願。”
許衛道磕頭如小雞啄米,壓下了心中所有的羞辱,將其深深藏了起來。
學藝不精,就認賭服輸。
這點正氣,許衛道還是有的。
“這?”
許衛道的突然轉變,讓在場的人都有點懵逼,紛紛看向了李長青。
然而眾人的心中皆是“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李長青的臉色,很不好看。
“哼,現在知道錯了?”
李長青冷冷出聲,猶如萬年寒冰,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寒而栗,“男兒不展凌雲志,空負天生八尺軀,你們讀書讀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嗎?”
“我大秦泱泱大國,缺的是什麽?”
“缺的是人才!”
“如今西涼百廢待興,前腳剛剛趕走匈奴,斬殺貪官汙吏,土豪劣紳,爾等就在此賞風弄月,如此讀書人,大秦豈能中興?”
“爾等身為讀書人,在該努力奮鬥的年紀就要思考如何報效國家,為民為國為天下先,而不是天天吟詩作對,發泄著你們那可笑的酸儒之風!”
“男兒當有凌雲志,意氣高於百尺樓,我大秦的學子,應當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隻爭朝夕不負韶華!”
“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嗎?”
李長青霸氣凜然之聲猶如一記重錘,錘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聞聲,在場的才子佳人紛紛熱血沸騰,又覺得羞愧萬分,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李長青。
說罷,李長青緩緩起身,目光猶如絕世帝王掃過每一個人低下的頭顱,“今日吾所說,乃是給爾等的一個忠告,爾等若有鴻鵠之志,理應去參加年後的科舉,來施展爾等的才華,否則空有滿腹經綸也與燕雀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