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實的地面,被二叔一腳踩出一個印子來。
二叔整個人就像離弦的箭一樣,以極快的速度,猛的衝向顧冉兒。
同時,一拳比他的身形更快的向顧冉兒的臉頰衝過去,
卻還沒到顧冉兒的臉上,
拳頭所帶來的勁風,已經讓顧冉兒的鬢角揚起了幾縷長發。
這幾縷長發還飄蕩在空中的時候,那一拳已經在顧冉兒的眼下,眼見著就要將顧冉兒一拳撂倒的時候。
“碰——!”
顧冉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向了對方的拳。
“呲——”
“噗!”
二叔被這一腳踢得倒退不止,終於停下步伐的時候,一口鮮血,因為胸中氣悶而吐了出來。
二叔不可思議的看著,似乎是輕描淡寫的踢了這一腳的顧冉兒。
“你的武功什麽時候精進如此地步了?如果你之前還擔心,以你的武功不能全身而退,會被我們做成棄子。可現在,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殺了李世民這個奸賊之後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為父報仇。”二叔壓下心中的震驚,繼續蠱惑說道。
這確實是二叔自成立了這個組織以後,第一次見到離成功這麽近的距離。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都俱全了。
只要能說通顧冉兒,那自己所籌謀的一切……
“你不用白費功夫了,就此結束吧,我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今天饒你一命,你若是繼續胡來的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顧冉兒全然沒有理會二叔的各種蠱惑的說辭,冷冷的說完上述一番話之後,就往門外走去,
此時的二叔已經被她一腳踢到了門口附近,可以說是臨門更近的地方。
如果顧冉兒要出這個大門口,必然要經過二叔的身邊。
二叔喘著粗氣,口中不停的嘔血,似乎對顧冉兒的所作所為無能為力。
但就在顧冉兒越過二叔的身側的一瞬間……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二叔大喝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柄泛著妖豔光芒的匕首,就刺向顧冉兒。
這顯然是一柄淬著劇毒的匕首。
“冥頑不靈。”
顧冉兒遭遇了如此近距離的偷襲,不慌不忙的搖搖頭,歎息了一聲。
“哐——!”
遠比剛才,二叔被顧冉兒一腳踢出好幾步遠,發出更大的聲音。
二叔整個人被狠狠的踢到了地上,而他那一邊,淬著劇毒的匕首,已經被不知道踢到哪裡去了,半點都沒有傷害到顧冉兒。
“這不可能,你就算是所謂的絕世天才,就算是從小練武,一日千裡,你到這個年紀也不可能這般厲害。”
“更何況,我大哥帶你出去歷練的這些年,也經常回來,菲兒一直都測試過你的能力,在半年之前,你根本不是我的一合之敵,半年之後又怎麽能夠以壓倒性的實力鎮壓我?”
“這絕對不合理,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和大哥已經在你那麽小的時候開始就在瞞著我,提防我?”
“不對,不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半年之前大哥就根本不可能會死去……”
二叔恍若是瘋了一般,
嘴裡喃喃自語到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最後搖著頭,披頭散發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顧冉兒在剛進這座院子之後,看到他的運籌帷幄的從容,和高高在上的霸氣。
“踏——踏——踏——”
顧冉兒沒有回答,二叔也沒有甩手離去,而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二叔的面前,凝視著這個已經似乎分裂的二叔。
良久,
“我的武功確實是在這半年期間突飛猛進了,你一直想要我,去殺李世民,但這一點我現在做不到了。”
“可是我希望你能夠就是放下,不要再拖我下水,可是你卻剛才在偷襲我。”
“同樣都是,我們希望對方做的事,而對方沒有做,或者按照我們期望所相反的方向去做。”
“可是你知道,我們的區別在哪裡呢?”
二叔還在那邊神神叨叨,似乎一點都沒有理會顧冉兒在說什麽。
顧冉兒不受影響的繼續說道:“我們兩個人的區別,就是你已經沒有製裁我的能力。可是,與此相反的是,我卻有製裁你的能力。”
此話一說,二叔那似乎空洞的眼神一陣急縮。
可沒等到他做出任何的行動,顧冉兒的一雙腳已經快到沒有影子的在二叔的身上點了好幾下。
隨後,顧冉兒在沒有任何牽掛的轉身就走。
二叔驚恐且絕望的發現,自己竟然動也動不了了。
不對,自己的身體主幹部分也就是脊椎附近的肌肉還是能動的,自己的脖子也能動,但是自己的四肢完全動不了了。
不像那些殘疾人士一樣,斷手或者斷腳好歹還能憑著其他部分在爬。
二叔如果來到後世現代社會的話,大概會知道自己的這個狀態,可以被稱為全身癱瘓,或者半癱瘓。
即便他現在不知道這個名稱,可他也明白自己接下來,將會面臨怎樣的杯具。
“為什麽不殺了我?”他嘶啞著嗓子問道。
此時顧冉兒已經走到大門附近,手已經放在了門栓上。
“這只是小懲大誡,因為我爹,我不能把它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唯一有血脈相連關系的人殺死。”
“所以你就祈禱吧,祈禱組織裡的其他人會來這個小院子找你,否則你估計就要在這裡餓死了,但這種死亡與我無關,是你的運氣不好。”顧冉兒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二叔帶著滿眼的仇恨,死死地,盯著顧冉兒的背影:“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沒有其他人,我也能夠吸引路人過來。”
是的,雖然他的四肢都動不了,可他到底還有這張嘴。
“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
說完這句話,顧冉兒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二叔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趕緊想要大聲喊叫,可別說是大聲喊叫了,當他再次張嘴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連發出一點聲音的能力都已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