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回到長安見到她的父皇。
但是現在,她已經徹底受不了這種委屈,就算她說出自己的身份會冒著莫大的風險,她現在也必須這樣做。
她,只能夠期盼自己的身份能夠震懾到林文。
“完了……”
李承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李麗質果然沒有承受住這樣的委屈,想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一旦李麗質說出自己的身份,那便意味著他的太子身份再也隱藏不住。
這個後果……
李承乾打了一個寒戰,有些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
“是時候收拾行李了,要是被許心遠知道我一直在忽悠他的話,那天知道這個人會不會直接衝過來找我拚命!”
李承乾抿了抿嘴唇,當時忽悠許心遠的時候有多麽的痛快,那他身份暴露出來的時候就會有多慘。
這一次,他一定會死的很有節奏感。
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在許心遠還沒有知道這件事情之前,他必須盡快離開。
走得晚一點,那他注定只能留在這裡等死。
“你是說你就是大唐的公主?”
林文拍了拍自己的頭,恍然大悟的開口道。
李麗質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她已經有些期待看到林文面色震驚的樣子。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要不了多長的時間,林文便會誠惶誠恐的來到她的面前,乞求她的原諒。
得罪公主的後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承擔起的。
只是,她還沒有向林文說出自己的身份,林文為何會知曉她就是大唐的公主?
李麗質瞪大著眼睛,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不解。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林文為何能夠猜到她就是大唐的公主……
如果林文和她接觸有一段時間的話,那就算林文猜到她的身份,她也不會感到過於奇怪。
但問題的關鍵是,直到現在,她和林文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兩者的交談時間,可以短到用半盞茶的時間來形容。
“照這麽說的話,你哥就是大唐的太子殿下?”
林文撇了撇嘴,目光看去一身泥巴的李承乾。
他突然發現一件事情,不僅李承乾的演技驚人,李麗質的演技,貌似也無人能夠比擬。
這種震驚且疑惑的神情,簡直絕了!
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對的話,他現在甚至想要為李麗質的演技拍案叫好!
這種演技,已經達到了一種自己都快要相信的地步!
“你,你怎麽知道我哥就是大唐的太子!”
李麗質更加震驚了,林文能夠猜到她的大唐的公主也就算了,但林文為什麽還能知曉李承乾的真實身份!
林文,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難不成此人真的能未卜先知?
李麗質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目光放在了面前的林文身上,她覺得自己現在要重新審視一下林文。
或許,林文真的不是什麽江湖騙子……
他,很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奇人異士!
父皇,這一次真的誤會林文了。
或許要不了多長時間,她就能夠親眼看到大規模的降雨出現在大唐。
“既然你就是大唐的公主,那就更好辦了。”
林文微微一笑,淡淡開口道:
“找個大唐的公主來當侍女,說出來也能夠更有面子一點,就這麽決定了,我現在就放李承乾回到長安,你留在這裡當一年的侍女!”
雖然他的心中非常清楚李麗質並不是什麽大唐的公主,但他卻絲毫沒有想要拆穿李麗質的想法。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先前被拆穿的李承乾現在已經變得有些瘋瘋癲癲起來。
他,已經成功欺騙了自己,現在就算外人再怎麽說,也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更不可能讓李承乾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唐的太子!
有這麽一個先例在,他又豈會再次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找一個侍女,真的不容易。
找一個貌若天仙的侍女,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李麗君也變成李承乾這副模樣的話,那他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
所以,讓李麗質繼續表演下去也挺好的。
不是,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麗質懵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林文在知曉她的身份之後,依舊不肯改變自己的想法。
林文,依舊想著讓她去做侍女!
李麗質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林文,現在的她,真的非常想知道林文的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可是大唐的公主!
林文,真的明白公主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嗎?
別說她是父皇最為寵愛的長樂公主,就算是一個最為普通的公主,也絕不是林文所能夠招惹的起的。
可即使是這樣,林文卻絲毫沒有想著去改變自己的想法。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大唐的公主,又能如何?”
“讓你去做個侍女,已經算是非常看得起你了!沒看到你哥都跑去除草了嗎?”
“和你哥這個太子殿下相比起來,你現在做的事情可要輕松不少,最起碼你不用整天在荒地之中晃來晃去。”
感受著李麗質疑惑的眼神,林文撇了撇嘴。
真入戲!
對於李麗質現在的表現,他只能用這三個字來形容。
“對!你現在要做的事情,確實比你哥我要做的事情輕松不少!”
李承乾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現在的他,除了僥幸外還是僥幸。
原本他以為李麗質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會讓他的身份也暴露出來,現在看來,他想的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經過先前的那些事後,林文壓根就沒有把他和李麗質說的話放在心上。
就算李麗質現在說出再怎麽驚人的話語出來,到了林文的耳朵裡也會變得平淡無奇。
在林文的心中,他和李麗質,都是演技堪稱爐火純青的人才!
“我,我答應你的要求……”
李麗質的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無力,她抿了抿嘴唇,面色無奈的開口道:
“我只希望你現在讓我哥離開此地,讓他離開這裡,我可以做一年的侍女。”