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袁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究竟給自己的渤海軍團招攬了一員怎樣的猛將。
大軍拔營起寨,直奔冀州,直奔袁紹的夢想而去。
“主公!待到了冀州,主公打算如何讓韓馥讓出冀州呢?”一旁袁紹的門客逢紀拍馬敢到袁紹的身邊,拱手問道。
“無非兩條路!先出示天子聖旨,言說厲害,讓韓馥讓出冀州。若韓馥不從,則興兵討之,強攻冀州!”袁紹理所當然的說道。
“主公萬萬不可!”逢紀連連擺手,“我軍長途奔襲,人困馬乏,如果功之不下,我軍將無有立足之地!”
“那依元圖之見,該當如何!”袁紹問道。
“為今之計,主公當修書一封,給北平太守公孫瓚,邀他一起兵發冀州。到那時,公孫瓚南襲冀州,主公北上施壓,又有聖旨大義,管保韓馥乖乖將冀州獻給主公!“逢紀信誓旦旦的說道。
“公孫伯珪若不發兵,該當如何?”袁紹有些不解。人家公孫瓚也不是傻子,你讓人家出兵人家就出兵啊。
“主公只要許諾公孫瓚,以半壁冀州想讓!不怕他公孫伯珪不出兵!”逢紀冷笑道。
袁紹點點頭,立刻修書一封送往幽州,上面陳說利害,勸公孫瓚向南出兵,攻打冀州。
此時冀州牧韓馥剛剛回到冀州,就聽說關東聯軍在洛陽城下散夥,不由得一陣冷笑:“關東群雄,不過爾爾,置我兒於死地而不顧,還說什麽要奔襲洛陽?怎麽樣,散夥了吧!”
一旁的別駕沮授說道:“主公!屬下聽聞關東聯軍散夥的原因,是因為袁紹當眾接了一道旨意。聖旨上說,冊封袁紹為冀州牧。袁本初圖謀冀州已久,現在又佔據聖旨大義,主公不得不防啊!”
“啊?下聖旨了?”韓馥一下子就慌了,“怎麽?他袁本初難道還敢殺上門來嗎?”
沮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複多言。
“報!報!報!啟稟主公!北平太守公孫瓚興兵犯境,兵鋒直指冀州境內,我軍打敗虧輸,損傷慘重,還望主公早作定奪!”一名報事的兵卒慌慌張張跑進大廳,向韓馥稟報道。
“公孫伯珪!你安敢如此!麴義呢?麴義呢?速速召他來見我!”韓馥勃然大怒,立刻就想傳喚冀州頭號大將麴義!
“啟稟主公……麴將軍……麴將軍……”
“麴義怎麽了?說!”韓馥怒喝道。
“啟稟主公!麴將軍帶著麾下幾千私兵,投奔袁紹去了!”
“麴義小兒!你安敢如此欺我!”韓馥怒急攻心,一口血差點沒吐將出來。
“報!啟稟主公!渤海太守袁紹麾下使者高乾、苟湛求見!”
一時之間,韓馥四面楚歌,腹背受敵!
韓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攤坐了下去,良久沒有說話。
“事情緊急,請主公速速定奪!”
“是啊!主公請速速定奪!:
韓馥無力的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讓羅成過來見我!”
……
韓彬最近感覺有點心慌氣躁,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可想來想去,又實在想不出來要發生什麽大事。
還有什麽事能比被困虎牢關更難受的了嗎?
最不濟,就是袁紹詐取冀州,韓馥憂懼自殺一事,可這事應該發生在董卓遷都之後啊,現在呂布都沒退兵,董卓怎麽可能遷都啊!
那還又什麽事呢?
韓彬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公子!楊七郎醒了!”一個兵卒匆匆忙忙的跑來把消息稟報給了韓彬。
韓彬趕緊跟著報事的兵卒,來到了楊七郎的房間。
自己那日楊七郎闖營報號,遭遇韓昌,被嶽飛救回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韓彬就乾脆把他和太史慈安排在一個屋裡。一個躺在左邊,一個躺在右邊,方便照顧。
韓彬趕到屋內的時候,楊七郎正苦著個臉,找人要飯吃呢。
真是餓啊!
楊七郎從闖營那天晚上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到現在算算已經昏迷一天多了,都要餓瘋了。
韓彬趕緊吩咐手下人給楊七郎弄一些吃的。
“你就是韓彬嗎?”楊七郎一邊吃著飯,一邊和韓彬說著話。
“不錯,正是韓彬。楊兄一家世代鎮守雁門關,不知楊兄怎麽到了這虎牢?”韓彬心中是真的有些疑惑。雖然說眼前這個人是系統爆表出來的,但按照劇本,他確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甭提了!我們老楊家一直在關外,風吹日曬的,有什麽意思?一來是聽說韓兄你被困在此,二來呢,也是聽說中原出了個呂布,勇武異常,我這不是特地來會他一會嘛!”楊七郎嘴裡嚼著飯,含糊不清的說道。
呃,果然如此!
