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練吃虧的華雄慢慢也吸取教訓,不再追擊這些楚騎而是將兵力全部龜縮在一起等待時機。
西涼鐵騎的優勢優勢短時間爆發力強,尤其是在近距離戰鬥之下,很容易追上騎矮馬的楚騎將士。但在長距離長時間戰鬥之下,西涼鐵騎就不行了,馬匹的耐力遠遠不是這些矮馬的對手。
楚寒見華雄不主動攻擊也無妨,十六字精髓已經融入軍隊的骨頭裡面,即使是最普通的楚騎將士也能夠深刻剖析十六字戰術的真諦。
而且時間越持續的久對於他們來說越有力,反觀西涼鐵騎則越發的不利。
“呀,這不是公路兄嘛!怎麽坐在地上啊!”騎著烏騅馬看著眼前狼狽的袁術,楚寒別提有多高興。
袁術白了楚寒一眼,滿臉的無奈。
“公路兄,我雖然救了你,但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禮,我受不起啊!”楚寒跳下馬走上前去就準備攙扶袁術。
“你幹什麽!”袁術如同見鬼一般,連忙向後躲閃。
“這天氣還有些涼,你跪在地上要是著涼了,也是我的過錯!請起,請起!”楚寒做出一副請起的架勢。
袁術這才發現自己的姿勢實在是不雅觀,連忙連滾帶爬爬了起來。
楚寒的這一席話,頓時身後的楚騎將士們全部哈哈大笑起來,袁術這個家夥平日裡沒事就刁難聯軍的其他將士,今天能夠看見他出醜,這可是一個少見的事情。
“楚平旌,你怎麽在這裡!”袁術話剛出口,這才想起來現在楚寒可不是什麽聯軍的一員,貌似在哪裡也不過分。
“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專門救你,我來也不過是找你借點東西!”
“東西?”袁術看了看楚寒,又看了看不遠處那些死死堅守陣勢的西涼鐵騎。
“從聯軍那裡走的太急,連糧草都忘記取了!我記得結盟之時袁盟主就說了要供應各部的糧草,貌似我從入盟到現在還是顆粒未見。”
袁術忽然明白了什麽,指著楚寒正要坡口大罵。
“行了,你看看你身後的這些人,最多也不過是四五百人,這裡這麽多的糧草你也帶不回去,還不如送我一些!放心,我知道你這個家夥客氣,我也不拿多了,嗯……就拿一萬擔吧!剩下的你給我我也不要!”說著楚寒朝著旁邊的王彥章點點頭。
王彥章隨即吩咐人準備接收。
“楚寒,你這和強盜有什麽不同!”袁術和楚寒之間的梁子本來就結的深,對楚寒更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
“當然還是有所不同!強盜那可不會說這麽多的話,直接取走。你看我,還和你講這麽多的道理。到哪裡去找我這樣的強盜!”見那邊王彥章已經取走了幾十車糧食,楚寒也顧不上那麽多,甩了袁術再次回到大隊之中。
“主公!”楊延昭一直死死盯著眼前的這些西涼鐵騎,手中的弓弩上弦,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讓大家下馬吃點東西,他們不吃,我們還是要吃的,不然出去讓別人還以為我楚寒虐待士兵呢!”楚寒故意氣沉丹田,將這句話的聲音放大數倍,不多不少剛好讓那些西涼軍能夠聽清楚。
聽楚寒這一說,西涼軍的將士們也感覺到五髒廟內火燒火燎。
仔細一算,從早上開始到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吃個飯,如今卻是有點餓。
華雄也是叫苦不迭,臨行前按照文和先生的意思,燒了敵人的糧草就快速離開。
但誰知道,這楚寒居然不偏不倚,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導致自己任務非但沒完成,而且還被困在這裡。
“將軍,將軍,你看,敵人居然下了馬坐在地上吃飯!”身邊的副將看的真切,連忙提醒華雄。
兩軍距離也不過百步,騎兵衝鋒起來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分鍾的時間。
“結陣,掩殺!”華雄快速下令。剩下的西涼鐵騎快速得到消息,朝著楚騎攻殺過去。
可沒有想到的事情也發生了。
本來還坐在地上嬉鬧吃飯的敵人,一溜煙全部快速上馬。然後又是重演之前的步驟,快速分成幾個小隊,在他們的周身發起攻擊。
“不打了!撤,全軍撤退!”華雄的後背和手臂上連續中了幾箭,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失血的原因導致揮刀的速度慢了不少。再繼續戰鬥下去,遲早全軍覆沒,與其這樣不如盡早離開。
西涼鐵騎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擺脫楚騎的追殺。華雄的命令一下,眾人也顧不上什麽陣勢,顧不上什麽先後。一股腦全部朝著汜水關的方向狂奔,隻恨不得自己胯 下的馬能夠多出來兩條腿,跑快一點。
華雄想走,也得看楚寒答應還是不答應。
此番他們前來的目的就是全殲華雄部,再次行駛騙關之計。
如果華雄跑了,那麽一切計劃又得擱置。而中了他們這次伏擊的華雄,下一次勢必更加小心謹慎,能否中計還是未知數。
既然如此,楚寒分出五百人運送糧草回去,剩下的兩千五百人在自己的帶領下跟在華雄的身後不斷攻擊。
從安城到汜水關雖然只有短短幾十裡的路,如果全力奔跑,最多一個時辰便可回到關內。
但這一個時辰,對於華雄來說卻是人生最長的幾十裡。
首先他們座下的這些西涼馬連續奔馳一百多裡。加之,他們在途中也沒有進行草料和水源的補給。這些馬匹的體力頃刻間已經到了極限。不少馬的速度越來越慢直接被後面的楚騎追上,成了一個活靶子。
縱使那些強行催動馬力的將士,也不見得有多好。
作為一個騎士,馬就是他們第二個生命。
不斷的催促馬加快速度跑,馬背上的騎士們也是眼淚直流。這次回去之後,此戰出戰的這些戰馬中八成恐怕是徹底報廢。
報廢的戰馬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只能轉為肉馬,當作供養大軍的食物。
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不跑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華雄胯 下的這匹馬雖然是一匹千裡馬,但卻是一匹還未成年的幼馬。無論是體力還是爆發力都無法和其他馬匹相比,但就因為這是一匹和自己同生共死四五年的馬,華雄視他就好比自己的朋友一般。
“加快速度!”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已經奔出了二十多裡,距離汜水關也就只有一半路程。只要進入汜水關的范圍內,楚寒定然不敢追擊,這是華雄的想法。
“不好!”就在這是,華雄胯 下的這匹小紅馬似乎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前腿一個打軟直接踩空,順勢把馬背上的華雄掀下馬背落在地上。
摔了個七葷八素的華雄,腦子都暈了更不要說還做出什麽戰鬥的反應。
“刷!”正當華雄要爬起來,兩把長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長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彥章和楊延昭二人。
“子健,此時投降也算忠義,何必再負隅反抗,增添不必要的傷亡!”楚寒驅馬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華雄面前,看著曾經的故人,心中滿是無奈。
“今日再敗給你,全因天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