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這些年西涼匪患日益嚴重,自從我軍大勝之後,按照陛下的禦令,末將已經清繳了不少邊境土匪,只是。”
話到一半,馬永烈下意識地瞅了眼李長青身後的兩位娘娘,有點結結巴巴。
“只是什麽?”
“說。”
李長青眉頭皺起,他倒是非常好奇,馬永烈這個大老粗怎麽也說話賣起了圈子?
剿匪一事,乃是平定西涼的大事。
打跑了匈奴,還得穩定治安與民生。
現在西涼的軍政都在改革,全部由自己一把抓,那麽治安也是重中之重。
說起來,西涼匪患不斷,跟自己也有脫不開的乾系。
西涼之地由於長期克扣軍餉,一些兵油子就轉道成了匪徒。
其中,還有一些本就是土匪出身,整日乾著打家劫舍的勾當,來搶奪周圍的村莊與過往的商隊。
還有一些,則是官逼民反,落草為寇的。
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掃清這些障礙,將西涼打造成鐵板一塊。
聞言,馬永烈想了想,緩緩道,“陛下,大部分匪徒都是作惡多端的,臣也毫不留情秉公執法,但其中在碗子山有一支隊伍.。”
聽著馬永烈的話,李長青頓時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西涼之地,本就民風彪悍,善獵者不在少數。
男子如此,女子亦是如此。
由於邊陲的村鎮經常被土匪與匈奴禍害,其中,有一個奇女子也乾起了土匪,成立了白蓮山寨,也被民間稱作白蓮教,其匪首也叫白蓮花。
這女子,名叫白玉敏,其人不但武功高強,還時常帶領麾下的人馬與匈奴打遊擊,甚至與其他的土匪勢力對抗,號稱是守護一方百姓的白蓮聖母。
最重要的是,白玉敏曾解救了不少落難的女子,她的白蓮教之中大多都是女子。
這可是一支由女子組成的土匪隊伍,也是當地的一道奇特風景。
不管是馬永烈還是胡元等人都知曉白玉敏的大名,而且現在他們對白玉敏的態度也是異常複雜。
說是土匪吧,她們從未乾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是乾著好事。
說她們是正經人吧,她們又是土匪。
所以馬永烈才犯難了。
這不,為了解決白蓮教的事情,馬永烈也曾與胡元商量過,曾修書一封送往碗子山,想要詔安。
但白蓮教的白蓮聖母白玉敏卻不吃這一套,她好像不太相信官府,而且他們全教上下都商量過,要親自覲見大秦的皇帝。
只有得到皇帝陛下的肯定,她們才肯出山。
“.,陛下,就是這樣,臣無能,無法說動這聲名赫赫的白蓮教歸附朝廷,還請陛下降罪。”說著,馬永烈單膝跪地,等待李長青發落。
“倒是個奇女子。”
“胡愛卿,此事可是真?”
李長青一想到有關這個白蓮聖母的諸多事跡,心中不免來了幾分好感,又看向了胡元。
“回陛下,馬將軍所說句句屬實,這白蓮教的教主白蓮聖母的確算得上是巾幗英雄,就在匈奴攻打石頭城等城時她們也曾在山中與匈奴打著遊擊戰,而且她們的確沒有做過惡事。”
胡元連忙躬身向李長青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
“呵~”
“脾氣還挺大,我倒要看看這白蓮聖母是個怎麽樣的人。”
李長青摸著下巴,頓時對白蓮聖母來了興趣。
這樣的女子,手下還有一支巾幗隊伍,不正好能收編了放到軍醫局去讓夏紫嫣教導嗎?
以後大秦的部隊裡都帶上軍醫這樣的部門,也能大大解決很多麻煩。
當然,李長青最感興趣的,還是白蓮聖母本人。
根據二人所說,這女子不但長得沉魚落雁,還武藝高強,又一心為民,李長青某些小心思立即活躍了起來。
這樣的奇女子,必須征服!
若是不征服,自己努力的意義又何在?
“馬永烈,你與胡元即刻派人接洽白蓮聖母,並且要將她請來,既然她要見朕,那朕就給她個面子,親自見見她。”
“是,陛下。”
得令後,馬永烈與胡元二人對視一眼,悄然退出了大殿。
“兩位媳婦.。”
李長青美滋滋地轉頭,剛想開口,誰知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夏侯鈺與莫婉清正面帶微笑,以一副“我懂”的目光默默看著李長青,讓李長青不由有點發毛。
“咳咳。”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什麽笑容啊?”
“朕可是公事公辦,朕可不是泡妞來了.。”
李長青尷尬咳嗽兩聲,解釋道。
誰知下一刻,夏侯鈺的嘟囔聲響起,似看穿了李長青的心思,“皇帝哥哥又騙人,誰還不知道你是見了美女就移不動腳的人.。”
她與李長青較為親近,又是兒時的玩伴,說起話來自然也敢說。
要是換做南宮柔,絕對是端莊賢淑的代表,萬萬不會公然嘟囔李長青。
“嗯?”
“鈺兒,你再胡說朕可要懲罰你了!”
李長青沒好氣地說了聲,讓二女的臉蛋“刷”地一下紅了起來。
她們可是知曉,李長青說的懲罰是什麽。
“臣妾告退,陛下您先忙。”
夏侯鈺拽了下莫婉清的裙子,二女頓時施了個萬福,不待李長青說話就退出了大殿。
“這妮子。”
李長青看著夏侯鈺與莫婉清曼妙的背影,心中亦是美滋滋的。
身邊美女成群的感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再者說,除了夏侯鈺,還沒有誰敢公然吃醋,這種感覺也讓李長青更有一種現代人的感覺。
“黃老,京城那邊最近有什麽消息嗎?”
李長青待二女離開後,看向了身旁站立著的黃天化問道。
黃天化知曉李長青問的什麽,連忙出聲道,“回陛下,不良人都鎮撫司已經在全國轉明為暗,但是目前沒有得到晉王的任何消息,臣懷疑.,臣懷疑晉王是否已經離開了大秦?”
晉王自京城叛亂之後就仿佛人間蒸發了。
一開始京城發出了全國通緝令,也命令各省,州府道來嚴格盤查過境人員,但見效甚微。
想必晉王經營多年,就算大部分財產都便宜了李長青,但還是有點關系網的。
於是乎李長青就決定轉到暗中調查。
但從事發至現在已經很久了,還是沒有消息,這讓李長青莫名地有點煩躁。
這就是古代的不方便之處,有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官府發放的身份文牒有權有勢之人都能造假,甚至能將一個人的身份文牒做成幾種不同的樣子,大大增加了難度。
至於住宿登記?實名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京城等大城可以,一些小城是不可能細化到這一步的,古時候打尖住店都是有錢即可,誰會去查你的身份文牒?
“離開了大秦?”
李長青眉頭皺起,冷聲道,“他小子倒是能耐,川蜀那邊查得怎麽樣了?那川南的鎮國公,其夫人可是晉王的姨娘,朕就不信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