韓彬暗自撇了撇嘴,你們就不能有點別的什麽追求嗎?
全都為了挑戰呂布?
我看系統連召喚帶爆表弄出來這些人,也就是裴元慶能和呂布單挑一下。其他人?韓彬再次吧嗒吧嗒嘴。
“唉?這躺著這位仁兄是怎麽了?”楊七郎四下亂看,一下子就發現了躺在對面床上的太史慈。
此時的太史慈臉如黃錢紙,唇似滇葉青,牙關緊咬,人事不醒。
“哦!你說子義啊!他也和你一樣,闖營報號,兩進一出,最後遭遇呂布,肚子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拚力殺出重圍之後,進了城就昏迷不醒了。虎牢關內藥石缺乏,只能聽天由命了!”提起太史慈,韓彬心中就湧上了一股濃濃的悲傷。顯然他是不看好太史慈了。
兩進一出?
肚子被劃開了,還能殺出重圍?
猛人啊!
楊七郎頓時兩眼金星直冒。所謂英雄惜英雄,好漢惜好漢,聽了太史慈的實際,楊七郎對他好感頓時直線上升。
“不行!此等好漢,豈能讓他就此喪命!必須要想辦法救治!”楊七郎堅定的說道。
“現在被困城中,能用的方法差不多都用了!無計可施啊!”韓彬搖頭歎道。
“我這有一包金創藥!”楊七郎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這個是我出門前,雁門關的神醫安道全送我的金創藥。說是只要不是腦袋直接被砍下去,包治任何外傷!我聽你的意思是,太史慈沒受任何內傷是吧,那就把藥給他敷上。等他好了,咱們一起突圍!”
神醫安道全?
怎麽給他爆到雁門關去了,就不能爆幾個像樣的人物到我身邊嗎?
不過韓彬也只能在肚子裡稍微抱怨一下而已。
把藥給太史慈往傷口上一抹,頓時太史慈的眉頭就有些舒展了,不過還是昏迷不醒。
楊七郎遲疑的說道:“這種情況應該是藥起作用了吧,等幾天再看看效果吧!”
就這樣又過了十天。
整整十天!
太史慈的病情居然奇跡般的好轉了。
除了依舊不能劇烈運動外,已經可以正常的行走動作了。
“子義!你終於好轉了,這些天可把我們都著急壞了!”韓彬看著太史慈,一臉喜悅之色。
“兄弟,你醒啦,好!快點康復,咱們一起突圍,一起殺出去!”楊七郎在一旁附和道。
太史慈一見韓彬,立刻翻身而起,向韓彬一抱拳:“韓公子!太史慈對你不住!請韓公子責罰!”
其實韓彬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太史慈闖營報號到底是因為點什麽。
“子義兄,韓某始終不知道你此番闖營報號,到底所為何事呢?”韓彬不解的問道。
“韓公子,令尊韓冀州拔營起寨回冀州,托我給公子你帶一封書信。我第一次闖進虎牢關,發現書信竟然忘帶了,出去尋找時,蹤跡皆無。再次進關,太史慈隻請公子責罰!沒想到技不如人,昏迷至今!”太史慈滿臉羞愧的說道。
“哈哈!子義兄不必介懷。對我而言,書信什麽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事就好!”韓彬發自內心的說道。
一封書信,又怎麽能和一條人命相比,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勇猛無敵的無雙上將!
一聽韓彬這麽說,太史慈臉上的羞愧之色更甚,立刻翻身拜倒:“若公子不棄,太史慈願追隨公子左右,以贖丟失書信之過!”
韓彬樂了。
他等的就是太史慈這句話!雖然太史慈有很多技能失效了,但依舊是一員武力過百的猛將啊!有他的加入,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子義快快請起!什麽贖罪不贖罪的,你能加入我冀州軍,那是我韓彬的福氣!來來來,子義,從今天開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快點恢復,到時候咱們一起殺出去,一起回家!”韓彬一把拉起太史慈,哈哈大笑。
楊七郎也衝上前去,熱情的和太史慈打著招呼,一時之間房間內倒也是其樂融融。
可是猛然之間,眾人就聽得虎牢關下人喊馬嘶響徹雲霄,喊殺之聲震天響,完全不同於前兩次有人闖營時的小打小鬧,就像是有軍隊大規模攻城一樣。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趕緊推門而出,紛紛向城頭趕去,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城下,居然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