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澳洲是有土著人的。
但是這些土著人究竟是怎麽抵達澳洲大陸的,至今也是一個迷。
主流觀點則是認為是在海上遇到了風暴,隨後被吹到了澳洲。
但是這些土著人的基因裡,卻著實的讓後世的一些專業頭疼。
因為澳洲的土著人,既有斯裡蘭卡人的血統,也有日本人的血統,甚至還有白人、中國苗族、甚至高加索人種的血統。
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土生土長的澳洲人,而是通過某種途徑“遷徙”到澳洲的人。
之後從澳洲進行了融合。
但是他們顯然也並沒有創造過燦爛的文明,至今也只是一個比較小的族群。
朱高煦跟朱高燧兄弟二人化身好奇寶寶,被寧煜進行了一大波的科普。
兩人都對這個不遠萬裡之外的荒島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礦產如此豐富,這些土人竟不會用?”
“沃野千裡什麽都不種?”
“天下竟然還有既下蛋又吃奶的畜生?”
天色漸晚,被忽悠的找不到北的二王整個腦袋都被寧煜蒙的暈頭轉向的。
寧煜起身告辭。
將已經睡成一條死豬的張輔從原地拖了起來。
“那個,你們給我送送寧煜跟英國公。”
“諾。”
眾人連聲應道。
直到坐到馬車上的那一刹,寧煜這才感覺到松了口氣。
伴隨著張輔的呼嚕聲,寧煜緊張的神經終於逐漸松弛了下來。
朱高煦顯然還沒有回過味兒來,還在咂舌澳洲的神奇。
朱高燧端著酒杯,眼睛逐漸的眯了起來,咬著牙說道:“這個寧煜,果然不簡單。”
“老三,你說那又下蛋又吃奶的畜生,究竟是長得像羊,還是長得像雞啊。”
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二哥,朱高燧是愁眉不展。
“二哥!你讓這小子蒙了!”
朱高煦疑惑不解的看著朱高燧問道:“怎麽了?我感覺這小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胡扯啊。”
“咱們今天找他來是乾甚的!你要說的事情,你一個字都沒說啊!”
朱高燧咬著牙說道。
朱高煦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袋。
這哥倆在王府裡捶胸頓足的時候,寧煜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錢管家一直在門口等著寧煜。
“哎喲,老爺,您總算是回來了啊。”
寧煜不解的看著錢管家問道:“你還等我幹嘛,早些歇息吧。”
錢管家帶著寧煜來到了後院那頭朱高燧送過來的死羊那裡。
“老爺,這東西小的們可一動都沒動啊。”
“這麽個東西,你找人殺了,咱們燉湯喝,不就行了。”
寧煜剛中解元,不知官場規矩。
錢管家見多說無益,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匕首,順著羊肚子直接劃開。
十幾個五十兩的銀錠就這麽從羊腹之中滾落出來。
寧煜猛咽了一口口水。
今天晚上這哥倆算是下了血本了。
寧煜趕忙摸出了後腰朱高煦塞給自己的東西,竟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通體白皙溫潤,宛若少女。
寧煜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這哥倆今天晚上花了這麽大的價錢聽自己講了個故事。
不過在這種時候,寧煜便想起了張輔的話。
給你的東西就要收著,否則的話,別人是會不高興的。
畢竟他們也沒托自己辦什麽事。
當然,如果沒有下一次吃飯的話。
寧煜必須得找個機會溜出去,京城是不能待了,好在蘇寧雪在城郊買了些田地。
次日清晨時分,吃早飯時,寧煜便莊嚴的對全家宣布。
鑒於京城裡俗事纏身,寧煜決定去鄉下苦讀,一日不中,一日不還。
寧張氏聞言淚流滿面,拍著寧煜的肩膀說道:“我孫兒出息了,寧家列祖列宗保佑,我孫兒今科必定一舉中的。”
寧煜坐在馬車上,強行按耐下心中的喜悅。
與送行人依依惜別。
已經被捧成全家希望的寧煜踏上了出城的腳步。
鄉下是這般的迷人,寧煜走下了馬車,望著沒有排汙溝的樸實鄉村。
身後帶著一個小書童有一個文質彬彬的名字,叫大錘。
大錘這貨是寧張氏指派給自己的,寧煜之前倒也見過,只是沒怎麽說過幾句話。
原本這貨叫清風,寧煜嫌難聽,就給他改了一個名字,叫大錘,既接地氣又好記。
雖然內心十分的嫌棄自己的這個新名字,但是能陪著寧煜來到自家的莊田裡讀書,大錘的內心還是非常驕傲的。
一下車,寧不耐煩的說道:“大錘,你就不能低調點,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地主呢!”
“是老爺。”
大錘趕忙低聲道。
寧煜不耐煩的揮揮手。
“說了多少次了,別叫老爺,叫少爺,都讓你們給我叫老了。”
錢管家一臉無語,按照規矩,家中沒有其他長輩,寧煜就是老爺,但是錢管家一直改不過口來。
大錘倒是改口改的快,趕忙說道:“少爺,屋子已經收拾出來了,還請少爺去瞧瞧。”
寧煜正眼都沒瞧一眼那房子。
“錢管家,就此別過吧。”
“哎。”
錢管家聽話的扭頭上了馬車。
臨走時,錢管家望著寧煜說道:“少爺,您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待著吧,這村子裡所有的馬車都被小的給弄走了,怕您悶,老夫人還把您的那幾個朋友也給請來了。”
寧煜瞬間原地石化。
錢管家剛走,房間門便被推開,於謙跟宋欽、高胖子三人笑嘻嘻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寧兄啊,好久不見。”
宋欽看著寧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怎麽就來這裡了。”
宋欽尷尬的撓了撓頭。
“總在迎賓樓白吃白喝的,心裡過意不去,既然老夫人盛情相邀,我們自然是卻之不恭。”
寧煜萬萬沒想到這幾個貨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論起來,這幾個貨,個個家底子都比自己厚實,天天白吃白住的,寧煜早就看不下去了。
於謙難得清醒,還沒等寧煜說話,於謙便搶先說道:“寧兄,這莊子裡佃戶生活甚是疾苦,你身為一莊之主,可不能就這麽坐視不管啊。”
於謙這人倒也奇怪,天天吃寧煜的喝寧煜的,一點都不見不好意思。
反而是看見這些老百姓受苦受不了了。
我也是老百姓的一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