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這絕對是一個陰謀!
韓彬的目光頓時陰鷙了下來,揮了揮手,示意陳忠可以退下去了。
“主公!曹軍攻城甚急,為保陳留無虞,為我陳留數萬兄弟的性命,屬下還請主公早作定奪!”陳忠忽然雙膝跪地,重重的給韓彬磕了一個頭,神情頗為急切的說道。
“陳忠,此事,我必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給兗州十余萬將士一個交代!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韓彬看著陳忠,無比鄭重的說道。
“諾!”聽了韓彬這話,陳忠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種釋然之色,起身向高台下走去。
看著陳忠離去的背影,韓彬的目光之中現出一片深思之色。
如今四路大軍進犯兗州之勢已成,無論這是陰謀還是巧合,是四方首腦心照不宜還是有幕後黑手,現在對於韓彬來說,都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如何才能退了這四路大軍。
韓彬心中十分清楚。
兗州就是他的根本,也是他進取天下,一展雄心抱負的基石。
如果兗州有失,那麽也就失去了角逐天下的資格,等待他的,只有在各路諸侯的圍攻之下,含恨離世。無論是穿越者的身份,還是系統這個金手指,都將淪為歷史長河之中的一個笑話。
驀然間,韓彬忽然想起了前世縱橫東北四省,手握數十萬大軍的張少帥。
那時的張少帥,與此時自己的境遇何其的相似。
同樣都是身居京城,將手中的兵馬留在了自己的根據地,然後突然遭到了敵人的雷霆一擊。
那時的張少帥,手握重兵,穩坐東北,俯瞰全國,各路軍閥無比曲意逢迎,試圖拉攏。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出現了什麽變故,主動權都掌握在張少帥的手中。
可是隨著柳條湖邊的一聲炮響,再加上張少帥的本人在決策上的失誤,致使東北三省全部淪於敵手。從此張少帥便成了無根浮萍,在各路軍閥面前失去了主動權。
可即便是痛失三省,張少帥的手中依舊掌有大隊人馬,雖然失去了曾經的優勢,但也讓天下諸侯不敢小覷。
但如今的自己,客居京城,手中無有一兵一卒。一但兗州有失,好不容易招募起來的十余萬兵馬,一定會被這四股勢力無情撕碎。
到那時,自己就像是剛剛穿越來一樣,孑然一身。不要說收復冀州為父報仇,恐怕連自身的難保。
想著想著,韓彬便下意識扭頭張良,想要問問張良對這事怎麽看。
結果韓彬這麽一看,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己這麽明明都已經心急如焚了,結果張良拿著信紙,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憂色,反而隱隱掛著一絲笑意。
“子房,何事如此高興啊?”韓彬撇撇嘴,不鹹不淡的說道,話語之中隱隱有了一絲諷刺的意味。
張良何等人物,自然聽出了韓彬話語中的意思,不由得淡然一笑道:“良之喜,實乃為主公賀喜啊!”
“哼!”韓彬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大敵當前,何喜之有?”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福。”張良一抖手中的信紙,淡然笑道,“主公,此事雖然危機,但對於主公而言,未必不是一次機遇啊!若是處理得當,說不得就能攻克青州,收十萬黃巾於麾下。進而揮師北上,收復冀州,為文節公報仇雪恨!”
“哦?”韓彬一聽這話,頓時就來了興致,連忙追問道,“那不知是何機遇?”
張良淡然一笑,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韓彬一愣,一時之間沒明白張良這是什麽意思,剛想開口追問,卻看見一旁的趙雲站了起來。
“趙王、子房兄,下面擂台處有些喧鬧,雲下去看看!”說著話,趙雲向韓彬深施一禮,轉身就下了高台。
韓彬眉頭頓時微微皺起,頗為疑惑的看著張良道:“子龍不是外人,什麽事非要避開他才能說呢?”
由於前世對於趙雲先入為主的良好印象,韓彬心中早就下意識的把趙雲當成了自己人。再加之趙雲與張良本就相識,因而對張良故意要避開趙雲甚感疑惑。
“主公此言詫異!”張良顯然明白韓彬心中所想,果斷的搖了搖頭,“子龍雖然不是外人,但也不是自己人!現在的子龍,乃是大漢的大將軍,效忠的是當今天子!今日子龍之所以能坐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主公皇兄的身份!而接下來良所要說得話,也與子龍有關。如果讓子龍聽到,難免日後對主公心生芥蒂!”
“可是……咱們就這麽避著子龍說話,難保子龍心中不多想啊!”韓彬摸了摸下巴,有些遲疑的說道。
張良頓時搖了搖頭說道:“主公不必多慮,子龍為人良很清楚,斷然不會因此事多心。畢竟子龍還不算是主公麾下將領,事涉我軍機密,他自然沒有旁聽的道理!”
韓彬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直接開口問道:“那你說說,方才你所言的機遇,到底是指什麽?”
“如今四路大軍圍攻兗州,情勢雖然危機,但以良對嶽飛、秦瓊、徐達、韓信四人的了解,陳留、東郡、東平、昌邑四郡,在短時間內並不會失守,只要糧草充足,支撐月余不再話下。這就給我們調集援軍爭取了時間!”張良輕笑道。
“何來援軍?”韓彬看著張良,愕然問道。
對於嶽飛、秦瓊、徐達、韓信這四人的能力,韓彬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了。
韓彬有理由相信,憑借這四位史詩級名將的能力,想要暫時抵擋住著四路大軍一定不成問題。
但是久守必虧。
如果四路大軍不間斷的猛攻,即使是威震千古的名將,也難保不會有失。想要徹底解除著四路大軍的威脅,只能從兗州外調集大軍,與兗州兵馬裡應外合。
但是……韓彬手中的兵馬,全部都集中在兗州境內,何來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